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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难忘乡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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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东半岛的西部有一个美丽富饶 ,物产丰富,人文和谐的小城。

我们的主人翁玉玲珑就是出生在这个小城里,不过儿时她是在这个城的农村度过的。

她的祖辈父辈以及她的亲人们,都是用自己辛勤的汗水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默默耕耘生息收获着。春去冬来,夏长冬藏,任岁月更迭,历史变迁,永远不变的是那一代代一辈辈善良勤劳朴实的父老乡亲!玉玲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想念着他们。

在岁月的长河里,玉玲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是美好的,也是幸福的。为此她深深地爱着那片土地,是它给了她前进奋斗的方向和力量。也是日后成就她的肥沃的土壤。

她是这里的女儿,是她不管走到哪里都会魂牵梦萦的地方。因为她已经把自己的生命揉进了这片土地,这里有她的命有她的魂有她的蛊。为此我们要想走近玉玲珑就得先走近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让所有的事关玉玲珑的过往,让我们一帧帧一幕幕,记录下来,以飨读者吧。

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玉玲珑的家乡还是和中国绝大多数农村一样,吃的不好,勉强能吃饱,穿的不好,却也能避风寒。

但他们精神面貌非常好,幸福指数非常高,姑娘小伙都会唱样板戏,村里的业余文化生活也是特别丰富,玉玲珑的大姐大哥正是十七八岁的好年纪,生逢好时代,大姐会演戏,《逛拉萨》《绣金匾》《白毛女》《红灯记》等等都是手到擒来。

她大哥更是了得,一把自己做的破二胡硬是让他拉的有板有眼。村里的姑娘小伙白天去种地晚上来演戏,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那时的农村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邻里和睦,团结友善,孝老敬亲,父慈子善,大家有说有笑有歌声,其乐融融。可以称的上是真正社会主义新农村。这时的玉玲珑才刚出生,没有记忆,她是在母亲的怀抱里听着大哥哥大姐姐们的歌声长大的。

玉玲珑的父亲是一个有初中文化走南闯北的人。在当时的农村也算是有文化的人。

她父亲有兄妹五个,也就是说玉玲珑有三个姑姑,一个叔叔。因为玉玲珑的父亲是家里的长子,老大。

玉玲珑的爷爷是一名远近闻名的老中医,据玲珑的父亲讲,玲珑的爷爷早年闯关东,在窑厂干活的时候,有一个工友生病了,玲珑爷爷就细心照顾他,每天把自己分得的食物不舍得吃,分给工友吃 还拿出自己的积蓄给工友请医问药,工友被玲珑爷爷感动了,就把自己知道的接筋和接骨两个秘方传授给了玲珑爷爷。

后来玲珑爷爷回到家乡,又自己学习钻研医术,不久在当地享有盛名。因为他看病不要钱,也不是全不要的,就是穷人看病不要钱,当时是清朝和民国,穷人是比较多的。

为此得了个悬壶济世的好名声。玲珑的姑姑们都是站脚,不能下地干活,玲珑父亲十二岁就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那时玲珑家乡旱涝不保收,粮食一年到头也打不了多少,他们就下利津,就是东营。

那里有黄河水,旱涝保收,玲珑父亲就一人赶着小毛驴春天去种地,一直到秋天收获了,再用小毛驴驮着一趟趟运回来。有时走着累了就到附近的人家歇歇脚。

有一次,玲珑父亲没赶上到村庄就累的走不动了,这时天也黑下来,又累又乏,实在没办法了就在附近的破庙歇下了。

半夜的时候,门外忽然刮起了大风,玲珑父亲毕竟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只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他认为是什么怪物来了,吓得魂飞魄散,大气不敢出,蜷缩在草窝里一动都不敢动,过了好一会,那怪物也没有进来,这才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捱到明天,才启程赶路,回到家大病一场,从此落下气喘的毛病。打那以后,就再也不敢到庙里留宿了。

后来随着年龄增大,也就不害怕了,再后来娶了玲珑母亲,就全家搬到了利津洼,他们在那里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玲珑哥哥姐姐也是在那里出生的。

玲珑的父亲还响应国家的号召,去东北支边,他去的地方是黑龙江佳木斯林场,后来玲珑母亲领着玲珑哥姐也去了东北,玲珑母亲说那地方太冷,不养人,能把耳朵冻掉,玲珑大哥撒尿都立马冻成冰弧。

他们在那里吃的都是大碴子,住的都是大通铺,一家一个地方,天南地北的都有,晚上有南方人拉呱,用玲珑母亲的话说,那叫燕语,唧唧啦啦一句也听不懂,妇女们白天在农场里干些轻省的活,男人就是伐木,烧砖,修沟挖河。

后来玲珑母亲实在受不了那里的严寒便领着两孩子回来了,玲珑大哥第一次坐火车,兴奋得在车厢里直蹦,他们下了火车就一路走着,其实就是中间坐了一次火车。没有车的路段就是用脚板丈量。玲珑哥哥走不动,就要母亲背着,就是走一段背一段,一步一步挪回了家。

