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户星星点点地洒进来,清冷的光辉使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层神秘的气息。显得格外幽暗。
微风轻轻拂过女人的睫毛,枕边的几缕丝发也跟着翩翩起舞。
“妈,你说她什么时候能醒啊?”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坐在床边织着毛衣。
老妇人回头:“张大夫说估计还要个几天,但是她的腿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毕竟刚接上。”
“好吧,也不知姐姐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星儿,那晚你看到还有别的人吗?”
女孩摇了摇头:“那天我和哥哥去海滩夜捡,除了看见姐姐浑水湿透躺在礁石旁,其他什么都没看见。”
老妇人走过来摸了摸女孩的头:“真是个好孩子。”又接过毛衣:“明天再织吧,赶快睡觉,已经很晚了。”
与此同时,宇文奕一手擦着湿发,一手抽着烟。
透过烟雾,一丝淡淡的忧伤从男人的双眸中闪过,随之而来的海风吹散了烟雾,也吹散了他的思绪。
即使浑身湿透,也能看清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细汗。
“奕总,您别抽了,空气这么凉要是吸了进去,会生病的。”
男人捏住香烟最后深吸一口,便将烟灰揉碎在海滩上。
“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律风垂着头有几分没底气:“目前还没有。”
宇文奕双手紧握,指节皆白,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奕总,您放心,不管怎样一定会找到安小姐的。”
男人转头,对上他的眼眸:“你觉得什么人会对她下手。”
律风思索三秒措辞严密地讲了起来。
“安小姐,为人和善,平时也很低调,不像是会得罪到什么人。但是绑匪既没要钱又提条件,只想要她的命,要么有仇,要么是安小姐的存在对他有威胁。”
宇文奕双手抱怀:“继续。”
“能让安小姐对他造成威胁的,恐怕只有一个人了......”律风看了眼他,不敢再说下去。
“宋琳儿。”男人语调平缓望向海边。
律风连忙摆手道:“奕总,这可不是我说的。”
“给我查,凡是她经手的人都要仔仔细细地查。”
“是,我现在就去!”
三日后。
星光闪烁,海水静谧,幽静的夜色笼罩着一切,璀璨的月光也照亮了整片海面。
祁连钦靠着甲板眼神呆滞地看着星星。
站在远处的一个潜水员向刘菲菲打探道:“钦总什么时候能收手,说不定安小姐她已经......”
“住口!”
女人的呵斥声回荡在整个船内,即使这样祁连钦依旧是靠着甲板纹丝不动。
“我只是随口一讲,也有可能安小姐根本就不再海里。”说完潜水员赶忙走开。
刘菲菲看着远处男人的身影,眼眶泛起泪花。
也许只有她能懂他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当初自己也是差一点就能见到男友的最后一面,就差一点......
女人手撑着栏杆,泪水不禁潸然而下,海风吹散了她的头发与泪水交织在一起。
“屿,这么美的景,再也没法一起欣赏了,你什么时候能再来梦里看看我。”
她无声地哭泣,如同一枚破碎的心灵,在海的边缘呼喊着悲伤。
“给。”
祁连钦与女人并排递了张纸巾。
“抱歉。”刘菲菲回过神来,连忙擦掉眼旁的泪痕。
“钦总,刚才我说的......”
“我都听到了。”男人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像是在安慰一般。
“早点休息,很晚了。”不等女人答腔,祁连钦转身离去。
这些天,他们就一直这样待在海上,哪都不去,可找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众人都觉得安林媛早已离去,只是祁连钦不愿放手,守着那份执着。
林子恒也在大街上贴满了寻人启事......同样无果。
博文大厦23层内。
安林媛不在的这些日子,程峰把公司打理得赫然有序。
“程总,难道安总真的回不来了吗?”
未等男人说话,Luna抢先:“说什么丧气话,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程峰合上手上的文件,抬高声调,朝着整个办公区域喊道:“以后谁再敢议论上司私事,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面面相觑,沉默片刻后低头忙着自己手头的工作。
回到办公室,程峰靠在椅子上发呆,静静地注视着窗外,眼中不时划过一丝忐忑。
指针滴滴答答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夕阳而下,男人依旧是原来的姿势。
“叩,叩”
“进。”
“程总,这是这个月的订单报表。”
“放这儿吧,我一会看。”他转过身点了点头示意对方放下。
“好。”Luna临走前回头看了眼男人,如今安总不在,程峰作为公司的二把手,现在所有人都得听他的。
余晖而落,夕阳如金穿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暖色调的光将城市的一切都包裹在内。
“查到了吗?”男人站在落地窗边,一脸淡然。
“还...还没有。”
话音未落,忍无可忍的宇文奕双拳紧握,将一旁的花盆踹倒。
一瞬间,花盆四分五裂,破碎的声音让屋内的氛围变得更加沉重。随之而来的碎片也混着泥土四处飞溅。
律风不禁往后退了几步:“但是我们现在有个重点怀疑对象。”
“谁?”
“宋小姐贴身经纪人瑶池,听闻她从小跟随父亲习武,恐怕是宋老爷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
宇文奕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直接把她给我带来。”
“可...瑶池是宋小姐的人,我们没证据直接抓人这不太好吧。”
“自古忠孝两难全,把她家人带来。”男人声音冷峻,吐字极其清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