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曲优美的钢琴旋律响起,订婚仪式拉开序幕。
一位身穿法国设计师独家定制的白色礼服女人,悠然从旋转楼梯转角处向中间位置走下来。
女人礼服上镶嵌着亚克力钻,在璀璨的灯光下更加耀眼。
台中间的女人挽着高髻,神情端庄高雅。
娇美的脸蛋上画了精致的妆容。
男人为女人戴上了那颗10克拉订婚钻戒,钻石的炫目华彩令她纯美娴淑的气质更加锦上添花。
女人的钻戒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犹如一把利剑强光直射阮婳眼睛。
站在角落处的阮婳,看着光鲜亮丽的江子璇挽着厉寒屿游离于宾客中。
女人感觉整个身体都是麻木的,移不开眼睛。
双眼湿润,眼帘被一层薄薄的水雾缭绕。
她一心扑向的男人,终将与别的女人订婚了。
身旁的林子琛想要安慰一下她,被女人手包里传来阵阵响铃声中断。
一看来电显示,女人走至无人处接听了电话。
阮婳抹了一下眼角溢出的泪珠,平复自己的情绪。
电话那端传来急促的声音,“婳,你爸又出事了。”
女人嘴角扬起一声冷笑,三年不曾联系过自己,一有事便找她。
这算哪门子亲情。
阮婳一手捂脸,眉头一皱,冲电话里的人嚷道:“有事就知道找我,没事就没有我这个女儿。这么多年我一人在外漂泊,有关心过我一句没有?现在出事了,你让他自己扛。”
女人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
玉指揉了揉眉心,头脑一片混乱。
此时电话那端的房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哭唧唧道,“婳,这次事闹大了,撞死两人了,只有你能救他了。”
听完房燕的话,女人浑身虚脱般,背靠着墙仰着头,抹了一把泪水,挂断了电话。
阮婳与林子琛道别离去,被眼尖的江子璇看到,拉着厉寒屿过来了。
一脸笑意盈盈,矫柔造作的说:“阮秘,我还说怎么没看到你来,想不到和林医生在这呢?”
阮婳双眼迎着目光投向了厉寒屿,男人淡定从容,看不出任何内心情绪,一手拥着江子璇,一手端着酒杯。
她知道厉寒屿恨她,他那么高冷孤傲的人,怎能容许一丁点欺骗的存在。
厉寒屿的确有喜欢过她,但没有到非她不娶的地步。
女人从身旁路过的服务员托盘上端了杯酒,脸上露出一抹假笑,轻柔说道:“今晚是厉总和江小姐订婚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可能不来道声恭喜?”
女人举起酒杯,强颜欢笑的对着男人说:“厉总,恭喜。祝你和江小姐恩爱一辈子。”
阮婳的心被渣成了碎片,血慢慢的流失。
转向江子璇,“江小姐,恭喜。”
说完,女人端着酒杯往嘴里灌,一饮而尽。
头也不回的离去,给众人留下一个亮丽的背影。
体面结束了多年的感情,终于可以彻底死心了。
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江子璇满意的笑了笑,击败了对手。
旁边的林子琛因没制止住女人喝酒,内心自责不已。
瞟了一眼厉寒屿,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厉寒屿轻声地对江子璇说:“子璇,你先过去,我和子琛聊两句就过来。”
女人此时内心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摆在脸上,端着娴静优雅笑道走开。
林子琛一脸逗笑望着男人,“厉总,恭喜。”
林子琛脸上的笑容惹来男人一记重拳,“你是怎么当医生?还带病人来喝酒。”
这女人还是那一股子倔犟劲,生病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厉寒屿语气虽凶,眼底尽是流露出心疼。
林子琛装模作样揉了揉胸口,满脸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她自己要来。”继续道:“心疼了?”
男人没有回答,捏住酒杯往嘴里灌入,一滴不剩。
林子琛挑眉讥笑道,“你已经订婚,没有希望了。我要追阮婳,你不介意吧!”
闻言。
厉寒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她女儿都几岁了。”拍了拍男人肩膀,饶有趣味的嗤笑,“我的女人你也不介意。”
说完,厉寒屿一脸淡定从容的朝人群中间走去。
留下林子琛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嘴里吐出一句,“渣男”。
男人随后鹅行鸭步地离开了厉宅。
厉宅晚宴仍在继续,上流家族都在互惠互利,商业人士都使出浑身解数结交大牛。
厉万庭与苏蓉笑容满面,喜颜于表,一晚上都在不停应酬。
厉寒屿凭借自己多年交际应酬的经验,喜怒不形于色。
待晚宴结束,苏蓉邀江子璇留宿厉宅,被厉寒屿拒绝,不能拿人家的名声上明天新闻头条。
苏蓉见状,便自行上楼,让厉寒屿送江子璇回家。
男人把江子璇送了回去,让司机把车停在了小别墅前面。
男人没有下车,坐在车里点燃了根烟抽,静静的抬眸望着一片漆黑的房子。
心里莫名空落落,像小孩失去了最爱的玩具。
用力掐断手中烟头,吩咐司机返回家。
翌日凌晨五点,阮婳来到熟悉又陌生的房子。
女人昨晚连夜赶车回老家X港坊,一大筐子麻烦事等着她来处理。
敲门声响起,开门的是妇人房燕。
阮婳看着眼前这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弱不禁风的妇人,心里莫名难受。
三年不见,她不知道母亲已经病弱至这般模样。
房燕见到女儿回来了,捉着她的手哭诉抱怨,“婳,你回来。阮大炮这个混账东西,他这次可闯大祸了。他想死就算了,他偏偏把别人撞死了。”
房燕在女人面前不停地抽泣着,一把鼻涕 一把眼泪,恨不得死的是阮大炮这个祸害。
阮婳恼怒之下抽回自己的手,拉着行李箱向房间走去。
一开门,之前堆积的废品旧物全都不见踪影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洁净的小床,一个不太大的衣柜,一套粉色化妆桌台,窗帘也换成了小时候最喜欢的粉色。
床头柜上还摆放着她小时候的照片。
房间很干净整洁,看来是刚清洁不久。
阮婳双眼湿润,轻柔对着门口站着的妇人说道:“妈,你先别急,等我先睡一小会儿。天塌下来了,还有我呢!”
房燕苦笑一下,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
女人放下行李箱,衣服鞋子都没脱,便躺在床上睡下。
她坐了一晚上的车,没合眼,加上感冒才刚好,身体很是乏累。
在家有属于自己的小房间,躺在小床上的阮婳很快便睡着了。
女人做了个梦,梦里有爸、妈、小凯、甜甜、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