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其他类型 > 全职高手:叶染孤烟 > 第19章 图谋不轨

第19章 图谋不轨(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神医归来:绝美娇妻太撩人 麻衣诡相 最强反贼:开局300黄巾力士 末世开局:亿斤大米砸我脸上 口嗨说锤死病娇大佬后成了他老婆 九天修仙路之万世情缘 【综漫】近战牧师 燃燃 月落星沉云间 训犬狠人,我的黑豹是狗厂战神

每个成名的武林高手,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路子,好比却邪在叶修手裡,宛如黑龙出海一般,乘风破浪,哪怕是最朴实无华的招式,也在这份气势影响下,显得气势万钧,又好比韩文清,虽以拳为主,但因其性格作派,拳路坚毅强势,仿佛在他面前,万物皆可碎。

与他们齐名的黄少天,则是冰雨出手,锋芒毕露,灿如星华,底头掩藏着最为凶残的杀意。

再说说轮回那名年轻寡言的宫主,一对改良过的弩剑在手,攻势强硬凌厉,偏偏又优雅至极,犹如泼墨成画的独树一帜。

就是被人冠上软字的楚雲秀,亦是红缨枪上手,便能使出一套英姿飒飒的霸道枪法。

这之中,要属百花门两位正副使的武学,最是叫人惊艳。

百花门双使,究竟谁正谁副、谁主谁辅,一直众说纷纭,有人说,既是百花门正使,理当如同派名,故,擅使暗器火药,出招犹如繁花似锦、百花斗艳,有百花缭乱之称的张佳乐,最适合成为百花门正使,统领百花弟子。

有人对此说词嗤之以鼻,百花百花,这名字听起来就够娘们了,再选一个花俏的男子出来统领百花,像啥样?改明儿,百花门的男人全部换穿裙钗上街算了!

按他们来说,掌管百花门的,应该是武学强硬,出招宛如洒落漫天血雨的孙哲平,瞧,人家称号落花狼藉,多有气势,一听就是个杀戮性重的主!由这样的男人统领百花,百花才有机会一改风气,问鼎江湖。

两派人马各拥一词,谁也不肯让谁。

身为正主的两人,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不管做啥,几乎都是一块上阵,感情好的让人觉得,算了,争论谁正谁副有啥意思,没看到孙哲平和张佳乐感情好的吗?

张佳乐和孙哲平虽同出百花门,其武学套路却是天差地远的不同,说是相克也不为过,偏偏,肩负百花门荣衰的正副使,经过一年的磨合,硬是搭挡出一套艳丽灼眼却又心惊动魄的招式,繁花血景。

最初,张佳乐和孙哲平并没有给他们的联手技取名,但,他们一人出手如同繁花盛开,一人出招似如漫天血雨,俩俩相乘,不知不觉间,繁花血景的名称不胫而走。

有人评论,繁花血景,奢艳中带着一丝嚣狂,狂狷裡透著一分凄丽。

这话一点也不夸张,本就一身好本领的百花双使,练就繁花血景后,无数次将上百花门打闹的家伙打得狼狈至极,天南地北找不着边。

那时的百花门弟子相信,繁花血景不可破。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缘故,张佳乐和孙哲平找上了当时被称为最佳搭挡的叶修和吴雪峰,面对来势汹汹的两人,叶修一面拿起却邪,摆开架势,一面对着吴雪峰轻笑,“繁花血景?老吴,你等著,我把它变成昨日黄花给你瞧瞧。”

叶修向来是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说的话要不是为了动摇对方心理,就是中肯到不中听,张佳乐仍是受了他撩拨,飞快的冲了出去。

孙哲平紧跟在后,手中重剑大开大阖,狂气嚣然。

他们以为,自个可以终止叶修的不败传说,直到结束,他们才发现,由始至终,吴雪峰不曾出手,一如叶修所言,站在外头等著看他如何为繁花血景划上终止。

面对他们的不可置信,扛着却邪的叶修,却是一脸纳闷与索然,“一套打法用个几遍就够了,往几十遍上用,烦不烦啊?”

当时的叶修,还叫叶秋。

他们以为,叶修是幸运蒙中,否则也该败在繁花血景之下,直到孙哲平因手负伤,离开百花门,经历数年游历,他才终于理解,叶修当初那话并不是无的放矢,或是故意说些话来寒碜他们,以他边关参战多年的眼界来看,繁花血景确实并非无法可破。

配合再怎缜密,也敌不得过战场的刀光剑影、万箭齐发。

那是个人吃人的地狱,一个稍作分神,便有可能命丧九泉的地方,叶修,则是在那一片混乱和杀戮裡,一点一点,踩着无数尸骸,踏出一条生路的男人。

想通这点,孙哲平不再介怀,依他的性子,败,固然恼人,却也不是没有转寰余地,英雄气短这样的情结,对孙哲平来说,根本荒谬。

他不是个会沉浸在昔日荣光的人,更不是个受丁点打击便一蹶不振的家伙,于是,当叶修笑脸盈盈的对他说,“英雄,一起吧!”

