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柳,今日你再去看看。”
白芷吃着从自家果园里摘下来的桃子,对雪柳说道。
因为家中的第二季稻子已经种好,没有什么可忙的了,白芷这才继续实施自己的计划。
“姑娘,这凶手真的会出现吗?”
倒不是雪柳不相信白芷,而是从上次之后,她们就再也没听到整个锦城境内有命案发生。
所以雪柳想,这凶手应该会是跑了。
可她不知的是,因为雪柳长得漂亮,身上有凡人女子比不上的气质,在她去城里晃悠的那段时间,就应该被盯上了。
只是选定了的目标突然消失,那凶手无从下手,只能将所有女子排在了雪柳后面。
半个多月没有收到命案的府衙,也能稍稍喘了一口气。
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将凶手抓住,百姓们的怨言是越来越深了,尤其是那死了女儿的人家,几乎隔三差五地就会到府衙门口击鼓鸣冤。
知府大人那个愁啊!
虽然更想由他们府衙出面捉拿住凶手,但却希望白芷和她身边的人,能尽快找到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白芷将吃得只剩下核的桃子,用灵力捏碎,道:“他一定会出来的。”
“真的吗?”
“嗯。”说到这儿,白芷忽然做了一个打算:“这样好了,我去吧。”
“我去将人引出来。”
“这怎么能行呢,姑娘。”雪柳着急了起来:“您是主子,怎么能亲自去做这种事啊。”
“主子怎么了,就算是主子,我也是女子。”白芷坚定了注意,道:“那些被杀害侵犯死去的女子何其无辜,我想为她们做点什么。”
“可是,雪柳能去啊。”
雪柳坚决不同意,她掰着手指头:“还有流株,希儿小姐和阿岚小姐也可以去啊,姑娘您…”
不等雪柳的话说完,白芷出声制止了她:“好了,雪柳,我主意已定;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
“那…好吧。”
雪柳见阻止不了白芷,只能悻悻地跟在她后面,出了门。
“主子,主母出去了。”明川在另一座院子的阁楼上看着出去的白芷和雪柳,向青离禀告着。
倚在贵妃椅上,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拿着一方白色丝帕,轻柔地抚摸着。
“嗯,由她去吧。”青离不用猜都知道白芷是要去做什么,所以他没有让明川拦下,也没有说不让他她去。
在他眼中白芷一直是个独立,坚强的女子,他不会干涉她的任何事。当然她有足够的实力自保,这凡间的人莫不说伤她分毫,如果她想,她能把这凡间毁灭。
“不用跟着吗?”明川疑惑,主子和主母的感情甚好,那这主母两个女子出门,这主子怎么放心不跟上去的?
青离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将那绣着垂丝海棠的丝帕放到了胸前的衣襟里,末了还用手紧紧按了一会儿,他才接话:“不用跟着。小白的实力,可没人能伤得到她,在家耐心等她归来便是。”
明川不解,剑眉都蹙了起来,但主子说不用那就是不用,所以他回了个“是”之后,就不再说话,静静地守在了门外。
而锦城这边,因为白芷的到来,百姓们都躁动了起来。
“你们看,那是谁?”在茶楼里听戏喝茶的百姓们,看到一身白色衣裙的白芷缓慢地在街上走着,旁边还跟着前段时间那个一人逛街的女子。
他们原本以为那女子就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今日这白裙女子更上一层。
“姑娘……”雪柳今日的打扮十分素净,有种弱柳扶风的感觉,她还是觉得不妥。
可白芷却无声地对她说:“雪柳,这来都来了,你若是还想劝我,不如去看看哪儿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白芷一遍逛街一遍用意识探查着整座城时,却被几个陌生男子拦住。
他们一身长衫打扮,一看就是书院里的学生,自诩气质过人。
“什么人?”
雪柳将白芷护在身后,用不好的眼神盯着这几人。
那几个书生见状,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扇子,故作姿态的拱了拱手,对着雪柳道:“姑娘,我们是长松书院的学生,我们几人想请姑娘喝杯茶,还请姑娘赏脸。”
白芷闻言,抬头朝楼上那个挤满人口的窗口看去,看样子都是什么书院的学生。
那些学生见白芷抬起了头,一张精致美丽的容颜完整地暴露在他们眼前,书生们“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美的女子!远远看去,就已经是美得不可方物了,没想到这近看更是惊艳。
他们能感觉到他们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狂跳,他想跟这名女子成亲!
白芷收回了目光,没有理会这些书生,冷着脸绕过他们朝另一旁走去,被无视的书生们在众人的围观下涨红了脸。
“这就是书院里的学生?怪了,现在书院都不教仁义礼智了?专教人出来勾搭姑娘家?这学院好生奇怪。”
雪柳哪里不知道这些人龌龊心思,没有给这些人一个眼神,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一边朝白芷跑去:“哎,姑娘,您等等我呀。”
白芷已经走远,长松书院的学生在百姓们有色的眼神下,涨红了脸,逃也似的回了茶楼。
“呵呵,就凭他们也敢去勾搭人家姑娘?”
“就是,那姑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那容貌,那气质,恐怕是宫里的公主也比不上。这几个青头,怎么敢上去请人姑娘喝茶?”
那长松书院的学生们在茶楼里喝茶的百姓们说得脸越加的热了,不得不加快脚下的步伐,逃回了厢房。
“你们不知道吧。那姑娘可不是个寻常姑娘家。”这时有人插话,道:“你们知道这锦城外的稻子大米是谁种出来的不?”
这话一出,立即有人不满了,回话:“这谁不知道啊。那是九雪山庄的主子,白芷姑娘种出来的。听说这白芷白姑娘还长得跟天仙似的。”
“难道说……”有人意识到了什么。
“嘿嘿,正解。”那人嘚瑟地说着:“方才那长街下的白衣女子,就是那白芷白姑娘。”
“哦?竟是她?竟长得这般貌美,怕是门槛都被媒婆们踏破了吧?”
“嗐,说什么呢。这白姑娘呀,至今尚未婚配呢!”角落里,一张方桌上低头喝茶的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