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厉寒屿眉头紧锁,看着气势汹汹的苏蓉。
被忒到无话可说的罗曼,还想要争吵几句。
旁边的厉子诚拉着她的胳膊,制止了她的行为。
见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江子璇露出那种富家千金、独具魅力的笑容。
望着对面的罗曼,顿笑着说:“阿姨,我们江家和厉家都希望我和寒屿尽早完婚。伯母已经替我们选好了婚礼日期,你就无须担心。”
刚才还是一腔怒火的罗曼,顿时被她的一番话熄灭。
听似柔声细语,细则话语间尽显张力。
罗曼心里嘀咕着:这小主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她以后要以一敌二。
一旁的苏蓉听到,满肚子怒气消失不见。
江子璇继续说道:“阿姨,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帮子诚和雨晴物色好对象。说不定你很快也可以替他们做主。”
句句戳心窝的话,让罗曼脸色变得苍白。
气得半死,碍于身份,不得不忍气吞声……
晚餐过后,苏蓉要江子璇陪她,留宿在厉宅。
厉寒屿却找借口离去,夜不归宿。
想着婚期已定,江子璇也就随他意。
离开厉宅的厉寒屿来到了H会所。
VlP包厢里一片喧闹,上官言越和贺州博与林子琛早到了。
“寒屿,你怎么才来?罚你喝一杯。”
上官言越站起身来,端起酒瓶倒了杯酒,递给朝他走来的厉寒屿。
男人接过酒杯,沉默不语。
捏着酒杯,递向嘴边,一口饮尽。
喝完的厉寒屿瞅了上官言越一眼,发现他眼眸里尽显哀愁。
“言越,你那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厉寒屿脱掉西服外套,随意扔在沙发背上。
倒了杯酒给自己,慵懒地坐在沙发上。
“放心,厉总,你投资的项目必须做出成绩来。”
浅喝一点点,上官言越面露喜色。
“刚才电话里听子璇说,你们婚期定在了星期六?”
一旁的贺州博抬眸惊讶问道。
他没想到厉寒屿这次来真的。
厉寒屿点燃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定了。”
喃着这两个字,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冷色。
“我去,难怪S市公司的人到处找阮婳。”
上官言越一副震惊的嘴脸。
原来阮婳是因为这个原因,想来也许是出去散心去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林子琛,反问了一句,“阮婳什么时候不见了吗?”
“有一个多月了,只跟公司人说出去散散心。后来公司的人有事找她,电话也不接。”
上官言越手指夹着香烟,递向嘴边,缓缓吸了一口。
听完后,林子琛脑海里疯狂搜索,那天遇见她时的情形。
日期也符合上官言越讲的。
惊骇地望着旁边的厉寒屿。
嗫嚅道:“厉寒屿,你……你不会……你……”
林子琛内心思索片刻,明明那一通电话,是他故意打来让阮婳听到。
自己那晚还交代阮婳,照顾好他。
开始怀疑,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阮婳害了……
“我怎么了?”
厉寒屿抬眼一瞥。
揿灭了手中烟蒂,又点燃上一支香烟。
缓缓放到嘴边。
林子琛顿时大窘。
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嘲笑自己的想象力丰富。
“喝酒,来喝酒。庆祝你即将大婚。”
转过身子,林子琛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
一旁的厉寒屿瞪了他一眼,一抿薄唇孤傲凉薄。
识相的林子琛,自觉的转移话题。
“言越,婔儿原谅你了没有?”
一语即出,大家望了望上官言越忧愁的表情。
一个个开始哄笑起来。
上官言越没有理会他们的哄笑,长叹一口气。
唉声说道:“婔儿让我有多远滚多远。她说永远不会原谅我,以后我也别想见到孩子。”
“谁让你喝醉酒犯浑,活该。渣男。”
林子琛头微微靠着沙发,打趣他道。
“林医生,你过分了。我们四个全都是男人,你可不能只说我一个。”
喝酒的上官言越顿时不满。
“行,行,我一个一个说。先喝酒。”
咧嘴笑的林子琛端起酒杯邀约。
大家齐齐上阵喝了起来。
倒上一杯,一饮而尽。
续上一杯,一饮见底。
再添上一杯,一口灌进喉咙。
如此反复,几番折腾下来。
四人都喝得醉醺醺。
离开H会所,上官言越与贺州博各自坐专车回。
林子琛坐厉寒屿的专车回。
喝得醉醺醺的林子琛,还不忘劝说厉寒屿。
“寒屿,你是不是已经想起了丢失的记忆?”
旁边的男人合上双眼,紧闭薄唇。
林子琛略带沙哑的声音。
继续说下去:“你肯定已经想起了记忆,你骗得了我,骗得了所有人,你骗不了你自己。”
厉寒屿仍是一动不动,任由旁边的男人絮叨个不停……
直到林子琛下车离去,他也未睁开双眼……
他极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轻易的被林子琛猜到。
还狠狠戳一下心窝要害。
他想起来了,在他打开小别墅的家门时。
所有丢失的记忆如同倒带般复原。
他记起了他俩一起在这房子生活的样子……
在公司上班时候暧昧的样子……
想起了她经常在他面前撒娇的样子……
还有他俩欢爱时性感迷人的样子……
“厉总,到家了。”
专职司机提醒闭眼睡着的男人。
男人缓缓睁开双眼,望了眼车窗外的小别墅。
迈着平常的步伐,径直往小别墅走去。
夜深人静,梅姨早已睡下。
卧室里的阮婳如往常一般,安静地躺在床上。
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
但她毫无抵抗力,家人便是牵制她的人生。
她想见女儿,想要厉甜甜和她在一起。
飘入思绪的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恐惧的压迫感下,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门外传来一阵响声,有沉重的脚步声,还有碰障东西的声音。
以为是梅姨下楼,不小心碰撞到了什么。
她打开台灯,系好睡袍。
穿上拖鞋,缓缓打开房间门。
轻声走下楼梯,扫视一遍,并没有看到梅姨的身影。
正欲返回楼上卧室,闻到了一阵浓浓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