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远以自己毕生最快的速度将言兮的话语誊抄在本子上。
这可是他们对回归型异能者认知的一个大进步!而这一切都是言兮大人带给他们的。李志远抬起头悄悄看向言兮,眼中盛满了感激。
“据系统所说,快穿局存在大量的快穿者,而这些快穿者并不是同一种类型的。”言兮细细回想着楚妍和系统透露出来的信息,她放在膝上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眼神中带上了几分思索。
快穿局究竟是何地?系统又为何物?背后操控这一切的大手,又有何目的?
疑点太多,线索太少。言兮轻叹一口气,将这个问题收了起来,蓝星人对灵力的认知都太低,就更别提了解知道怎么激发灵体潜能的系统了。
局长高悬的心依旧没有放下,哪怕快穿者不是同一种类型,他们也不知道具体的类型是什么。
胡吉后知后觉言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有些紧张地出声询问:“那你还会回去吗?”
言兮似乎是没想到这个问题,顺毛的手停了下来。
管理局的其他人也猛地意识到言兮有可能会回到自己的世界,不约而同地绷紧了神经。
言兮捏了捏虎脸,想起了她住了快三千年的修仙界,脱离了那里之后,除了对新世界的好奇之外,她竟然没有过多的留恋故乡。
不过也是,那个宛若枯败花朵一样的世界,早就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胡吉敏锐地察觉到了言兮的异样情绪,他昂起脑袋,主动用柔软的脸蛋蹭了蹭她的掌心,试图用这种简单的方式安慰她。
小咪也从抱着它的那人怀中挣脱,跑到言兮身边,用脑袋紧紧地贴着言兮,告诉她还有自己陪着主人。
一大一小两只猫咪的行为温暖到了言兮那颗早已冷却的心,让她第一次想要为这种小小的暖意停留。
解答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管理局的异能者们在这短暂的时光中意识到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到底有多么浅薄,以至于他们无从问起。
“言兮大人,您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局长盘算着给言兮送一套他们管理局的房子,那样的话,他们若是遇到了麻烦也可以第一时间向她求助。
言兮报了自己暂居的那家酒店的名字,局长跟她说了自己的提案,却遭到了拒绝。
局长也不强求,他思考了一番问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我喜欢人烟稀少的地方。”
这个习惯大概要追溯到她成长的环境,言兮的家族一直都处于半隐世的状态,这让她本身的社交圈便很小,而后来她展现了极强的言灵法术的天赋后,家族即刻对她展开了更为严苛的管控,为了防止她损伤嗓子,不仅是她的饮食起居,甚至连每天说话的数量都有具体的限制。
后来她闭关的地方也选择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山头,如果不是老黑一头把她住的地方毁了,她大概都不会离开那个地方。
“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不过多干涉您的选择了。”局长了然地点点头,随后补充道:“您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可以联系我们,随叫随到。”
言兮接过局长的名片,将上面的电话记到了自己手机的通讯录里。
“我会的,你们遇到了困难也可以找我。”言兮说完这句话后,便领着小咪离开了管理局。
回到酒店后,言兮依旧有些失神。
她熟悉修仙界的尔虞我诈,她熟悉正派人士的表里不一,她更熟悉世人利益熏心的丑态。
而她来到蓝星短短几个时辰,便让她感受到了一些新的事物。
她闭上眼,嘴角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或许这就是她憧憬了许久的世界呢?
小咪跳上床,窝在了言兮的身边,柔软的被窝让它忍不住伸出爪子踩了踩。
言兮将小咪捞到怀中,开始期待起自己以后在蓝星的生活。
凌晨四点二十五分,帝都A1区的某栋大楼中,只有一间房间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一名男生正埋头在一堆废纸中,奋笔疾书着。
他喃喃自语:“不对,不是这种感觉。”
说罢,他将那张记满了歌词的纸揉成团,随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然后他又拿出一张崭新的纸,准备接着写。
而这时,紧闭的门被另一个人打开了,那人闯进来开了灯。
强烈的白炽灯光芒让男生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躲避,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开口说道:“把灯关了。”
应该是长时间没有喝水的缘故,男生的声音十分沙哑,让人难以判断他在说些什么。
崔有成自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骆小少爷的嗓子,他急急忙忙倒来一杯水,硬塞进了骆小少爷的手里,并同时开启了老妈子模式:“你怎么又写歌写到这么晚?要不是景昭跟我说没在玄关看到你的鞋子,我都不知道你还待在工作室没回去。”
骆弈宁依旧闭着眼睛,却把手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干涸的喉咙得到了滋润,他隐隐作痛的大脑也仿佛得到了一场甘霖。
“有灵感了就要及时写。”
崔有成也知道他这一干就要干到底的怪癖,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乱七八糟的工作室和快要被废稿塞满的垃圾桶,又看看骆弈宁眼下隐现的黑眼圈,最终也只能问道:“写得怎么样了?”
骆弈宁烦躁地摇摇头,将手中的笔又攥紧了一点。
崔有成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状态,担忧道:“饿不饿?我点些宵夜,你休息会儿再写或者明天再写?”
骆弈宁实在是没法儿,只好向邪恶的宵夜势力妥协了。
住在帝都的好处大概就是凌晨四点多依然可以吃到热乎乎的外卖,在骆弈宁跟崔有成下单后不久,他们就领到了今晚的宵夜。
骆弈宁将色相极好的烧烤拍了张美照,发到了他们的小群里,刚问了一嘴有没有人要吃宵夜的,就有两个人冒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