孙哲平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一件足以掀起惊天骇浪的武林大事,在两人几句话间宣告结束,过程之快,饶是见过许多大场面的王杰希和黄少天,也不由得觉得两人太过豪放干脆,转念再想,孙哲平的性子本就如此,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从不婆妈,当年离开百花,孙哲平也是如此作风。

脱出百花门时,孙哲平潇洒至极,除了百花门使的正袍,他那柄从不离手的重剑也一并留下。

武人视若生命的佩剑,孙哲平说放下就放下,兴许是这个缘故,那时仍在百花门的张佳乐,只是盯着他留下的衣剑与久,最终一声叹息,至于传闻中,张佳乐魔怔般四处寻找孙哲平?纯粹江湖传言。

当年肩负百花的孙哲平,作风豪迈,如今,没有门派的压力与责任,孙哲平要顾的,只是心头痛快与否。

孙哲平和叶修结盟的第二天,在客栈对面监视的蓝河,让人给绑了。

没有人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绑人的匪徒是谁,待蓝溪阁的人发觉时,蓝河已经不知去向,屋内更是一片凌乱,这事不知怎搞的,传到永宁王叶秋耳裡,对于贼人胆敢在郡王跟前劫持百姓一事,永宁王大为震怒。

前头才刚闹出江湖人士行刺永宁王,事情平静没多久,又冒出寻常百姓在永宁王落居处附近遭人绑走,官府县氶一个头两个大,深深觉得,今年若不是流年不利,就是永宁王……

总之,永宁王下令,死命查。

查不出来,自个脱了乌纱帽,解了官服,回家耕田去,别以为可以回京守选。

尽管,叶秋这永宁王算不上是正儿八经的宗室子弟,郡王的身份却是不容争议的事实,更何况,靖藩深受圣人信赖荣宠,叶秋想在这丁点小事上作文章,将他们这些后头没有人撑腰的小官晾个十年八年,想必吏部的人也不会多加为难,要裡头有谄媚些的,说不准直接给他们贴上永不叙用的标签。

想到这,十年寒窗才争得一袭官袍外放的官吏,哪怕再累也咬紧牙关死撑,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能用。

最要命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被绑走的人是谁,长啥模样,只知道这事是永宁王吩咐下来的事,于是,毫无头绪的官吏一批批往窝藏牛鬼蛇神,鼠辈横行的地方钻,什么赌场青楼、暗巷废屋全都让官府抄检了一回,就连平日在地方兴风作浪的无赖之徒,也在官府的大动作下被筛进牢裡。

百姓无不拍手称快,认为这是官府办事最有效率的一次。

官府的人心裡苦。

陈夜辉的心裡也苦,不,比黄莲更苦!

官府抄检查封的赌场青楼,或是风头正紧,不得不歇业一段时日的酒楼茶馆,有半数以上都和他有关联,哪怕明面上的老板不是他,私底下,谁不知道叫他一声老爷?

如今,官府一个动作,把底头产业封得七七八八,剩下那几个,也就勉强够一票人糊口过活,他心裡怎么不苦?他甚至比官府裡的青天老爷还想将那些绑人的贼子给揪出来一顿痛揍,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冲撞了永宁王,惹得这位贵冑如此恼火。

更糟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崔立交待。

说场子让永宁王派官府给封了,这月的例银交不出来,指望崔立宽宏大量的当作没这回事?除非他傻了,或是崔立转性子,不然,依崔立的作派,他是没法对永宁王下手,但拿他陈夜辉开刀,倒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陈夜辉越想越是烦躁,就连步伐都像绑了铅块一样沉重。

拖拖拉拉走没几步,一道娉婷身影就这么自花丛窜出,柔若无骨的纤手,就这样捂在陈夜辉眼上,“猜猜我是谁?”

甜得发腻的嗓音,淡淡杏花香,若是以前,陈夜辉兴许还会明知故问的和她玩上一会儿,现在,他只是有些无奈的开口,“金香,别闹。”

一下就被人猜中身份,金香也不气恼,缩回手后,扬著一抹甜笑来到陈夜辉面前,拉着他衣角娇笑,“还是陈师兄懂我,一下就猜出来了。”她伸手抚摸陈夜辉脸上的疤痕,半是伤感的低语,“师兄这脸,可惜了。”

“我那还有些红玉膏,有润肤养肌之效,晚些取些来为你抹上,可好?”

