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军医就赶了过来,给苏晚晚诊脉一看,却是心神损耗过度这个结果,需要好生调养,不然会有碍寿数。
这个结果是众人始料不及的。
赵昌仁这几个大男人都红了眼眶,苏晚晚这么做都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大梁啊!
“先生高义至此,实在是我等惭愧。”
若不是他们无能,又何至于让苏晚晚独自承受这一切,赵昌仁当即就吩咐下去,要不计代价给苏晚晚调理身体。
就算有名医名药,苏晚晚也一直等到傍晚才醒过来。
刚恢复意识她就感受到了脑海中的剧痛,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嘶,好痛。”
她很快想起了昏迷之前自己做的事情,是因为她强行把粮草收到超市空间之中,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苏先生,你总算是醒了。”
在苏晚晚身边伺候侍女很是惊喜,她是赵昌仁给安排的。
整个军营之中也就苏晚晚身边有是侍女的存在,但没有一个人有异议,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
苏晚晚值得最好的待遇。
但此时,躺在病床上的苏晚晚是极为不好受的,她隐约感受到,自己需要尽快把粮草从超市之中拿出来。
眼下的营帐并合适。
“殿下呢?请殿下过来。”
“诺,先生稍等。”
侍女立马前去通传,赵昌仁作为皇子,在此刻却是仍有苏晚晚随传随到,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事物赶了过来。
“先生有什么吩咐?”
“殿下速去寻一处存放粮草的地方,带我过去。”
苏晚晚气若游丝的说道。她的头实在是痛的厉害,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人几乎都没办法保持清醒。
这简直就是一场痛苦的折磨。
从苏晚晚扭曲的五官之中就可以看出来,她现在到底有多难受,赵昌仁看的很是于心不忍,都病中至此,苏晚晚竟然还关心着粮草。
这是为了苍生不顾自身啊!
就算赵昌仁对粮草再是上心不过,他终究还是说道。
“先生好生养病,等好些了再操心粮草的事情也不急。”
都虚弱成这副模样了,哪里还能做法,左右大梁一直都处于败势,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头痛欲裂的苏晚晚听到这话,甚至想动手打赵昌仁一顿,可惜她没有力气,若是不把粮草从超市之中丢出去,她的病怎么会好。
她已经没有力气解释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粮草,快!”
“我这就带先生过去。”
赵昌仁劝不动她,只能满脸感动的答应了下来,等出了帐篷,见苏晚晚被抬着出去,就算起不来身了仍然坚持做法。
这可把全军将士给感动的不轻,一个个的都在心中感叹,苏晚晚不愧是心怀苍生的隐士高人。
因着这一出,苏晚晚在将士们脑海中的形象更加高大挺拔。
终于到了存放粮草的地方,苏晚晚只感觉这短短的一刻钟简直比一年的时间还要漫长,太折磨人了。
她连忙联系超市空间把粮草给放了出来。
那一瞬间,她甚至感觉整个人都得到了解脱,脑海中不断传来的刺痛瞬间消失。
苏晚晚整个人躺平在担架上,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只想感受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
十几车的粮草突然出现,目睹这一切的人无一不瞪大了眼睛,更有甚者,还用手揉了揉眼睛,确定刚才自己不是看花眼了。
这么多的粮食入库,可以说是解了梁军的燃眉之急,赵昌仁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此前苏晚晚所说的计划都是真的,战胜西凉之日指日可待。
“先生,您就是大梁的恩人。”
这个时候赵昌仁才发现,他的恩人已经躺着一动不动了,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此前做法苏晚晚就晕了过去,如今再经历了一遍,该不会已经……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凄厉。
“先生啊……”
“闭嘴!”
此刻的苏晚晚完全顾不上赵昌仁的身份,她好不容易得到了片刻放松,就被赵昌仁一嗓子给打断了,那音量,直接让她的脑袋又隐隐作痛起来。
她哪里还能忍受自己的脾气,当即就吼了出来。
苏晚晚这一句话吼的,瞬间让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声音,将士们都不敢去看赵昌仁的脸色。
诚然,苏晚晚的确有神仙手段,但赵昌仁可是皇子啊,除了皇帝有谁敢这么对他说话,这不是嫌命长了吗?
但赵昌仁若是要惩罚苏晚晚,他们一定会帮着求情的。
赵昌仁倒没有多羞恼,虽然这事是头一遭,但只要苏晚晚还活着,这就比什么都重要,别说对方只是说一句重话了,只有苏晚晚能帮大乾,就算让她端茶倒水那也没有半点问题。
“先生,你没事就太好了,我这就让人送你回房间休息。”
“嗯。”
苏晚晚是真的疲惫了,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亲眼看到苏晚晚把粮草给变出来,这让梁军士气高涨,他们有这样的能人异士相助,何须再惧怕西凉军。
他们迟早把西凉军赶出大梁的地盘。
与这截然相反的是西凉军营中的情况,护送粮草的人逃回去之后,如实把遭遇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未曾亲眼所见之人如何能相信这充满荒谬的言论。
“你是说大梁有鬼神相助?”
“是,属下等人亲眼所见,我军的粮草突然消失不见。”
逃回来的兵卒现在该害怕的很,就怕自己见到不该见的,会因此丧了性命。
西凉将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未能护住粮草,这是罪一,犯下如此大错竟然不知弥补,还妄图用鬼神之说欺瞒本将,动摇军心,这是罪二,尔等死不足惜。”
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要把逃回来的兵卒拖下去执行军法。
眼看着就要丧命,兵卒不甘心的大喊着。
“梁军有鬼神相助,此乃属下亲眼……”
剩下的话还不等他说完,就被看押之人眼疾手快的处死了,为的就是不动摇军心。
但刚才的话已经传了出去,很难再控制的住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