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燃灯醒过来是中午十二点二十。
肚子咕咕叫，饿醒了。
打开手机，弹出来若干条信息，短信和小微快炸了。
未接电话也有几十个。
不用多想，是李英子无疑。
燃灯准备起床去找托尼老师，再买一身适合的衣服，明天早上还要去见储京赭，同时还会碰见姚佳丽和汤池。
还可以把手机卡换了，不然李英子得烦死她。
洗漱好之后，燃灯打开房门，不远处站了个很奇怪的男人。
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身形修长，不知道是染过还是天生，留着一头很长的白色头发，全部辫成小辫子，高高扎起，脸上还戴着一个银色蝴蝶面具，只能遮住上半张脸。
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出来，男人下颚线很优越。
在燃灯和男人对视那一秒，男人快速挪开眼睛，抬起修长双手，勾起衣服上帽子戴好，飞快转身消失在燃灯视线中。
只有短短一秒钟，燃灯还是看到男人的眼睛是蓝色，外国人？或者戴了美瞳？
燃灯没多停留，来到附近的商场，准备先看一身衣服，计划在一千块以内。
挑了一家看起来档次比较低的地方，看了一下吊牌，在她能力范围中。
里面几个导购聊着天，压根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其中一个导购小声同另一个人说：“看穿的什么地摊货，咱们这的衣服虽然最贵才小一千，也不能这种穿地摊货的人能够买起。”
“让她看看呗，涨长眼界，一会就走了，奢侈品店不敢去，只能逛我们这种小店。”
“奢侈品？我看啊，对这种穷学生来说，我们这里就是奢侈品。”
说话声音很小，也足以让燃灯听见。
气是很气，恨不得过去理论一番，理智还在，不允许她这样做。
“呦，还真是你，汤池之前那个女朋友，男人都跑了，还有心思在这里买衣服？”
燃灯回头，是个钉着耳钉男人，穿的像个花孔雀。
和汤池比稍微帅那么一些，也是汤池的同学，两人是一个德行，为此互相都看不惯对方。
燃灯没搭理冷清霖。
冷清霖见燃灯不理会，眼神中带着惊奇：“你知道了，所以才会跟踪那两个人到这商场来？”他恍然大悟般，“难怪学校离这边那么远，能在这里偶遇你，还不是巧合。”
燃灯惊讶，眼眸转向冷清霖：“汤池和姚佳丽在这里？”
这反应，不像知道人，冷清霖皱眉：“你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跟踪过来的。”
又不是吃饱没事做，她现在没这个闲心。
想到昨天那个三万块，燃灯明亮双眸盯着花里胡哨的花孔雀，和汤池互相看不顺眼，也不是不行。
“你知道他们人在哪里？”
冷清霖指了指对面：“就在那边手表店。”
平时虽看不顺眼，可换做是他自己，一个在普通门店看东西，一个带去买奢侈品店，正常人都会选择后者。
“和我一起去。”燃灯风轻云淡吐出几个字，越过冷清霖向手表店走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于朋友送你几个礼物。”
一听到这个冷清霖来劲了，他可是看见过燃灯给汤池送的礼物，虽然才小一千，但好歹也是肉。有便宜不占，他又不是傻子。还能跟着看一场好戏。
“你打算送我什么？”
“跟我过来就知道了。”
服装店里的导购一听。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要给那个男人送礼物？”
“对，你没有听错。”
“那也是应该的，你看看长的就普普通通，皮肤也不好，这样的男人也只能图她钱喽。”
“你们说，这人要给这男的买什么礼物，去对面手表店了，不会要给人买手表吧。”
“我估计一会得轰出来，最便宜的也要几万，当这是她家楼下菜市场吗？”
“走走走，盯着手表店，该看好戏了。”
燃灯走进卖手表的奢侈品店，除了店员，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
门口站了位男店员，见来人笑着迎接客人，结果发现只是位穿着地摊货的女人，和一名没有穿任何牌子的男人。
那又能怎么样，培训手册中写到过，要热情对待每一位客人，不管是要买或者不买，只要够热情，给人家留下好印象，没准以后也会成一单。
男店员跟在燃灯身后：“两位准备看个什么样的。”
燃灯进店一眼就看见汤池和姚佳丽在柜子边看表，店长拿了十几款手表放在柜子上。
汤池兴高采烈试着手表，姚佳丽则是在点评。
燃灯说：“不着急，我们先看看再说。”
……
“汤哥哥戴这款手表很好看，要不然汤哥哥就要这款好了。”
“佳丽宝贝，你难道不觉得另一款要好看些？”汤池抬手看着手腕的表，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只。
姚佳丽指着汤池手上带着那只：“我觉得汤哥哥戴这只好看一点，这个表盘也大气，还可以看时间，另外一只好看是好看，就是个装饰，不适合你，能一眼看到时间的，汤哥哥戴着也方便。”
刚才她可是悄悄看了价格，汤池手上戴这只，价格才十万，另一只价格贵了一大半，二十五万。
姚佳丽家中拆迁款确实已经拿到，一共三百万，父母给了她五十万万当零花钱，她也因为昨天汤池心情不好，本是买手机变成买表。
也不是说五十万就要拿一半出来给汤池用，姚佳丽还想多买几个包包。
汤池顿了顿，放下两块手表，搂着姚佳丽，轻声道：“赔偿款下来，五百万，你爸妈不是给你一百万当零花钱，要不然佳丽宝贝都给我买了？”
店长一听亮眼放光，是单大生意，能拿不少提成，立即笑嘻嘻拿出一款五十万的手表。
“两位可以看看这个，这款是刚才两款的结合，我相信两位肯定会喜欢。”
表盘是一朵花，店长戴着手套轻轻旋转按理，表盘上面的花分散开，中间露出三根花芯，分别是时针，分针，秒针。
汤池随便一眼，起先看过所有手表，掉了不止一个档次，全都黯然失色。
姚佳丽心都跳了下，不用看价格，都知道比刚才两个加起来都贵。
“汤哥哥，我还是觉得刚才那款好，这个也太花里胡哨了，我记得汤哥哥以前最讨厌这么花哨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