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携家人前来恭贺赵家主出关之喜!”
突然赵家上空响起了白芷的声音,声音中夹杂着灵力,竟让在场修为低下的小辈还有仆人们都承受不住,纷纷跌落在地。
“啊!谁?”
“嗯,好难受!”
当然赵岚和赵芊儿并没有受影响,而是蹙着眉头看她们那些东倒西歪的哥哥妹妹。
族老们见状立即运气将压在小辈和家仆身上的灵压撤掉,却发现自己撤不掉。
“嗯?这是怎么回事?”
“大长老竟撤不掉那灵压,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不是说那几人是乡下人吗?这灵压怎会这般强大?”
大长老涨红了脸。
一是因为他用尽了力气却还是无法撼动这股灵力,二是因为羞的。他作为家族的大长老,却无法撤去压在自家小辈上的灵压,他羞!
见状赵家主就要抬手将那灵压挡回去,却发现那股强大的灵压陡然撤去,同时园内也响起了几人的脚步声。
“赵家主,白芷迟来,还请赵家主还有各位见谅。一点薄礼略表心意,还望赵家主收下。”
白芷的声音在寂静的赵家花园中响起,略显空灵。
倒在地上的人狼狈地站起身来,而试图撤去灵压的族老们也收回了手,赵岚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笑道:“白姑娘,快来。”
她就是白芷?那道声音的主人?
没想到竟是这样年轻的女子。
赵岚的庶哥庶姐们听到声音,纷纷眼含怒气朝白芷几人望去。他们倒是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是什么胆子,胆敢这样对待他们赵家人。
只是没想到,一转头那几人都愣住了,从怒意转为惊讶,只用了一瞬间。
他们几人的反应,落在了白芷眼中,不禁蹙了蹙眉,那样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果然,那女子见到白芷和阳茉的模样,立即像立起了刺的刺猬一般:“你们就是二妹妹带回来的朋友?可真是太不知礼数了,像你们这样的女子,若是在我们赵家可是要跪祠堂的!”
白芷/阳茉:这人在说什么啊,像我们这样的女子?是哪样啊?
青离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瞬间涌上了一丝冷意,寒冰似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
感受到青离的目光,那女子脸颊微红,这什么时候乡下人长成这般模样了?
就是有一点不好,没有什么修为。
女子心下可惜,若是这男子有些修为,她一定会将他收入房中的,可惜了。
在场年轻的男子眼神则是黏在了白芷阳茉两人身上,这农女长得也太好看了些,若是能收入房中,定能增加一些乐趣。
当下,人各怀鬼胎。
这些白芷不知道,也不在意。
只听那赵家主开口:“几位就是岚儿带回来的朋友?今儿个是我赵某人出关之日,来者是客。来人呐,带几人贵客入席。”
话音一落,便有家仆上来要将几人领到席位上。白芷见状就让流株将手中的紫色匣子递给赵家主。
却被那女子拦住:“慢着!”
白芷几人脚步微顿,看向那人:“不知小姐还有何事?”
见全场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那女子挺了挺背,做足了派头:“为了父亲的安危,你这匣子里的东西,还是检验一下为好。”
说着又朝高位上的赵家主道:“父亲,女儿这般还请父亲莫要怪罪。只是父亲方才出关,女儿怕有心之人会对父亲不利。”
那女子说出“不利”二字时,朝白芷和阳茉流株看去,意思很是明显。
“赵文文!”赵岚厉声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二妹妹你莫要生姐姐的气。我这也是为了父亲着想啊。”赵文文双眼瞬间含泪,作委屈状。
白芷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却还是配合:“也是。赵家主的安危最是重要,这位小姐想要检查的心,白芷也是懂的。”
“流株,让赵小姐检查检查,看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可,可是。”流株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阳茉接着道。
“可是这匣子里的东西贵重得很,我怕打开匣子,引来有心之人的觊觎。”
白芷看着流株突然而来的演技,抽了抽嘴角,却也没阻止。
“扑哧!”
角落里传来一声嗤笑,又听那声音的主人继续道:“几个乡下人,能有什么贵重东西。还是让文姐姐检验检验为好,莫要等出了什么意外伤了家主,那就晚了。”
这话一出,那赵家主和一众族老还有赵岚姐妹俩的脸色皆是一沉。
蠢东西!
白芷看向那人,忽然问道:“这位公子,在你看来赵家主修为如何?”
那男子愣了愣,显然没想象到白芷会突然这样问,转了转眼眸才道:“家主的修为自然最佳。”
“你这女子,看着精明。怎的如今看来这样愚蠢!家主之所以是家主,那定是优秀的。”
说完那还拍了下赵家主的马屁。
俨然没注意到赵家主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黑。
“白姑娘,你们这样实在不好。若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贺礼,我们也不会怪你。怎的这小丫头非要说是什么贵重物品?”
“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吗。”
那赵文文又接着说,一脸痛心疾首。
“扑哧!”
阳茉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才道歉:“抱歉哈,我不是故意的。”
“啧,你这女子,怎的这般没有教养!”
那角落的男子看着周围人脸色都不好的模样,觉得是自己说到了点上,又小人得志:“白姑娘,我看你们还是将匣子打开吧。莫真的是藏了什么暗器。”
“够了!”
赵家主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器皿随之震动棒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黑着脸怒喝道:“还嫌不够丢脸?”
“父亲!可这匣子…”赵文文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流株小丫头不经意地打断。
“那人都说了,家主之所以是家主,是因为修为高,样样优秀。怎的你们都觉得赵家主会被一个小匣子伤到?”
“那你们也太看不起你们的家主了吧?”
流株自顾自说道,完全不在意赵家主越来越黑的脸色,和赵文文一脸惊恐模样。
“好吧?既然你们都怀疑这匣子不对劲,那我打开好了。希望各位莫要反悔才是。”
像是没看到在场之人的反应,流株又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匣子,顿时一阵强烈的光芒笼罩在了赵家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