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甜汐开着迈巴赫到小姨时葵的化妆品公司,成百上千的顾客堵在大厅讨说法,警官拉开警戒线维持秩序,现场一片混乱。
时葵精致华贵的脸现在变得没有气色,盘起的贵妇发型散乱披在肩上。
最重要的是,她双手系着银色手铐。
时甜汐推开人群挤了过去,“小姨、小姨你怎么样了?”
“小汐,我这次可能被对家摆了一道,你别担心,只是传我去调查而已。”时葵安慰时甜汐。
调查需要戴手铐吗?
这分明是要坐牢的节奏。
倏地,某个群众扔了一只臭鸡蛋在时葵脸上,美丽的妆容瞬间被毁坏。
时甜汐心乱如麻之际,又有一只臭鸡蛋扔在时葵脖颈。
“够了,你们再扔我小姨试试?!”时甜汐发了疯冲着那群顾客怒吼。
“扔的就是你小姨这种奸商!”几个年轻辣妹抓着烂番茄直接招呼过去。
时甜汐抱住时葵,身上刚买的白裙子被烂番茄弄得乱七八糟,鲜红的一片片看起来触目惊心极了。
“请这位小姐让开,你小姨涉嫌虚假宣传和诈骗,现在要带回局里拘留。”几个警告语气严肃,嚣张的分开时甜汐和时葵。
看着时葵被拖走的背影,耳边不停传来低劣粗俗的咒骂声,时甜汐心脏像是被狠狠揪紧,再掏出来扔到地上供千人踩踏。
厉泽琛,你这个死变态。
可她偏偏要求这个变态。
向来骄傲爱漂亮的时甜汐根本管不的身上的狼狈,钻回迈巴赫驾驶位,踩下油门狂奔天悦湾。
“小茹,借我手机打电话给厉泽琛好吗?”时甜汐站在花园的天鹅湖前,请求道。
小茹吓得连忙摆手,“小姐,我这种身份哪有厉总的电话号码呀,整个帝国有少爷号码的不超过三个。”
祁耀是一个。
傅湛晞是一个。
时甜汐是最重要的一个。
时甜汐烦躁跺了跺脚,眸光一闪,“祁耀!小茹你应该有祁耀的电话吧?”
小茹小脸红成苹果,害羞点了点头。
“快,帮我打给祁耀,我小姨现在真的很危险。”时甜汐着急地握住小茹的手。
小茹热心的掏出手机拨给祁耀,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声温柔的“宝贝,想我了吗?想我哪了?”
时甜汐管不了小茹有多尴尬直接夺过手机,“祁耀,是我,时甜汐。”
“时、时小姐?!”祁耀在法国大叫。
“对,是我,能让厉泽琛接电话吗?我有急事找他!”
时甜汐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边握着电话边围着天鹅湖绕圈,小茹跟在她背后绕圈。
“厉总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也不想见你。”说完,祁耀在厉大BOSS杀人的目光下挂断电话。
时甜汐无奈的坐在草坪,清纯的脸包含绝望。
早上替父亲置办身后事忙得晕头转向,中午小姨又锒铛入狱,现在厉泽琛把她联系方式全拉黑,铺天盖地的热搜震撼帝城,汐漾很难翻身了。
时甜汐凝视平静的天鹅湖,心湖却波涛汹涌。
从签下情妇合约那刻,她就沦为厉泽琛的玩物。
高兴了从法国飞回帝国给她放烟花,不高兴了对她赶尽杀绝,往死里欺负。
“小姐,厉总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再好好求求他。”小茹蹲在旁边,轻轻拍了拍时甜汐的后背安抚道。
“求他,用身体求吗?”