又过了一年半载玲珑父亲也回来了。玲珑父亲是个看过许多书的人,白天种地,晚上看书。那时玲珑已经听懂大人说话了。

玲珑父亲就给玲珑讲故事。夏天,每当夜幕降临,玲珑父亲就在自己家大门口铺一张凉席,小玲珑就躺在凉席上,父亲就坐在马扎上,用芭蕉扇给玲珑打着蚊子扇着风开始讲故事。《薛礼征东》《杨门女将》《罗成十二打邓登州》《苏三起解》等等,父亲有讲不完的故事呢。

其中最令玲珑难忘的便是,家住逍遥一点红,四下飘飘影无踪,三岁顽童千两价,保主跨海去征东。也许玲珑的文学细胞就是在父亲的故事里滋养润育的吧。

玲珑瞅着天上的星星,听着父亲的故事,很快就能进入甜美的梦乡。有时父亲讲累了,不讲了,玲珑就缠着父亲,爹呀!再讲一段再讲一段好吗?父亲便说,今天就到这里吧,要听故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到了冬天,玲珑母亲就把火炕烧的热热的,玲珑早早钻进被窝,还是听父亲讲故事,好像父亲那里有讲不完的故事。玲珑的父亲母亲是极为相爱的,打玲珑记事起,他们就从没有红过脸,吵过嘴,风雨同舟,日子过得非常幸福。玲珑小的时候就是一个疯丫头,上墙爬树够榆钱粘知了,下河捞鱼 摸虾捉泥鳅都是一把好手。

玲珑的家门前有一颗老榆树,每年的四五月份,正是榆钱开的旺盛时期,玲珑就和小伙伴们一起爬上门前的那颗老榆树,用小手一把一把往下撸榆钱,另一只手拿个布袋子,等撸满了袋子就下来给母亲和上面蒸蒸吃。

不过上树容易,下树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玲珑母亲每次看着玲珑的肚子便心痛的说,上树容易下树难啊!又把肚皮拉破了吧?

尽管这样,玲珑也不在乎,上树的美好感觉只有玲珑自己懂得。还有就是上树粘知了,玲珑父亲没有长竿子给玲珑绑,只好用一颗向日葵竿子绑上黏黏胶,给玲珑粘知了,可是知了太高了,玲珑个小够不到啊。

没办法,玲珑只好爬了树上粘了,又有时候也用网子扣,热的通红的小脸被汗水流的灰里画拉的,但玲珑不灰心,不嫌热,仍旧仰着脖子,举着竿子,搜寻着知了的方位。

有的知了很聪明,看到玲珑的竿子伸来,正在歌唱美好的小知了就哼的一声飞走了。说不定小知了心里想,小样,还想粘我,哼……

有的小知了就比较大意了,吃饱喝足了,一股脑的在引亢高歌 还不知道什么事的呢,就被人家收入囊中了,那就比较悲惨了,小玲珑就把它们放进母亲为她准备好的盐水罐里,等父亲下地回来就给她用油炸炸吃,那可是一道人间美味啊!

还有就是捉泥鳅,玲珑村前有一片洼地,村里的人都叫它南洼子,南洼子常年积水,很浅,薄薄的将盖过脚面,里面长了稀稀拉拉的芦苇。

每当夏天来临,玲珑和小伙伴们就去南洼子捉泥鳅,正午阳光直射在水面上,泥鳅们热的受不了,便躲到芦苇荫里乘凉,玲珑提着父亲专门为她定制的小油漆桶,悄悄的来到泥鳅身边,先用一只手摁住泥鳅,然后再两手并用把泥鳅捉到桶里。

不一会功夫,他们就捉满小桶,然后他们就一起来到一块干地,因为是盐碱地,被太阳一晒,地面便泛起一层白晡,他们就把泥鳅倒在地上,泥鳅那里受的了又热又烫的盐碱地啊!痛的它们直打滚,不一会功夫,泥鳅的粘皮便被滚烫的盐碱地给剥落了,他们就又重新装回桶里,各人提着回家喽。

回到家,母亲用水清洗干净,剁碎了,放上事先准备好的辣菜刷子,然后放到锅里蒸,蒸出来的味道真是好极了。

我敢说,没有什么人能吃上这一美味的,因为这道菜不是哪里的人随随便便就能吃上的。玲珑的童年趣事可不止这些呢。

玲珑的家乡到处都是水,沟沟河河的特别多,玲珑从小就喜欢用抢网子抢鱼,就是推着网子从沟的一边推到对岸,有的时候也摸鱼,好几个人下到水里,有大鱼就知道,因为人一多鱼就惊慌乱蹿,就会碰到人腿,这时候小伙伴们都兴奋的喊,有大鱼!玲珑就顺着河沟的边沿摸,不一会就摸到了,哈哈,心里美得像开了花,两手使劲摁住它,特别是要摁头,然后用两手掐好,就势往岸上扔。这是玲珑拿鱼的技巧。

她可从来都没有告诉别人呀!玲珑的童年有好多好玩的 。像打宝,打尖,打暴涨,弹泥蛋,打台湾,跳绳,跳方,拉拉小鸡,拾划拉(猪骨),踢毽子,下面我们再一起走进玲珑的童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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