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欢面色绯红,又想到方才余欢打了哈欠。
赵氏思来想去,颇为不放心的抬起手轻拭余欢的额头,想要是看她是不是受了风寒。
“不烫啊 ”
余欢摇头:“娘,我未受风寒。”想要解释一番,却想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 :“咱们还是赶快赶回去罢,毕竟他们还在店铺里等着我们,天色不早,咱们还得赶紧回村子。”
张老爷在酒楼里同余欢提过一嘴,说但凡他们合作,那他所需要的货量极为庞大,说是按照余华现在佛系的制作方法,根本做不出那么多的货物。
更何况,材料也不够。
像板蓝根,虽然余欢有提供货源之人,可那些也根本九牛一毛。
余欢决心去自个种植。
“娘,如果我想包下咱们村子里的田地,不知村里人是否愿意?”
郑氏一愣,不懂余欢杂货铺开的好好的,怎么想到去种地。
“怎么想起问这个?种地可不适合你来做,那活又苦又累,更何况一年下来辛辛苦苦也收不到多少银子,还不如你一天赚的。”
“不是,我是想要种药材。”
余欢打定主意,在镇子上还是按照先前决定的售卖方式,毕竟物
以稀为贵,她便每日限量不限时。
而将大货暂时供给张老爷,在都城里快速把名声打好,好为未来铺路。
余欢的野心可不仅仅是在镇子上开个杂货铺这么简单。
余欢要将他这杂货铺遍布整个国家,毕竟谁都不会嫌自己的钱多不是?有了足够的银两,到时候帮治病起来才更有底气。
而且,余欢觉得,她娘若是当真嫁给知府,到时候也一定会离开这镇子,她也不可能让赵氏独自远走他乡。
她这个做女儿的有了钱,也不会让赵氏被婆家看不起,
到时,便再去都城开个主铺。
“种草药。”赵氏愕然一阵子,才想到现在的余欢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胆小懦弱的余欢。
她有她自个儿的想法。
“也不是不成。”
“我已经想好了,但凡愿意将田地租给咱家的人,每年一亩地一两银子,村里人也可以来田地里做工,帮忙打理田地里的草药,我会另付银两。”
赵氏一算,这还了得?
而且做生意本身便是不稳妥的,虽然现在余欢能够每日赚不少银两,可难保以后还能继续这样。
那这整个村子田地最后岂非砸在他们手里?
“要不
然你还是慎重考虑一番,别这么着急做决定。”赵氏试探性道。
余欢反握住赵氏的手:“哎呀,娘,我已经想的很清了,因为我同张老爷做了一笔买卖,他需要我给他提供货,但我手头的这些药材根本不够用。”
余欢初步打算是种植大棚。
赵氏一听余欢是下定了决心,也不好再继续阻止。
回到村里后便匆匆去找了里正,想要询问一下租赁田地之事。
村里百姓过的贫苦,每户每年田地里能收一两银子就已经很不错了,而余欢这一亩地便给一两银子,每户至少也得有三亩地。
里正起初以为听错了,确认一遍方才问,“小欢,你可决定了?”
“嗯。”余欢点头,“我听说老余家的田地最多?”
“是,仅你们……”里正抽了口手中的土烟,察觉了口误:“老余家光田便有二十亩地,是祖上打下来的。”
余欢倒抽一口凉气,先前她是老余家的人,知晓的老余家的田地多,却并不晓得竟然有二十多亩地。
这样下来一年能收十多两银子。
差不多是村里过的最富有之人。
“这样罢,老余家的田地我先不收。”
里正一愣,
但很快便觉得余欢这样做也是有理的。
老余家向来不讲理,到时候坐地起价也说不准。更何况,先前余欢在老余家受了不少欺负,这般好的事儿也必然不会想着便宜了老余家。
里正当然满口答应,他率先将自己家的田地租给了余欢。
里正家的田地呀也有十几亩,算是村子里田地第二多的人家。
“好,您放心,回去我便去准备租地合约,到时候您看条款上若是没有问题,便签个字画个押,咱们此事便算是成了。”
如果真的打算种植药草,十几亩田地根本不够用,因为余欢打算将各种药材都种植上。
其他不说,租地至少要比上山采药好许多。
余欢拜托里正将此事通知给村里人,若是有意将自家田地租赁出去,明日可去秦家找她。
这是造福村子的大好事,里正当然不会拒绝,他将余欢与赵氏人送出了门外。
余欢回了家,一入门,便听到了里面的说笑声,推门而入,却见众人所坐的位置极为尴尬。
因为陈秀秀身子明显朝着秦梧倾斜,而秦梧便坐在了角落的木椅上,避无可避,此刻正冷着眸盯向陈秀秀,似乎随时打算起
身,而再看陈秀秀,现在却几乎要贴近秦梧的怀中。
余欢登时来了气。
她两步走去,硬是挤在了二人中间。
“相公今夜想吃什么?”
余欢用了极为肉麻的语调,听得秦梧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暗道不好,总觉得余欢此番看起来阴阳怪气的。
大事不妙。
“自然是吃你喜欢吃的。”
余欢勾唇一笑:“那咱们炖大王八罢,我最近一直都很想喝大王八汤。”
这话从余欢口中说出来,在场人皆是一愣。
而余欢则是死死的抱住了秦梧的胳膊,眼睛看向一旁的陈秀秀,算是宣誓占有权。
秦梧原本还有些生气,可在察觉到余欢的小动作之后便瞬间明了。
于是,他现下心中简直又气又好笑,最后抬手摸了摸余欢的脑袋。
赵氏清了清嗓子,制止了余欢:“小欢,别乱说话,身为一个女子,要懂得端庄矜持是何物。”
余欢不满的眨巴眨巴眼睛:“但是我便是想要和夫君一同品尝王八汤,其实今日我有偷偷的买。”
她又瞥了眼秦梧:“我与我家夫君恩爱,哪怕我说出这般话,他也根本不会在意。”
这话当然是说给陈秀秀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