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样?”高启兰冷不丁问道。
“有钱人的后院。”何戎低声回了句。
高启兰淡淡道:“这里是京海目前最高级的美容馆,客户群体基本都是女性。”
“来这里的男人,基本都是陪同女伴来的。”
“今天我约了位客户过来做SPA,你的任务就是陪好她的男伴。”
“记住,如果是陪他玩一些娱乐项目,比如打球,你千万不要赢。”
“嗯。”何戎点点头。
高启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时,电梯门口打开。
楼面经理将一男一女迎了进来。
那一男一女进入大厅,看见高启兰后。
便朝着这方位走过来。
何戎打量了他们一眼。
男的看过去年龄大概在38岁-40岁区间,算是中年了。
但他却没有中年人的油腻。
见他衣着衣冠楚楚,非常有风度。
身形站的很直,从头到尾之间透露着一种成功的自信。
他的女伴就年轻多了。
身材很好,模样也长得很精致,脸上没动过刀,纯天然的好看。
和高启兰这类别的美女差不多。
但是那一男一女年纪起码差了十几二十岁。
何戎邪恶想到,会不会也是被包养起来的金丝雀?
高启兰站起来亲切的打过招呼。
二人亲昵的聊了起来。
“这位是薛部长,这是我的助理何戎。”
坐下来没聊两句,高启兰直接拉着那年轻女客户要进去做SPA了。
薛部长?
听着称呼既像做官也像经商。
不过看过去好像没什么架子。
这薛部长似乎也经常来。
他扫了一眼桌上,发现并没有点什么喝的。
于是看着何戎。淡淡的笑容问道:“小兄弟,你们也是刚到是吗?”
“是的,薛部长。”何戎点点头。
薛部长打了个响指,问道:“你要喝点什么吗?”
这时那名楼面经理立马拿着单子过来。
薛部长示意让何戎先点。
看着单子上面样式和口味都挺多的。
何戎扫了一眼,轻声说道:“要一杯毛尖吧。”
薛部长单子也不看,直接说道:“老样子。”
那名楼面经理点了点,马上退了下去。
“你也喜欢喝茶?”薛部长饶有兴趣问道。
何戎笑笑,诚实说道:“不经常,对茶毫无研究。”
薛部长倒也不介意,反而盛情邀请道:“要不要试一下我的私货?”
看到何戎有些疑惑的样子。
薛部长解释道:“这里的茶虽然不错,但我嘴巴比较刁,喝惯了自己的,所以在这地方也存放了一些私货。”
“这茶叶有什么讲究吗?”
薛部长笑了笑,神秘道:“待会儿给你看看。”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上两杯茶。
何戎看了看自己的毛尖,再看了看薛部长的私货。
发现都是绿茶系列,并无太大区别。
看着何戎小白的样子。
薛部长面带着笑容说道:“别看泡出来差不多,里面的讲究可深了去了。”
何戎饶有兴趣:“那还请薛部长赐教。”
薛部长略微有些压低声音说道:“一般绿茶极有讲究,有着雨前上品,明前珍品的说法。”
“明前指的是清明前,雨前指的是清明之后的雨季之前”
“我这是明前龙井,但又区别于其他的明前龙井。”
薛部长停顿了一下,看到何戎正聚精会神的听着。
他语气微微神秘的说道:“主要区别在于摘采和杀青的环节略有不同,一般茶农摘采是直接掐断嫩叶,拿回去文火杀青。”
“而我这私货,在摘采这环节,全部是由未满18岁,未经人事的少女,光着脚进入茶地,然后用嘴唇将茶枝上最嫩的部位给抿下来。”
何戎有些惊诧,这种摘取方式头次听说。
薛部长似乎很是得意。
他继续说道:“摘采下来的茶叶在杀青之前,全部铺在褪去衣物的少女身上,用着人体的自然体温逐渐烘干,连续淌温三天才进入到杀青环节。”
何戎不经咋舌。
有钱人都这么会玩的吗?
“为什么要用光着脚的少女用嘴唇来摘取茶叶呢?”他提出疑问。
薛部长笑了笑,低声解释道:
“光着脚是为了避免把茶地的泥土踩实,影响茶树生长的土质。”
“未经人事的少女代表纯洁,干净,没有过任何污染。”
“嘴唇是人体外部柔软的部位,用来抿断的茶叶不会像茶农掐断那般留下指甲印从而而影响口感。”
听完,何戎的三观都要震碎了。
“我的天啊!”
“简直就是母牛坐飞机。”
薛部长一愣:“母牛坐飞机?”
何戎尴尬笑了笑:“牛逼上天了...”
薛部长轻笑一声:“你真幽默。”
何戎忽然看着薛部长,认真说道:“薛部长,要不...给我也来一杯?”
薛部长笑笑,手一挥打了个响指。
......
二人正品着茶。
“会打台球吗?”薛部长忽然问道。
“会一点。”
“走,和我打两把。”
“嗯,”何戎点点头,他举起手:“服务员,买单!”
薛部长一脸古怪的表情看着何戎。
他挥了挥手,叫走了过来的服务员。
“这里吃的喝得都是免费。”薛部长笑道。
“哦?”何戎喝了口茶掩饰尴尬。
“你是第一次来的啊?”
