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奶奶家的小孙子见她吃得开心,也跑过来要吃点心。
吴奶奶笑着道:“这孩子,刚才让他吃不肯,现在看安安吃又要了。”
这让她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小孩子嘛,都喜欢和人一起,有个伴做什么都好玩些。”沈枫溪道。
“你说的也是,这附近又没有和他一般大的,也只有你们安安过来才有个伴。”吴奶奶叹了口气。
沈枫溪笑着没接这话,对女儿道:“安安,你好好和哥哥玩。”
然后和易木青一起将东西从车上搬到了屋子里。
小时候她和爸爸妈妈在这边住过好几年,后来沈父工作变动才搬走,然后父母就离婚了,还是长大之后时不时来看望下爷爷。
说起来也很久没有在这长时间住过了。
沈枫溪看着印象当中的房间,心里有些感叹。
“怎么了?”易木青见她愣神,不解地看着她。
沈枫溪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太久没来住,有些感慨。”
易木青能明白这种感受,他也很久没回过老家,印象当中回去的那次,记忆里的家乡已经大变样,熟悉的那些景物都已经不在了。
“这栋房子不是没有大修过吗?”沈老爷子当年建屋子用的材料都是很好的,那个年代的东西品质也过硬,这些年这房子一直也还好好的。
“不是因为这个,就是想起小时候奶奶还在世,我们一大家子过年时围在屋里吃年夜饭热热闹闹的,现在就只剩下爷爷一个人守在这儿。”沈枫溪面色怅惘。
易木青搂住她:“你要是想,我们可以经常过来陪爷爷。”
“他老人家一个人住惯了,短时间还好,要是咱们一直住着他要嫌烦了。”沈枫溪无奈。
“那就没办法了。”易木青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见他跟着愁得眉头都皱起来了,沈枫溪轻轻抚平他的眉:“好啦,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这边离你工作的地方比较远,要是搬过来以后你去律所多不方便啊。”
“再说我也习惯住在我们的小家了,真的搬过来肯定会不习惯的。”
他们一直没有换房子,一来是因为现在的房子足够三个人住,二来也是那边方便易木青去上班。
虽说空间不是很大,但却充满了他们一家人的回忆,沈枫溪就连和易木青吵着要离婚的时候都没想过搬走,更别提现在了。
易木青任由妻子在自己脸上动作:“都随你,反正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去哪都行。”
他从小生活在一个没有太多温情的家庭当中,父亲沉默寡言,母亲强势固执,姐姐精明自私,一直到遇到沈枫溪他才知道拥有一个温暖的家是什么感觉。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的。
沈枫溪捧着他的脸,轻声道:“低头。”
易木青乖乖低头看着她。
沈枫溪踮起脚,轻轻吻了他的唇,在上面短暂停留着。
这是个非常单纯的吻,充满了她的感情。
易木青怕沈枫溪累着,双手抱过她的细腰将人拥在自己怀里,两人就这样站在房间里轻轻贴着彼此的唇,没有多余的动作。
保姆正想着询问下沈枫溪今天的菜单,还没进屋就看到房里两人正在亲热,她赶紧退了回去,没有打扰他们。
新雇主家的这小两口可真是恩爱啊,她心里这样感叹。
易木青其实感受到了动静,但他没有作声,还是一直这样维持着动作,直到沈枫溪站累了两人才分开。
坐到新铺好的床边,两人靠在一起看向窗外。
“易木青。”
“嗯?”
“没什么,就想喊喊你。”
“好,那你喊吧。”
“木青。”
“哎!”
“老公。”
“在呢!”
“傻子……”
“呵,我是,你是傻婆娘。”
“……”
这几天一直和易木青在一起,甚至因为身份的改变感觉比大学热恋时更加亲密了,沈枫溪偶尔会觉得有些不真实。
易木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抱着她,将下巴抵在她头上,闭上眼闻着发丝间的清香。
这样温馨的家庭,他绝对不允许遭到任何破坏。
晚上吃过饭,等沈枫溪带易安安去洗漱了,易木青打开电脑查看之前私家侦探发过来的邮件。
看着看着他眉头紧锁,这上面的照片和视频比他之前看到的那些都要全面,基本上涵盖了董小香来到银河律所之后所做的一切。
公事上没什么太大问题,虽然她经常抛媚眼勾引易木青,但是男人给出的反应都很冷淡。
私底下就比较麻烦了,由于易母的帮助,董小香找了不少机会接近易木青。
甚至有一次在谈完业务后和他在一间房里共度了一晚。
侦探不知道是怎么搞到这段视频的,易木青那天晚上在沈枫溪手机里都没看到,但上面明确说了,这就是之前董小香发给沈枫溪的视频。
易木青脸色铁青地看着视频里的男人和董小香光着身子十分亲密地躺在床上,伸手抱着怀里的女人说着什么,虽然后续没有拍摄更荒唐的细节,但他也足以想象沈枫溪收到这段视频之后是如何愤怒伤心了。
现在他的心情也跟吃了炸药一样,忍着怒火将所有资料看完,易木青神色难看地闭上眼。
不难发现,董小香的一系列行动之所以可以成功,易母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让他心里感到万分难受。
易木青从来就不是大度的人,但是因为顾念亲情,即便易母之前几次大放厥词说了许多他不爱听的话,行为举止也很过分,他也没有想过要真的用太过分的手段对付家人。
然而看了那些资料,想到造成自己婚姻岌岌可危的幕后推手也有易母一份,他真的感到非常悲哀。
以前的事情他都可以算了,但是他不能忍受家里人竟然真的想破坏自己和沈枫溪之间的婚姻。
想起前几天看的日记当中后来越来越少提及家人,他当时还有些奇怪,现在看来一切都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