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王妃带回来的宋老医术十分高超,而且还收了春桃为徒,此事是真是假?”
十八怎么可能说谎?
她当即点头,又把关于宋老的事情给说了一下。
落九尘听后,对于宋老的身份也更加的疑惑起来。
之前他也听说过,在江南一带有一个老神医,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年纪应该有八十多岁了,但是他在早些年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踪迹,很多人都说他已经死了,却不想竟被他的王妃给找到了,而且还带了回来,这真的……
“王爷,王妃在那边做的事情还不止这些呢,那边有一窝山匪,他们拦在路上想要劫持我们,也是王妃给出了主意,还用了您的名头,把这伙山匪给解决掉的,现在那一代的老百姓都以为是您联合了当地的官府解决了此事,所以,那一代的百姓一个个的对您都十分的崇拜呢。”
十八真是恨不得把自家王妃给夸到天上去,也好让王爷知道他们家王妃到底做了什么。
虽然她也挺喜欢凌姑娘的,可既然现在王爷和王妃才是一对儿,那凌姑娘就应该要避嫌,不该掺和的时候就不要掺和。
现在王爷和王妃之间明显是出了些问题,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理应为主子分忧。
她现在也不怕被王妃知道她把这些事情告诉给王爷后会不会受罚了,哪怕就是被赶走,但是也必须要这样做。
落九尘一直都知道楚钧裳是很厉害的,却不想她竟然为了自己做了这么多。
明明是她自己想到的办法,却还是将这样的功劳算在了他的身上。现在江南一带的百姓,或许人人都知道摄政王,但对于摄政王妃应该是不知道多少的。
落九尘心中十分高兴,感激楚钧裳的同时对他也多了丝愧疚。
他没有按照约定在规定的时间内回来,而且还晚了那么久。她一直都在想办法为他治疗体内的毒,可他却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还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凌雪宁给带了回来,他这事做的确实有些过分。
落九尘想到这里之后也在心中默默想好了,要如何补偿。
“十八,你现在就传令下去,让王府内所有人都做好准备,还有半个月便是王妃的生辰,本王要大办一场为王妃庆生,你们自发去准备东西,只要能让王妃满意,本王便重重有赏。”
十八听到落九尘这样说,可是激动坏了。
王府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就连王爷和王妃成亲的时候都只是挂了些红灯笼,但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笑意,尤其是王爷,当时那几天可是烦得不行。
现在好了,王爷竟然主动要为王妃办生辰宴,那他们夫妻二人肯定就能通过此事和好如初,以后也不会再有其他问题了。
十八想到这些以后,行礼之后便直接跑走了,动作那叫一个快。
而此时,凌雪宁也已经来到了落九尘这里。
她只是见到了十八开心离去的背影,却并不知道他们二人到底聊了什么。
“师兄,刚刚看到有人从你这里离开,看那身形,应该是府里的下人吧,这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你的身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了?”
凌雪宁也只是随便开口说一句,却不想就因为这句话而让落九尘变了脸色。
落九尘皱眉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把凌雪宁给看的浑身都有些发毛了,这才冷冷开口,“那人是钧裳的丫鬟,她也是暗阁里出来的。”
一个‘暗阁’,就足以让凌雪宁住嘴。
凌雪宁就算再怎么厉害,见识再多,都比不过暗阁里的那些人。
十五这些年来可是为她做了不少事,她非常清楚从暗阁里出来的人到底有什么能耐。或许唯一不同的便是十五这丫头很是稳重,从来都没有那样的情绪外露,所以才会让她觉得暗阁里的每个人都很老成吧。
“师兄,我这次回来你好像变了很多,以前你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虽然我不知道你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据我观察,应该是你娶了王妃之后!楚钧裳是一个不受宠的太傅之女,她的妹妹更是做了皇帝的女人,听说,她之前还喜欢过皇帝,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你宠爱有加?”
“师兄,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也是想着多叮嘱你两句,千万不要被眼前的美色所迷惑,毕竟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打了什么如意算盘,万一就是想要从你这里骗取摄政王府的机密,那对你来说,可是很危险的。”
落九尘起初并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什么,毕竟他和楚钧裳之间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向别人解释。
可是,随着凌雪宁说的话越来越多,她的眉头也越皱越紧,更是在心里忍不住的想要为楚钧裳辩驳。
楚钧裳所做的那些事情他全部都知道,如果楚钧裳真的和小皇帝之间有什么,那江南土匪的事情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雪宁,本王不知道你为什么对钧裳抱有这样大的敌意,你们二人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甚至连最基本的交流都没有,你现在说这些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些话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或许在你看来,她本不应该出现在王府内,也不应该出现在本王身边,但现在既然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而且本王也已经认定她是摄政王妃了,那你就不需要再多言。”
凌雪宁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当场,甚至都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了。
落九尘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跟她说话,更不会为了别的女人而如此对她。
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楚钧裳!
“还有,本王已经说过了,她是你师嫂,你要对她尊重一些。”
“她或许与你之间是有误会,但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相处,就总能发现,她是个极好的人,如果你们能够成为朋友,本王会觉得很欣慰。”
落九尘说完后,便转身回了书房,没再理会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