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的躺了一个星期后,言夏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例假好像推迟了好几天了,她心里不禁涌起一股不安。
自己是医学生,她很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马上收拾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附近的药房。
“阿姨,请给我一个验孕棒。”言夏扯了扯帽子,她声音软糯,却又不过分黏腻,让人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哦。”阿姨原本笑着的脸冷了下来,耷拉着眼睛,鄙夷的看着言夏。
现在的小姑娘家家的,这么年轻就怀孕了,真是不自爱!
言夏没管她的态度,她接过验孕棒,付了钱,立马往家里赶。
过了几分钟后,看到验孕棒上的结果,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两条杠。
“我靠…?”
想起一个月多月前的那晚,沈竹彻喝醉了,故意勾引她,她懊恼的锤了锤脑袋。
她怎么就没忍住,怎么就精虫上脑把他睡了,这下完了!
言夏是一个孤儿,她自出生起就被扔到福利院门口,被院长捡回福利院,一路磕磕跘跘的长大。
而巧合的是,这个世界的言夏身世竟然和她一模一样,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她真正的唯一的亲人。
言夏怔怔的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心里涌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觉得涩涩的,又觉得满满的。
【宿主,你不能要这个孩子。】系统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行,我得要。”言夏坚定的说道。
【不行,我不同意!】电流的声音此起彼伏。
言夏摇了摇头,“那任务我不做了。”
【那你不想躺在钱上睡觉了??】系统不敢置信的问道。
当初言夏之所以会同意做任务,仅仅是因为系统答应她,她下辈子一定会有一大堆用不完的钱,天天躺钱上睡觉的那种。
“想啊。”言夏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你就把这个孩子打了。】
言夏叹了口气,“统啊,你这个想法要不得啊,这是造孽啊。”
【……那你想怎么样?】
“孩子,和你给我的承诺,我都要。”主打的就是一个金钱孩子两不误。
“而且之前本来就是你们弄错了,这个孩子也是因为你们的失误才出现的,所以你们得负责。”
【好吧,我去给你向总部申请。】
夜色沉寂,天空暗沉沉的,突然雨滴落了下来,淅淅沥沥的落在窗户玻璃上。
只见床上的人一会翻过来,一会翻过去的,久久都无法入睡。
“唉。”言夏叹了口气,拿起床头的外套,披在身上,走到窗边,怔怔的看着外面细细的雨丝。
她心乱成麻,无数的思绪纠缠在一起,脑子里犹如一团浆糊。
理智告诉她这个孩子不能要,有了孩子就有了顾虑,她就会有拖累。
可孤零零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有一个和自己有羁绊的人啊。
想到这里,她心底一软,眼神中透着一股光亮,目光所至全是希望。
四年后。
江城的机场,熙熙攘攘的,只见一个有着一头黑色卷发,带着一个黑色墨镜的女人,身姿曼妙。
不过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牵着的小男孩,一头小卷毛,精致的脸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在的四处看着。
“妈妈,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黑头发耶。”男孩小手不断的指着来来往往的人,新奇的说着。
“牧牧,你不能用手指着别人,这样是不礼貌的。”纠正了男孩的行为,言夏温柔的摸了摸言牧的头发,轻声细语的解释,“对呀,因为他们和我们一样是华夏人,所以都是黑头发。”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不远处一个短发女生正在焦急的四处看着,嘴里还不断的碎碎念着。
“怎么还没看到人呀,夏夏不是说这个航班吗,没错的呀。”
一旁站着的庄驰,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女朋友的急性子他一清二楚,“没事的,小小,说不定已经到了,就是还没找到我们。”
吴小小眼睛突然一亮,用力的挥舞着手臂,一边向前面跑去,一边大声的喊着:“这里!!言夏!!”
言夏刚转过头就被吴小小抱了个满怀,感受着温暖的怀抱,她脸上绽开了一个明媚的笑意。
看着女友一溜烟的跑了,被留在原地的庄弛愣住了,随即失笑,这是有了闺蜜连男朋友都不要了吗?
人家都是重色轻友,她倒好,跟人反着来。
他扶了扶额,无奈的走了过去。
“夏夏,你好狠的心啊,一走就是三年,也不怎么联系。”吴小小说着说着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大学时期她和言夏是最要好的朋友,本以为她能沈竹彻修成正果,没想到结局惨烈,一个远走他乡,一个孤身只影。
注意到一旁的小男孩,她讶异的挑了挑眉,“夏夏,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不等言夏回答,她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扬起笑容,“小朋友,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我的孩子。”
“我叫言牧。”
吴小小猛的瞪大双眼,伸出手指了指言牧又看了看言夏。
“你的孩子??我的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夏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等会再说吧,我们先走吧。”
“哦哦,是,是得走。”吴小小点了点头,扯过一旁当背景板的庄驰。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夏夏拿行李。”
庄驰听后,走到言夏面前,伸出手接过她的行李,“给我吧。”
“谢谢。”言夏没有客气,带着孩子坐了一天的飞机她早就累的不行了。
“走吧,小朋友,阿姨带你去吃好吃的。”吴小小牵起言牧的小手,两个人亲热的完全不像是刚见面的人。
机场的另一边。
“沈总,这是接下来的行程。”李衡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前面走着的男人。
只见他一身黑色的西服,身姿挺拔,只看到一个侧脸,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在听到某个名字时,沈竹彻蓦然转过头去,目光所及之处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沈总?”
沈竹彻敛了敛眸子,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随即就恢复了一惯的面无表情,“嗯,我知道了。”
她早就离开了,那么的决绝,那么的干脆,又怎么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