对金香,陈夜辉的感觉颇为复杂,他曾和金香感情浓蜜,只,打自他让叶秋废了一臂,脸上又增添数道骇人伤疤,金香对他的态度就大为转变,不是避着他,就是偶尔遇见,嘲讽埋汰。

如今金香找上门,陈夜辉自然不会以为是金香想通了,于是,他扯了扯嘴角,对金香露出一抹笑容,“女儿家的玩意儿,妳留着自个就好,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语末,陈夜辉当真迈开步伐,绕过金香准备离去。

脚步刚跨,空荡的右袖已让金香一把抓住,“师兄……你怨我?”

双眼含泪,我见犹怜,裡头还带着一丝倔强与委屈,金香身为嘉世少有的女弟子,众人捧在手中哄都来不及,陈夜辉几时见过金香这等模样?他先是一愣,下意识的想伸手为她擦泪,举手一片空荡,他才想起,右臂早已为叶秋所断。

他眼神不由得黯了几分,语调却是若无其事的温吞,“师兄怎么会怪妳?”

“就知道师兄对我最好了。”金香绕至陈夜辉左侧,熟练的挽住他臂膀,“你好久没陪我去逛逛了,听说城裡来了京城的戏班,戏唱的可好听了。”顿了顿,她仰首朝他甜甜一笑,“知道这事时,我头一个就想到师兄你了。”

金香又说了些什么,陈夜辉其实一句也没听进去,他满脑子只有被查封的舖子亏损,该从哪边补?这样的念头。

“今天没办法。”

被拒绝的金香先是一愣,紧接着开口更改时间,“那明儿呢?明儿总可以了吧?”见陈夜辉默然盯着她,不发一语,金香再次改口,“后天呢?大后天?都不行?”

日子一改再改,陈夜辉终是没有答应,金香沉默了,她心裡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前些日子,她在城裡的饰品铺子看上一支金莲藕花簪,那支簪子造的可美,层层莲瓣,搭著裡头白玉雕琢的莲蓬,听说,簪子是留给某个大户人家的千金闺秀。

金香死缠烂磨,好容易才用嘉世名头,让舖裡的人答意把簪子留给她,结果……

以往出门,金香携著陈夜辉,几乎是中意什么指什么,跟在一旁的陈夜辉付钱付得干脆,现在他却不肯陪她出门,金香越想越恼,心裡觉得陈夜辉不是真的琐事缠身,只是借机报复她这些日子的冷淡,也不想想,他现在缺了个胳膊,脸又花了,哪个姑娘愿意和他走在一块?

想着想着,金香再一次觉得待在嘉世,还真不是普通委屈。

苏沐橙抢先一步拜入门派,把好处全占了,刻意交好的陈夜辉,虽不是俊俏非凡,但也算是能够见人,出手又大方阔绰,结果,手断了,脸也没了,就连楚雲秀也不知为何,对她颇为挑刺,现在,她好不容易放下身段,不计前嫌的向陈夜辉示好,他居然不领情!

咬著下唇的金香,气得浑身颤抖,看起来倒有几分楚楚可怜。

陈夜辉正想安慰她几句,金香眼双猛地一亮,朝前头跑了过去,“刘师兄!”

“嗯?”闻声转头的刘皓,见金香跑了过来,轻轻一笑,“是金香啊?妳这大忙人,今日怎么有空找妳师兄我?”

见刘皓明显是在揶揄她,金香皱了皱可爱的鼻子,满是不依的挽上他的手,“师兄怎么这么说呢?金香最喜欢师兄了,这不一有空就来找你了?”

至于原本让她缠着的陈夜辉,早让她抛到九宵雲外。

金香的话,刘皓自然不会相信,单看站在不远处的陈夜辉,他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金香和陈夜辉多半又是什么事谈崩了,恰巧他路过,金香这才把主意放到他身上,只是,明白归明白,刘皓却没打算揭开这一荏。

他不动声色的朝陈夜辉看了一眼,见他面色如常的对他颔首,这才笑挽著金香往另处走。

金香是个怎样的女孩儿,刘皓清楚的很,单是她前头招惹陈夜辉,后头对他曲意奉承,刘皓就不难想像,这女娃未来会给她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饶是如此,他也没有出口劝说的打算。

