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证全无!
楚晨和谢初叙对视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
谢连恒接着说道:
“大理寺的人查看过陈康的尸体,他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毒药,见血封喉,十分毒辣。可是他身上却没有任何伤口,只能呈报给圣上,说他是畏罪自杀。”
谢初叙闻言顿时拍着桌子骂道:
“自杀?哼!大理寺真是越来越糊涂了!陈康话都没说完,怎么能是自杀?再说,谁会随身带着这么烈性的毒药?”
“谁说不是呢,圣人那边也是震怒不已,要求全城戒严,誓要将长安翻个底朝天。”
楚晨闻言一阵冷笑。
对方既然能在皇宫大内隐藏这么久,还能怕查吗?
就在这时,谢飞燕突然开口问道:
“四皇子,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楚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造成这么大事的罪魁祸首是自己。
对方如果要报复,势必会找上自己,当即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放心吧,他们如果真的有胆量,大殿上死的就不会是陈康,而是我了。”
“不错,如果真的是谢家的人做的,就不会在这种紧要关头杀了四皇子,这样反而让唐皇起疑心。”
“那就好。”
谢飞燕也不再多言语,只是也没回谢初叙身边,只是默默站在楚晨身边,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谢太傅见状顿时微微苦笑。
女大不中留,那眼睛都巴不得留在楚晨身上了。
“时候不早了,四皇子今日就不要走了吧,连恒,你去收拾一间客房。”
谢连恒愣了一下,指着谢飞燕说道:
“让飞燕去呗。”
“你去!”
这个没眼色的东西。
谢初叙恨不得把那茶杯摔他脸上。
楚晨见状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还是算了吧,明天就要去吏部轮职,我得回去准备准备。”
“这样也好,飞燕,帮我送送四皇子。”
“好。”
谢连恒闻言连忙爬起来说道:
“我送吧。”
谢初叙一把按住他的头说道:
“哪都有你,滚去喝你的茶去。”
“……”
出了门,楚晨笑呵呵地看着谢飞燕伸出双手。
谢飞燕愣了一下说道:
“干什么?”
“抱一下啊!”
“这……”
谢飞燕顿时满脸通红,四下看了看,低声说道:
“被人看见.多不好。”
“天这么黑,哪有人能看见,来嘛!”
“.那好吧.只抱一下.”
灯笼之下,两个人影抱在了一起。
谢飞燕满脸通红,却又无比享受楚晨的怀抱。
就在这时,只听楚晨说道:
“等到六部轮职结束,我就娶你过门。”
“嗯。听你的。”
感受着谢飞燕娇柔的身躯,楚晨心头一阵酥麻,脑海中又开始胡想连篇。
“.你好像有什么东西顶到我了.”
“哦那我收一点。”
灯笼之下,其中一个人影撅起了屁股。
翌日。
吏部大堂。
吏部官员个个低着头。
唐皇脸色阴沉地扫视一圈,看着吏部尚书说道:
“怎么?要朕帮你分考题吗?”
吏部尚书蔡岳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吏部没有区别各位皇子的考题。”
“题目只有一个,就是今年冬集的试题。”
所谓冬集,即为职事官员任满后,按规定冬季集于京师参加铨选。
大唐的科举选拔,经过殿试之后,会在吏部担任职事,也就是助手,古称守选。
守选三年之后,就可以参与冬季举行的吏部铨选,完成铨选之后,才会根据结果分配官职。
是留在京城担任京官,还是下放地方担任地方官,亦或是继续留在吏部,等候下一年的考试,就看这一场冬集。
大皇子闻言疑惑道:
“就这么简单?”
“大皇子说笑了,”
吏部尚书尴尬说道:
“吏部冬集,关系到检测职事官员的办事能力,历来的考题,都要经过吏部所有官员一同商量,准备半年才能出一张试卷。”
“兹事体大,不可含糊。”
唐皇点了点头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能够检测职事官员办事能力的试卷,出题人最少要比职事官员有能力。就这么。”
吏部尚书这才说道:
“圣人说的是。”
“那就一样,期限为五天,这五天之内,诸位就留在吏部,以往的考题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给几位留作参考。”
说着,吏部尚书看了楚晨一眼,见他脸上带着笑意,顿时心头一怵,接着说道:
“吏部考核期间,几位就不要乱走动了,毕竟吏部官员大多都在吏部办公,免得惊扰他们。”
楚晨闻言顿时笑了笑。
真是打草惊蛇。
查了一个户部,吏部官员居然都成了惊弓之鸟。
“那,考核,现在开始!”
进了吏部准备的办公处,楚晨这才发现,吏部可真是有点小心过头了。
这屋子一人一间,桌上除了往年各年的卷宗之外,别无他物。
一进门,房门就被从外反锁,吃喝拉撒都在这一间屋子里解决。
真和考试没什么区别。
楚晨坐在桌子旁,拿起桌上的卷宗看了看。
户部以往的冬集,试题其实只是辅助,真正考的是书,判,身,言,然后才是德、才、劳。
所谓书,也就是书法,字写的好看,就有加分。
判,即为判文,也就是裁决书,这是四事选官之中,最能体现决断能力以及办事能力的依据,也是最为重要的部分。
至于身和言,也就是相貌和言行。
长得好看,举措可观,词说合理,就是身,言的判断标准。
不过,四事选拔也显示出了这个时代选拔官员的弊端。
因为重四事,尤其是判文,导致德才劳这三点被忽略,选拔上来的官员办事能力是有,可德才不备,也就成了贪官污吏。
如果碰上考官是颜狗,不少人只是因为长相就被踢到偏远地方去做了地方官。
真正能办事,又有良心的好官,也就成了凤毛麟角。
楚晨眉头紧锁,对他而言,这一场考核,才是真正的难点。
听谢太傅说,吏部尚书蔡岳也是谢家的门生。
大皇子这场的成绩,肯定不会低于甲等。
要出题铨选,又能够在同等考题之下,在大皇子面前不落下风,这一点还真是难上加难。
楚晨苦思冥想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
对了!
所谓的铨选,不就是公务员考试吗?
大不了,出公务员的试题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