余笙其实理智是清醒的,只是酒喝得太猛,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踉踉跄跄地跑出ktv,找到一个相对安静隐蔽的地方,撩起头发就一顿狂吐。
这一吐,不仅搬空了她胃里的食物,还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本以为今日可以让自己的婚姻大事尘埃落定,可现实往往是,刚让你看到些希望,又当头一棒。
不过早面对早好,要不然真和温公子稀里糊涂的在一起,可不印证了那句:
桃花总在有对象的时候开,帽子总在无形中戴,绿了又芭蕉。
虽然温淮为她组这场鸿门宴很可恶,但他总比那个何寻好,起码敢直面自己的内心。
没有经过社会残酷打磨的贵公子,心思果然纯粹。
终于将胃里的酒清空干净,余笙思绪混乱地站起身,可能因为蹲太久,脚不受控地崴了一下。
还好旁边就是一棵树,她赶紧扶着树,避免自己跌得狼狈。
只是苦了这棵树,被吐成这样。
“小姐姐,可以加个微信吗?”
余笙应声回头,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正拿着手机站在她身后,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容。
桃花真是来得猝不及防啊,不过这男的胃口也太重了吧?没看到她旁边的呕吐物?
“不加。”
余笙当即冷冷回应。
男人不依不饶,语气也变得略带挑衅,
“装什么啊,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吗?”
呵,勾引你柠檬!
余姐正愁一肚子怨气没处发,她打起十二分精神,用最不屑的眼神和最淡定的语气开口,
“哦,那也不加,气死了没。”
“你说什么?”
男人说着便想上手拉她,不料一道欣长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在两人面前,用力拽着男人的手臂向后掰。
“疼,疼,你快给我放开!”
醉汉被突如其来的疼痛瞬间刺激清醒。
余笙定睛一看,那道影子的主人竟然是纪时修,他逆光站定,深邃的双眸里寒光四射,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你tmd是不是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你,你快放开。”
醉汉眼见自己的手快要被掰断,不断求饶。
余笙刚刚的酒意也猝然清醒,她看向纪时修,
“放开他吧。”
纪时修松开男人的手,正当他觉得余笙怎么这么善良的时候,余笙抡起手上的包就朝醉汉头上狠狠砸去。
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她今天背的是LV的秀款老花硬盒子,质地相当于一块砖头,醉汉转眼就被砸得满脸是血,不断抱头大叫。
“cnmd老嫖哥,姐姐我若不是喝醉,打你2个都不成问题!”
余笙一边打还一边口吐芬芳,也许是用力过猛,在她发动又一次猛烈攻势时,身体忽然失去重心,不受控地向后栽。
纪时修立刻伸出手臂托起她的腰,顺势将人带入怀中。
醉汉见状立刻抱头鼠窜。
说他醉?其实是装醉吧。
男人落荒而逃后,纪时修是笑非笑地盯着她,
“余小姐,打人不要紧,别伤着自己。”
余笙不愿被他抱着,可一番恶斗后酒劲再次袭来,她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
“你是阿飘吗?怎么无处不在啊!”
纪时修见夜风寒凉,将西服脱下搭在她身上,
“这次真的是碰巧。”
余笙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树下的呕吐物,与此同时也收录进纪时修眼中。
他捕捉到此刻的尴尬,漫不经心地将她带离原地。
“余小姐知道鹿海最出名的水果是什么吗?”
余笙面无表情回他,
“什么?”
纪时修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落地果。”
余笙大声呵斥,
“你!你才是落地果,你全家都是落地果!”
说罢又抡起拳头锤向他胸口砸。
纪时修握住她的手,觉察冰凉后轻轻朝上面呼着热气,他的语气依旧温柔,
“余小姐,我很好奇你到底有几副面孔?白天是举止优雅的司香师,晚上却又化身为在路边胖揍醉汉的猛女。”
余笙,“……”
寂静的街道蓦地响起一阵浑厚的发动机轰鸣声,那辆专属于纪时修的纯黑Ures在两人面前缓缓停下。
司机停好车立刻下来替他们拉开车门,
“纪董,车已经开过来了。”
余笙趁机将手抽出,
“我可以自己回去。”
纪时修当然明白她的执拗,特别还是酒后,不能对喝醉的女人讲道理。
余笙刚潇洒地转身,就被一股力量从后托起扛在肩上,
“你干嘛!当街抢人?”
纪时修任由她在肩上不断拍打自己,
“听话,你这样怎么回家!”
…
若论一个司机的专业素养,那纪时修的司机肯定能达到满级。
即使后排的两人不断拉扯,他仍能保持平稳驾驶,且视若无睹。
“纪先生,我说真的,我们现在这样很不妥。”
由于刚刚余笙想开车门逃跑,所以纪时修直接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两人此刻的姿势相当暧昧。
他瞟了一眼正在专心开车的司机,唇贴到她耳廓,
“那余小姐在巴厘岛借醉行凶的时候就没觉得不妥了?”
余笙心底承认他说得对,也觉得自己当时的做法诸多不妥,但今时不同往日啊,
“纪时修,我认真的告诉你,当时我是单身,确实因为你的皮相心潮澎湃冲动犯了错,”
她越说越激动,
“可我也很亏啊,第一次都给了你,”
“我回鹿海是要相亲结婚的,所以我俩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会于心有愧,对不起今后的老公。”
纪时修意识到余笙已经渐渐神志不清,故意套话,
“那你选择和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结婚都可以,为什么就不考虑一下我?”
这次余笙没有急着作答,她整个人软软陷在纪时修怀里,窗外的霓虹灯不断交错,光影笼罩在她精致的面庞上,
“因为,”
“你,太好,”
余笙口齿不清地说着醉话,纪时修努力将她的只言片语拼凑成完整的句子。
他下意识低头,怀里的人正微微颔首,用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紧盯着自己,试问哪个男人顶得住!
纪时修不知不觉伸手扣住纤腰,将人往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