横竖金香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也无所谓。

*********

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有着放牧的羊群,以及在阴凉处休憩的牧羊人。

羊儿的叫声,和个温暖的日光,叫人有些昏昏欲睡,看了看羊群,再看看天色,觉得时间还早的牧人,拉下毡帽,盖在脸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放牧的羊儿和牧人亲,哪怕牧人没管着,也不会跑太远,三三两两的低头吃草。

不知过了多久,一票马队的身影自远处出现,和一般牧民骑马驱赶牛羊群不同,那些人除了为首几位,看起来像是主儿的角色骑着马,多数人都是牵着马匹缓行。

马儿身上不是驮满货物,就是拉着载货的马车。

大概又是从关内出来通商的商队。感受到羊群骚动的牧人,自睡梦中清醒,待睁眼看了下周围,发现马队的他,嘀咕几句,翻过身,又睡了。

逐渐接近的马队,和牧人想的一样,是来自关内的人,哪怕换上塞外民族的衣饰,仍是可以一眼看出他们和关外人的不同,带着马匹和货物的他们,并不急着赶路,从容悠闲的仿佛是出关游玩。

一般行商,若是手头有些闲钱,不论远近,总会雇上几个镖师押镖,要是财力再雄厚,对自家家仆有信心,或是自个养了群武者的,就会让他们带着兵器随队。

行商听起来容易,实际上很是累人。

大老远的将货物运送到关外,要商品是些易碎的瓷器茶盏,整个运送过程得多么小心谨慎,砸了一个,就会有第二个,要是茶叶烟草这类,后者倒没什么,前者可是官府扣著的买卖,这叫私贩,临行前得各路打点,万一不幸被抓,是好或坏,还真不好说。

运送的商品的不同,得以不同方式对待外,出了关还得提防马贼流寇,半点轻忽不得,但,只要买卖顺利,除非东家太过苛刻,不然耗费大量时间在外,一年在家可能待不到三个月的商队,事成总能拿丰厚报酬。

冲著这点,再苦,也甘愿。

踏进霸图部领土,商队的人松了口气,那些胆敢朝拥有护卫镖师的商队下手的马贼流寇,向来不可对付,有的甚至是些边外部族,特意打扮来打劫的。

镖没送成,全让人劫的,大有人在,这还是好点的情况,坏点的,连命都没了。

如今走在霸图部领内,压在众人身上的大石,全都卸下了。

虽然霸图部和朝廷也曾打打杀杀,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更何况,霸图狼王驭下有方,至今还没听过有哪家商队在霸图被劫,故,到了霸图后,商队多数人都松懈不少,有的甚至伸起懒腰、打起哈欠。

见一个又一个的显露疲态,为首的汉子不由得笑骂,“得了,一个个鸟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待你们,连口饭都没给饱。”抬头看天色,估算到达集地的时间,应该赶得上晚饭,他又一笑,“好好把货送到,等郎家满意,晚点给你们买几只烤全羊,再来几缸酒。”

“有酒有肉还不够,要姑娘啊姑娘!”

底头的人还敢讨价还价,知道是自己惯出来的汉子,好没气的举起鞭子指著吵要姑娘的小伙子笑啐,“不知死活的傻小子,霸图的姑娘你也敢想?当心人还没摸著,就先给废了。”

“头儿,夸张了吧!霸图的姑娘哪能那么凶狠?”

一群人打浑嘻闹,又走了段路,领在前头的汉子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打了个手势,刹那间,原本还在玩闹的家伙全都消停了,一点声音也没有。

汉子又侧耳倾听片刻,旋即发出号令,“拿家伙!”

没有人质疑汉子的命令,几乎是在他发话的瞬间,负责保护商队的人纷纷抄出兵器,神情穆肃的让人不敢大声呼气,他们也听见了,由远至近的马蹄声。

来的人绝对不少。

没人有空计较,为什么身处霸图领地内,会有人劫商,心知接下来可能是场血战的他们,紧紧握住刀柄,让他们护在裡头的商人,更是面色如土。

“不……不能逃吗?”商队裡的家伙,颤着声询问,照他来看,马贼赶来还要段时间,他们可以再走段路,兴许就逃掉了。

殊知,面对他这提议,领队的汉子却是摇头,“逃不了。”

要前头或旁侧是林子,他会让人到裡头一躲,就算躲不过,林内也不适合马战,他们占了优势,可,这裡既没得遮掩,也不适合设屏障,要是冒然前行,队形乱了的可能性不说,万一被追上,就是一刀倒一个,白白送死!

