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
宋小小睡得格外香甜。
她翻身调整了个睡姿。
觉察到旁边暖洋洋的感觉,还特意用小脸儿蹭了蹭。
然而这一蹭不要紧,吓得她立刻在睡梦中睁开了眼睛。
看到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宋小小立刻尖叫一声:“啊!”
薄亦阳蓦然睁开眼睛看向她。
宋小小站起身来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指着面前男人有些语无伦次的开口:“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昨天晚上悄咪咪的把我弄下来的?!”
薄亦阳稍稍皱眉。
这小丫头在质问他,可见昨天晚上的事她是不知情的。
“不记得就不记得,小小年纪怎么还学会污蔑人了。”薄亦阳起身折叠起被子。
宋小小断片了,她只记得她昨天晚上明明是躺在床上睡的,一觉醒来却睡在了男人的怀里。
至于其他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薄亦阳将折叠好的被子放到了一旁,又看了看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昨晚之事的宋小小:“我以为你知道是睡在我怀里的,看来昨天晚上你只是梦游了。”
话音落下,薄亦阳迈开步伐向卧室外走去。
宋小小站在原地有些烦躁的胡乱挠了挠头,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她立刻小跑的从卧室里追了出去。
薄亦阳在厨房准备热牛奶煎蛋,宋小小站在旁边清了清嗓子:“喂,你确定我昨天晚上梦游了?”
薄亦阳将鸡蛋壳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手上在忙活着煎蛋,口中的话语却是回应宋小小的:“你不仅仅梦游了,还说了梦话。”
这下宋小小更慌了。
天呢!
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那我说什么梦话了?”宋小小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薄亦阳的身后从厨房里面走出来,又跟着他进了厨房。
薄亦阳将煎好的鸡蛋放入碟子里,硬是没有要开口回应宋小小的意思,可把小丫头给急坏了。
“你倒是说啊,你要是在我说的话,那我可就要把你赶出去了。”宋小小坐在餐桌前急眼了。
薄亦阳咀嚼着煎蛋的动作停止,微微掀起眼皮来看向她:“还能说什么,就是说了一声很害怕呗,然后没经过我的同意就钻进了我的被窝里。”
宋小小顿时连想要伸手给自己几个耳光的冲动都有了。
她真够丢人现眼的。
似乎在为了掩盖这种尴尬,还鬼使神差的将煎蛋放入口中咀嚼起来。
薄亦阳的心里别提多畅快了,脸上仍旧表现出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样:“要是害怕鬼屋,晚上就别逞强一个人睡在大床上,我们两个人谈恋爱本来就是冲着结婚去的,睡在一起是早晚的。”
宋小小咽下口中的食物,一鼓作气的将牛奶全部喝完,“那什么,你慢慢吃,我走了。”
话音落下,她在薄亦阳的视线中故作淡定的出了客厅。
可等她进了电梯,比起刚才的泰然自若又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冲着电梯内照应出来的人影恨不得开口狠狠的骂上两句。
都怪她不争气,好不容易硬气一把因为梦游说梦话丢脸了。
就这么想着,等电梯到达一楼的时候,宋小小从里面走出来似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她仍旧像往常一样带着车钥匙来到停车位上驱车离去。
薄亦阳则是在楼上把公寓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这才不急不徐的来到医院。
张医生看到薄亦阳从电梯里面走出来,立刻来到她跟前开口:“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薄非得大发雷霆不可,到时候我们这些人也要跟着躺着中枪啊!”
薄亦阳面色不惊:“嗯,没事,你先去忙你的,我去一趟院长办公室。”
说完,他果断迈开步子向院长办公室走去,留让医生一个人还在原地看着薄亦阳渐行渐远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别看他表面看起来和医生牵扯不上任何关系,但是办事一向谨慎,更没有迟到一说。
他摇着头离开,实在是稀奇。
薄亦阳抬起胳膊来推开院长办公室的房门。
一眼便看见坐在办公桌前黑着脸的薄逑营。
他转过身去关上房门,薄逑营耷拉着一张脸开口:“亦阳,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事情能有医院的事情重要,居然九点才来,难道忘了身为医生的职责了?”
薄亦阳来到办公桌前用胳膊撑着身体伏下身的看着他,眼神更深没有一丝一毫要闪躲的意思,这气场活脱脱的碾压了薄逑营,再加上心虚的缘故,目光难免有些想要逃避的意思。
“爸,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十分开明的人,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和妈一样背地里使用这种见不得人的小手段”。薄亦阳讽刺轻笑。
薄逑营的面色跟着顿时一沉。
薄亦阳站直身体:“要不然会突然派我出国进修,原来是想要拆散我们两个人。”说着,他的目光再次看向薄逑营:“你不觉得这样是在陪我的妈胡闹嘛?”
“你和我妈想当年也是自由恋爱在一起的,你应该能理解娶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进家门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为什么还要站在我妈这边?”
这一句接一句的话也让薄逑营惭愧起来,“可是谈恋爱本来就是为了成就两个人越来越好,你现在连医院的工作都不放在心上了,你这么做实在是让爸爸心寒。”
薄亦阳面不改色:“是你和妈妈先插手我的事才逼我这么做的,你也知道我马上就要是30岁的人了,你和妈妈都在盼望着我能够早点成家,但是娶不到我想娶的女人,我宁愿单身一辈子也愿意听从你们两个人的安排,至于盈枝枝,我妈要是喜欢她,就让我妈去娶她。”
“你!”薄逑营当即一拍桌站起身来。
薄亦阳丝毫不畏惧。
薄逑营冷着一张脸开口:“无论如何那是长辈,还是你妈,不许这么说你妈!”
薄亦阳目光灼灼的看向他:“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当然,你们身为长辈,又是父母,想要继续插手我的个人生活我也没办法,只好辞掉药物研究所的工作和医院的工作去经营酒吧,反正呆在这里工作也没有在酒吧里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