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处以铁爪功之刑。这是处罚诺艾儿的其中一个方式。
“好痛……我的脸越变越小了。请您不要那么用力!”
“我一点都不愧疚。那个称呼是怎样?至少让人家叫你前辈吧?”
在后辈面前教训前辈不太好,可是我下意识就出手了。
“我可是有得到她的同意唷。对不对,艾米?”
“是、是的。我觉得这样叫也没关系。”
艾米莉亚难掩困惑,不过既然她们感情这么好,我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哎……也罢。对了,今天我要挑战新菜色喔。”
“喔喔!这我可不能当没听见。方便请教一下名称吗?”
“我想做用绞肉和豆腐制成的豆腐汉堡排。”
“原来如此!我会期待的,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拜托你试图理解一下。”
我苦笑着说。这时,我感觉到艾米莉亚在看我,回头一看,她却立刻别开目光。
“怎么了?有事吗?”
“啊……没有,没什么……”
“我会煮很多,所以不用客气,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好、好的。”
尽管艾米莉亚身体已经恢复到可以帮忙工作,一闲聊起来她的态度就会忽然变僵硬。
差不多该采取行动了。
“呼……好饱。又尝到新味道啰。”
随从们享用完晚餐的豆腐汉堡排,满足地点点头。
“和只有肉的汉堡排不一样,味道清爽,吃多也不会腻。”
“嗯,料理真深奥。下次我也来挑战看看。”
““……””
三位随从赞不绝口,两姊弟则一语不发。
我才刚心想“这两个刚才明明吃得那么专心,现在却不发表任何感想吗?”艾莉娜马上开口提醒他们。
“怎么了?我看你们也有添饭,晚餐应该合你们的胃口呀。”
“呃……是的。”
“大、大概吧……”
“既然这样就好好说出来。这与主人和随从的身份无关,觉得好吃就要告诉对方,这是基本的礼貌唷。”
“是。天狼星少爷,晚餐很好吃。”
“唔!很、很好吃……天狼星少爷。”
听到艾莉娜这么说,艾米莉亚神情淡漠,雷乌斯则有点像在闹脾气,各自表达感想。先不论他们的表情和态度,听到别人说自己煮的菜好吃,我也满足了。
艾莉娜常常像这样逮到机会就教育他们,我却开始觉得艾米莉亚状况不妙。
面无表情发呆的时间也增加了……得快点处理。
我下定决心,对帮忙收拾碗盘的艾米莉亚说:
“艾米莉亚。等等到我房间来。”
“好、好的……”
“住、住手!别再对姊姊——”
“你就来和我一起念书吧。”
“等等,艾莉娜小姐!姊姊她、姊姊她——啊——!”
艾莉娜知道我想和艾米莉亚两人独处,便把雷乌斯带走。真是帮大忙了。
等到听不见雷乌斯的嚷嚷声,我接着告诉正在收拾餐桌的诺艾儿和迪:
“你们也是,先不要靠近我房间。”
““了解。””
两人几乎同时回答。正当我转身准备回房,诺艾儿把我叫住,竖起大拇指笑着说:
“天狼星少爷,要对女孩子……温柔一点唷。”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真的吗?不可以太突然,要先从接吻开始——好痛好痛好痛!不可以抓脸啊啊啊!”
教训诺艾儿一顿后,我和艾米莉亚一起回房,命令她脱下衣服,艾米莉亚便脱下我拿给她当睡衣穿的偏大睡袍。
身上只剩下内衣裤的艾米莉亚,红着脸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那麻烦你躺到床上。”
“……是。”
我的行为怎么看都很可疑,但我叫她脱衣服并没有什么不良企图,只是要把艾米莉亚当奴隶时留下的伤痕消掉。
她身上全是割伤和瘀青,所以不需要祭出动手术或擦药这种复杂的治疗方式,用我的再生能力活性化就能处理。
留下疤痕的原因,简单地说是因为细胞再生后看起来和原本的细胞不同。
因此我将魔力注入那些细胞,先将其分解,再让它再生成和附近细胞相同的模样,用这种强硬的手段消除疤痕。在有魔法可用的世界,拥有医学知识的我才能办到这种事。
如果能用水属性的治疗魔法应该会更轻松,无奈我的无属性真的和其他属性合不来,连初级魔法都用不好,只得乖乖放弃。
算了,我的属性不重要。赶快开始治疗吧。
“今天从腹部周围开始。我要碰你啰。”
“麻烦您了。”
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腿已经处理完毕,剩下衣服遮得住的腹部和背部。
雷乌斯那边我还有一些小伤没治,但艾米莉亚可是女孩子,得特别留意。
每当我的手在她身上移动,艾米莉亚就会微微颤抖,羞得面红耳赤,尽管如此,她仍然拼命忍耐。
然后,治疗终于结束,看着她一道痕迹都没留的腹部,我感到一阵满足。
“嗯,变回漂亮的肌肤啰。你觉得可以吗?”
“非、非常……感谢您。”
“接下来换背。你直接翻身就好。”
艾米莉亚照我说的翻了个身,背部的伤痕也不少。
人面对暴力时会反射性转身,所以她背上有无数的疤,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亏他们有办法把小孩子虐待成这样。
我一面治疗一面与艾米莉亚聊天,试图转移涌上心头的怒气。
“你习惯这里的生活了吗?尤其是诺艾儿,和她相处很累对吧?”
“是、是的……大概习惯了。诺艾——姊姊她……很温柔的唷……?”
她之所以支支吾吾的,恐怕是因为觉得诺艾儿有点烦吧。
“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说。不过太高级的东西就无能为力了。”
“没、没有。我们很满足。”
“……真的吗?”
“是的。您不但救了我们,还提供我们温暖的三餐和床。对我们来说这样就够了。”
她嘴巴虽然这么说,脸上依然面无表情。
什么叫“这样就够了”啊,讲的话和表情明明完全对不上。
“够了?哪里够了?你不是一直在忍耐吗?”
“这、这个……”
“我知道你会躲起来偷哭。我不会叫你别哭,可是方便告诉我原因吗?”
“…………”
我开门见山地说,艾米莉亚却沉默不语,别开视线。
看来果然太快了,但继续放置的话,她的精神会撑不住。
我继续治疗,一边寻找让她敞开心房的契机,这时,我看到艾米莉亚肩上有道不一样的疤。
那不是割伤或鞭痕,是被咬伤的痕迹。
“你肩膀上的伤是什么?这个也治——”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