“他除了玩强的来硬的还会什么?”时甜汐嘲讽勾唇,拿着包包起身,离开天悦湾。
回到时家,佣人们纷纷收拾行李打包而出,走的时候还有一句没一句的骂时葵奸商,活该坐牢。
只有管家张妈和厨房李叔坚守岗位,时甜汐空洞的坐在沙发,电视机里还播放着厉泽琛出席欧洲金融论坛的新闻。
一袭手工定制的普拉达黑色西装,袖口的钻扣奢华大气,手腕佩戴价值千万的钻表,衬托得他更为贵气冷傲。
厉泽琛用流利的法语做着演讲,性感的薄唇前几天还游曳在她白皙的颈肩。
时甜汐烦躁换了个节目,员工站在汐漾顶楼闹自杀的画面赫然映入眼帘。
股票已经跌停了,全司职员和底层工人陷入恐慌,几千封辞职信压在时葵的办公桌。
小姨的心血毁于一旦。
员工们闹得家破人亡。
都是她时甜汐害的。
煎熬的两天过去。
时甜汐瘦了五斤,坐在天悦湾8号别墅顶楼的天台等待那架直升机的降落。
厉泽琛穿着黑色大衣,迈着长腿跨出机舱,俊逸如神的脸冷若冰霜,他连个眼神都没给时甜汐,直接走进电梯。
“厉泽琛,你回来了?”时甜汐伸手扒在电梯门上,娇小的身躯滑了进去。
废话,他人活生生站在这不是回来了难道去死了。
厉泽琛脸更臭了,依然没看时甜汐。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手机落在医院......”时甜汐开口解释。
呵,去做传染病检查落在医院了。
电梯抵达一楼,厉泽琛不可一世走到露天停车场,钻进科尼塞格跑车,狠狠关上车门。
外面下着暴雨,时甜汐慌乱拍着车玻璃,红唇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厉泽琛踩下油门狂飙出去,时甜汐一个趔趄,顺着车身摔倒在地上。
白皙娇嫩的掌心被粗粝的石子蹭出鲜血,时甜汐摊开手心,冰冷的雨水重重冲刷着伤口,痛得她咬唇低嘶,身上的裙子也被污水弄脏。
员工们站在公司天台跳楼的画面深深刻在脑海,时甜汐慌乱爬起身,开着自己的车追了上去。
厉泽琛开得很快,车技跟他本人一样霸道,风驰电掣般的疾速,差点让时甜汐出车祸。
一路追到帝城最大的跑马场。
时甜汐被拦在门外,只能凝视男人颀长的背影远去。
“时小姐。”祁耀迎上前,“少爷现在跟何首长和晞爷一起驯马,没空见你。”
跑马场内。
厉泽琛换好骑装,睥睨天下般的跨坐在骏马背上,带着手套的大掌紧紧握着缰绳,全身散发的锋芒和凛冽的气息,薄唇如血色蔷薇般蕴含杀气。
野性十足的骏马被男人游刃有余的驯服,马蹄疯狂踏在平坦的沙池掀起阵阵狂霸的气势。
厉泽琛勇猛驰前,将傅湛晞、何首长甩在后面,当然,最末尾的是厉曜宸。
结束完酣畅淋漓的驯马,厉泽琛帅气翻身下马,马鞭一扬,恣意甩在祁耀手里。
“驯马技术还是得服老三。”厉曜宸气喘吁吁的活动筋骨,嘴里叼着一根烟,流里流气的继续道,“只不过嘛……”
“家里那只小野猫还没驯服。”
何首长刚喝下佣人端上来的茶水,猛地喷出。
“什么情况?厉总有女人了?”
他不是不行吗?
“你恋爱了?”傅湛晞坐在靠椅,穿着皮靴的长腿跷起,慵懒的品尝茶水。
厉泽琛冷哼,“我不跟蠢女人恋爱,只是包养关系。”
“谁那么好福气做厉总的情人?”
何首长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做他情妇得有多爽?
如果他是女的,他求之不得做厉泽琛的情妇,厉泽琛有钱有势,手指缝流出的零花钱够一个富豪活几百辈子。
“你要不要这么贪财?”傅湛晞不屑睨何首长一眼。
何首长的位置是靠厉泽琛才坐上的,他自然是供着拜着厉总。
“你们这群富家子弟当然不知道赚钱有多难,我能不盼着厉总给点好处么?”何首长赶走佣人,亲自给厉泽琛端茶倒水。
“钱是最容易得到的东西,只有女人的心才难控制。”厉泽琛抿一口茶,眼底的病态浮出一抹猩红。
时甜汐,我要你不仅除掉衣服,还要除掉清高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