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戎快速抓住他的手,立马反手一扭。
然后身子一侧,避开刀尖。
一个膝撞就顶了过去。
那个家伙惨叫一声。
弓起身子,随即倒在地上。
手里的刀也哐啷掉了下来。
另外一个也慌了。
想不到第一次抢劫就碰到个硬茬。
他想跑,但是又觉得丢下同伴良心过不去。
最后还是朝何戎冲了过来。
何戎直接一脚就踹翻了他。
这种抢劫的下贼不同于刚才追杀他的那些亡命之徒。
刚才那些人可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
被他们抓到肯定是往死里弄。
抢劫的一般都只是求财而已。
而且何戎不难看出,这两个家伙应该还是个笨贼。
看到何戎朝他们走过去。
倒地的那两名小贼立刻哀求道:“求求你。别打我....”
何戎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直接跨过他们往前走去。
那两个家伙以为何戎要抬脚踹他们。
立马匍匐在地上抱头求饶。
“大哥大哥,我们也是被逼的,没钱加油,车跑不了也回不去了,已经快两天没得吃饭了...”
何戎立马停了下来。
看着趴着的这两个家伙。
他若有所思问道:“你们开什么车?”
“货...货车。”
听到这个回答,何戎感觉到了希望!
他驻足下来,盘问了一下。
终于把情况弄清楚。
这两个家伙是货车司机。
运货到京海,刚交完货。
感觉空车回去有点亏。
于是便跑来火车站拉客。
接过客没拉到一个。
钱兜子反而被小偷划开了。
手机什么的都在钱袋里面。
货车虽然还能跑。
但里面剩的油最多还能跑个几十一百公里。
现在他们两个加起来全身不到一块钱。
买个五毛钱的馒头都买不起。
所以一天没吃饭之后。
二人开始商量铤而走险。
何戎很荣幸,成为了他们的第一个对象。
何戎沉吟了一下,问道:“你们要回去哪里?”
“江浙那带!”
何戎想了想:“我给你们一千块,把我带到沪市。”
其中一名家伙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一千块还不够?”何戎以为他们觉得少。
“不不不,一千太多了,八百都够了!”
何戎顿时无语完。
一辆解放牌的货车里。
何戎和程程坐在车头的后排。
车子已经驶离京海。
此时正行驶在国道的路上。
路不太好,时不时摇晃着。
程程就靠在何戎怀里。
折腾了一晚上。
她在就累得不行。
刚上车几分钟,她就马上入睡了。
身子时不时哆嗦一下。
似乎在做着噩梦。
脸上的表情久不久拧巴在一起。
这模样着实有些可怜。
何戎从行李箱抽出一件外套给她披上。
目光转向窗外,陷入沉思。
刚才还是给了那两个家伙一千块。
因为他们打算走高速。
何戎坚持要求走国道。
昨晚那帮人能在火车站堵他。
由此可以猜测,一些车站,机场,码头极有可能都安排人。
走高速的话,单向车道,收费站是必须经过的。
如果到时候再收费站安排好。
何戎几乎完全陷入了被动。
所以国道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国道比较绕。
所以那两个家伙不太乐意。
本来他们只要八百的。
何戎直接丢了一千给他们。
他们也就无所谓了。
但是一路上他们还是不太敢和何戎搭讪。
除了昨晚抢劫的那一幕之外。
在这两名憨憨看来,这一男一女看起来也怪怪的。
带着两个行李箱。
那个名青年的身上还有血迹。
左手时不时也在颤抖着。
看过去似乎受了伤。
连一支烟都夹不稳。
他们甚至看到何戎的裤子。
在膝盖有一片颜色比较深。
像是鲜血凝结时候的样子。
不过他们倒也没敢多问。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开着货车。
这会儿功夫。
何戎终于可以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口了。
他慢慢的把裤管提上来。
好在昨晚包扎了一下。
不然这个时候裤子和伤口肯定黏连在一起。
分都分不开。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包住膝盖的白色绷带已经全红完了。
何戎小心翼翼的将缠绕的绷带解开。
很不幸,绷带也和伤口黏连在一起了。
好在粘的不多。
何戎咧着嘴,吸着冷气把绷带一点一点扯下来。
“哥,洗一下吧。”
前面副驾的那名平头递来一瓶矿泉水说道。
他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
自己都看着都觉得疼。
何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那平头有些惧怕,赶紧把目光收了回去。
“不用,我这里有消毒水。”何戎应了他一句。
那个平头噤了噤声。
倒是负责开车的那个家伙一脸毫无心机问道:
“哥,你这是啥情况啊?遇事儿了?”
何戎一阵无语。
这两个家伙年纪都比他大。
却左一口哥右一口哥的叫着。
他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回应开车那个家伙的话。
那但是开车那个家伙却笑道:“哥,我看你身手不错啊,三两下直接把我们干趴了,真是厉害!”
何戎平静回道:“经常健身锻炼而已。”
“健身也能那么猛?”
何戎懒得回应,直接不说话了。
开车那家伙没听到何戎回应他。
觉得有些有些担心。
他犹豫了一下,道:“哥,我没别的意思,因为你也帮了我们,如果你有什么事也可以说一下,万一我们能帮得上呢。”
何戎笑笑:“确实是有点事,但你们帮不了。”
他不想在这个事情上继续讨论。
便把话题岔开。
“昨晚,算是你们运气好,碰到的是我,不然现在应该在看守所里面唱铁窗泪了。”
“为啥?”坐在副驾的平头问道。
何戎淡淡说道:“你们第一天出来混社会?还是不怎么出门?”
开车的那个家伙如实道:“是的,这种这么远的长途跑过两次而已,第一次得挺多,谁知道第二次就出这档子事情了。”
何戎轻笑一声:“在火车站抢劫相当于和找死差不多。”
“怎么说?”
开车那家伙接过话,似乎有些疑惑。
何戎摸了摸熟睡中程程的头发,淡淡道:“不信?”
“请您赐教。”
“那好,首先第一点,无论在那个城市,治安最差的肯定是在车站或者火车站这种地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