留在这整顿,才有生机。

来者所骑的马匹,显然不是劣马,几句话的时间,已来到他们面前,看着足以碾压他们的人数,汉子心都凉了。

他们没有等到对方的袭击,商队裡的几个人却是认出为首者衣服上头,以黑红两色绣出的血狼图纹,他们松了口气,旋即囔囔的起来,“没事没事,那是狼王陛下的亲随,快把刀放下。”

护卫将视线移到汉子身上,以眼神询问头儿是否要收刀,汉子颔首,又悄悄意示众人维持警戒。

哪怕面色如常,汉子心裡却是越发寒凉,这行待久,已称得上老油条的他心裡清楚,就算来的是狼王牙帐的亲随,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可不认为,小小商队裡头藏了什么大人物,或是背后东家颜面大到足以出动狼卫护送。

最大可能,货裡藏了什么要不得的东西……

早知道,就不该接这生意,尽管悔得肠都青了,汉子脸上却是不露半点破绽,朗声问道:“几位卫爷有何贵干?”

为首的狼卫出乎意料的年轻,不过十多来岁,见商队数人兵器相向,也不恼怒,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又和旁者低声交谈数句,旋即拨马上前,“尔等从何而来?”至于汉子先头的询问,他没有回答的打算。

见此架势,料想狼卫有意从他们身上刮点油脂的商人,堆满笑容的上前,“我们是从关内来的,这是我们的过所。”

拿关内过所给霸图部狼卫观看,实为可笑,汉子却眼尖的发现,除了过所,一并递到少年手中的,尚有沉重的钱袋,这一路上,但凡遇到官兵为难,商人便以此打发,屡试不爽。

见少年接过钱袋,商人舒了口气。

这年头,怕的不是贪,而是不把这钱放眼裡的家伙,要嘛,不是嫌钱太少,看不上眼,不嘛,就是实在刚正清高,油盐不浸,如今少年收下钱袋,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不出所料,看完过所的少年笑了笑,“过所是真,没有问题。”

就算是假,难道霸图的蛮子还看得出来?商人心裡虽是这么嘀咕,面上却是唯唯诺诺的陪笑称是,正当他以为,过了这荏,商队可以继续前行时,为首的少年却是众目睽睽下,拿出他方才塞过的钱袋,在手中惦了惦。

“一个小小商队,出手倒是阔绰。”

难道是个贪得无厌的主?商人心裡刚浮现这样的念头,少年已朗声下令,“给我搜,胆敢反抗的就直接杀了!”

一名少年,杀性如此之重,饶是商人也不由得一愣。

待他回神,转头看向商队,已有数个封箱让人撬开,裡头商品更是被翻成一团乱,看得他一阵肉疼,连连直呼,“唉唷!几位大爷,麻烦你们轻点,那全是银子啊!”又听到几声瓷器破碎的声音,他脸色愈发难看,牙一咬,又递了个钱袋给宋奇英,“还请这位小爷高抬贵手,我们可是老实的生意人。”

话刚说完,商队便有所骚动,紧接着,一名狼卫拿着自货裡搜到的物品跑到宋奇英身旁,接过东西的宋奇英一声冷笑,“这可不像老实的生意人会带的货品啊!”

见封箱底头还有夹层,汉子脑袋已轰然一声,再见狼卫自底头搜出兵刀军甲,他便知道,这回栽得彻底,看了眼周围,见狼卫仍旧维持警戒,就算他骤然发难,也难杀出一条血路的他,意示儿郎将佩带的兵器全数扔了。

这两样东西,无论是在关内关外,搜到即是重罪,只希望霸图能看在他们毫不知情,事后又不作挣扎的份上,从轻发落。

雇用他们的商贾,高声辩解,“我不知道货裡藏了这么要命的东西,要知道,打死我也没那胆子……”

话还没说完,便让宋奇英给打住。“这些话,你留着对左贤王解释吧!”

同一时间,秦牧雲所率领的狼卫,也从另个商队抄出类似的东西,就连韩文清亲率的队伍,也截住一支货品夹带不清,说话又含混的商队,和秦牧雲、宋奇英两队的顺遂不同,遇着韩文清的商队,显然是批亡命之徒,一见事发,立即抄刀反抗。

韩文清能坐上汗王,自然不是优柔寡断的主,当下率领亲卫将人屠得七七八八,最后留下的活口,不单让他打得半死,就是胳臂也让他给卸了。

接过张新杰递来的软巾擦拭血污的同时,韩文清开口吩咐,“把消息传进关内。”

他倒要看看,那些人还能耍什么花招?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被糙汉扛回家,锦鲤媳妇超旺夫 不死者 嫡女重生,战王的心尖宠 王妃娇软:摄政王爷也要沦陷 江山如画烬如霜 重生后,嫁给渣男死对头 女神炼成史 锦鲤甜妻宠夫忙 原神的愿望 星海漫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