何戎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点点头,大方承认。
“这里的会员都是需要交纳年费的,而且每次做个美容美体价格都不菲,少则上万,多则上十万。”
薛部长喝了口茶看着他继续说道:“所以,想这些酒水茶饮料什么的都是免费。”
“女人的美貌啊,就是需要无数的纸币砌起来的!”
他感慨一番后,语气一转:“走走走,陪我打球去。”
何戎起身,和他一起走往内部的娱乐项目室内。
“老弟,我有些好奇哈,高启兰整个公司都是女人,怎么会聘了个...男助理呢?”
薛部长转过头打量了一下何戎,语气似乎有些暧mei说道。
“不过你这么英俊,又年轻...嘿嘿嘿!”
何戎只是笑笑,并未解释。
这种事情越描越黑,管它呢。
走近娱乐项目室,这里似乎也大的夸张。
桌球,麻将,德州扑克桌...
感觉更像个小赌场。
麻将桌,德州扑克或扎金花的牌桌上已经围上了好些许男性。
他们全都是女伴过来做美容,就顺便在这里小玩一下。
桌球旁边有一名穿着职业装的女性员工。
应该是负责帮客人摆球或者陪打之类的。
这名员工看到薛部长过来,立即露出甜甜的笑容。
“薛总,今天是打花式撞球还是斯诺克?”
薛部长看了看何戎:“你选。”
“那就花式撞球吧。”何戎说道。
他觉得打斯诺克太专业了,难度系数也高。
虽然高启兰说了要陪这薛部长玩的开心,不能赢他。
但是自己至少要有点实力才行。
不然就像大人和幼儿园小朋友下象棋一样。
降维打击,让人毫无兴趣。
但似乎接下来的一幕,他似乎被打脸了。
薛部长很专业。
自他接过那名女职员递过来的杆。
从弯腰,发力,击球...
这哪里是专业?特么的明明就是职业选手。
开始之后的薛部长一改之前随和的样子。
一脸认真严肃的盯着球桌。
随着一粒粒球落袋的声音响起,他脸上的洋溢的笑容越来越浓。
在何戎的惊讶注视下。
最后那颗黑8被击落入袋。
看了看手中还没得用上场的球杆,何戎一阵无语。
这也太牛逼了吧。
“再来。”薛部长似乎兴致大增。
这种一杆收工的感觉很爽。
“老弟,这次给你先开。”
何戎有些微微紧张,毕竟太久没碰了。
加上之前手又受伤。
他弯腰,搭杆瞄准。
“哐!”的一声。
何戎惊呆了。
薛部长惊呆了。
旁边那个女员工也惊呆了。
因为他竟然滑枪了。
“老弟,你这有些失水准哈。”薛部长笑笑道。
何戎重新调整了一下。
这次终于打正。
球堆散开,还击落了一颗6号球。
再次击入一颗球之后,他又再次滑枪了。
没有意外,这把薛部长把何戎再次屠杀了一遍。
薛部从衣服的盒子里面掏出两支雪茄。
丢了一支给何戎。
那名女员工立即端来烟灰缸和火机。
何戎看得出来,可能是自己太弱的原因。
薛部长眼中的兴致减弱了不少。
或许高手寂寞吧。
毕竟旗鼓相当的对手才有意思。
就在他们坐在哪里闲聊的时候。
隔壁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
薛部长忽然问道:“要不要过去玩两把?”
不等何戎做出反应。
他直接去到吧台换来了二十万的筹码。
“走,跟我过去玩玩。”
这桌球室的隔壁就是棋牌室。
麻将桌或德州扑克都有人在玩着。
比较多人的是里面一张牌桌上。
不懂是在玩什么类型的玩法。
只见荷官正在发牌。
这桌子已经坐着七八名男性。
可能女伴做美容美体的等待时间确实较长。
过来玩一下扑克消遣一下,输赢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但...也只是在一定范围的金额内。
如果玩上头,那可能有可能押上一切。
其实这家会所除了美容美体收费昂贵之外。
另外一部分的收入其实是来源于这小赌场。
看似棋牌室,实则各类玩法花样齐全。
这些等待女伴的男性,个个衣冠楚楚,名牌附身。
等两三个小时,输个十万八万对他们来说,其实影响并不大。
当然,人的心理都是想占便宜,能赢最好。
但十赌九输,一天输十万八万,一个月就是300万左右。
每天玩这个的男性并不少,如果每天只有十个人玩,输八个人,这么一算...
相当暴利,经常超过美容美体的盈利数额。
薛部长扔给何戎两万的筹码后,就坐了下去。
“你看一下有什么感兴趣的就随便玩玩一下,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薛部长笑道。
随后他便加入了激烈的战局。
何戎极少赌博,十赌九输。
不赌就是赢的道理他很清楚。
别说玩大玩小,赌就是赌。
他随便逛了一圈,找个桌,直接把那两万块押在闲上。
赌博有个定律,叫‘赌鬼输完定律’。
大概意思是,只要是拥有一定资产的赌鬼,如果一直长时间赌下去,玩下去。
那么总有一天必定会输光所有的资产。
赢只是过程,输才是结果。
但如果,在赌桌,一次直接梭哈的话,不管输赢,直接收手的话。
每个人都有赢的机会。
何戎打算一次过,要么赢要么输,不在赌局上做纠缠。
没想到,刚押完两万的闲,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