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随后白风羽身后的储藏室门被推开。
“陶风凌说的没错，找上来了。”夏清霜大步流星走进来，直奔着纸人而去。
那被撕碎的纸人见到她，挣扎的更厉害一些，似乎想跑，但是被余下的纸人压制着，跑不出去。
白风羽居然从纸人的脸上看到了类似恐惧这样的情绪。
夏清霜蹲下身体，拿起来那枚纸人，双指并拢，口中念诀，指尖轻轻一弹。
有一股黑烟从纸人身上飘出来，纸人立时燃烧殆尽。
……
“噗……”周森一口血喷出，把他身前的祭坛都给染红。
“师父！”旁边的小道童扶住了他，“您没事吧。”
“我的驭鬼术被破了。”周森捂住心口，在小道童的搀扶下，过去坐到椅子上，“对方还抽走了我养的纸人里面的阴魂。”
“竟这般厉害？”小道童已经跟随周森多年，术法皆通，他清楚炼魂所费功夫。
能在瞬间抽魂，可见对方实力不容小觑。
“如今天师界已然进入了末法时代，有实力者了了，都是一些草包，现在居然出了这般人物，术法在我之上。”
周森抬手擦掉了唇角的血迹，对小道童道，“你明天早些联系吕梁过来。”
“师父打算用吕梁引蛇出洞？”小道童心领神会。
周森点了点头。
如此有实力的同行不快点儿除去，他怎能安心？再说两人已经算结下仇了。
……
“纸人好像有催眠的能力。”
纸人燃烧殆尽，白风羽缓步上前。
夏清霜起身，不甚在意的说，“一些小把戏罢了，借着役鬼来使用，还要弱上不少，心智坚定者并不会为之所惑。”
“……”白风羽想到中招的罗红，不知道是不是该辩解几句。
他很快又想到另一件事，对夏清霜道，“听说你要直播？”
“恩。”夏清霜本来打算离开，听了他的话后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沈婷婷说这样可以发展客户。”
她话落，侧过头，看着白风羽，“你要帮忙吗？”
“时间要是方便的话。”白风羽道。
夏清霜打量着他，兴致勃勃，“你想做我徒弟么？”
“不想。”白风羽毫不犹豫拒绝了。
他愿意帮忙不过是因为一点私心，可没有和夏清霜深入接触的意思。
“我义务帮忙而已，你别想多了。”白风羽表情淡漠的警告。
夏清霜略微失望，从他身上收回视线，说，“好吧。”
……
睡前，夏清霜手机上收到陶风凌发来的信息。
陶：夏大佬，之前我忘记拍你的证件，你方便的话拍一下然后发给我。
手机拍照功能夏清霜已经学会，可证件都需要什么？沈婷婷没有告诉她。
夏清霜皱眉回复：“都要拍什么？”
陶：你的身份证还有户口什么的。
夏清霜想了想，语音回复：“好，明天我去取，你等等。”
……
到白家来时，夏清霜只带了衣服还有日常用品，并没有带着户口本。
隔天一早，夏清霜应沈婷婷邀请，先过去道观巡查一番，接着便打车去了夏家。
工作日夏家三口人都没在家，两个阿姨在庭院里面打扫着。
“这不是大小姐回来了。”见夏清霜回来，刘阿姨打了个招呼，态度堪称冷淡。
不过夏清霜并没有在意，“我回来取户口本。”
“这些证件哪是咱们做下人可以经手的，小姐还是等先生回来再说吧。”刘阿姨面无表情道。
“那先生去哪了？”夏清霜问。
刘阿姨笑得阴阳怪气，说，“先生的行踪，咱们下人怎么能随便过问？小姐想知道，就自己打电话去问好了。”
夏清霜对别人的态度并不敏感，甚至没听出来刘阿姨在讥讽，很是认同的点点头，“对呀，确实没人会和奴才多说。”
“……”刘阿姨脸色一变。
放在古代，刘阿姨这种佣人就相当于奴才，一直没什么地位，哪怕主家比较好。
夏清霜没觉得她的话有什么问题，道，“你给我准备点吃的。”
刘阿姨怨毒的看着她，狠狠咬紧牙关，“不好意思了，已经过了饭时，离中午正经有一会儿，家里没吃的。”
夏家怎么会没吃的？她的话别人听了，一准儿不信。
但夏清霜不了情况，相信了是真的，颇为遗憾的说，“那等到我回白家再吃吧。”
话落，径自进入别墅。
刘阿姨深吸口气，把手机拿出来，拨通了夏雪的号码。
“小小姐，夏清霜回来了。”面对夏雪，刘阿姨一改之前的趾高气昂，语气谄媚。
“她居然回来了？是自己回来的吗，带没带白风羽一起？”夏雪问。
“自己回来的，要找户口本。”刘阿姨低声道，“感觉她还挺急的。”
“好，那你先把人给我拖住，我这就回去。”夏雪匆匆嘱咐，而后挂断电话。
刘阿姨揣回手机，一脸不悦从后门进去，她准备给夏清霜泡杯咖啡，稍作拖延一下。
然而推开厨房的门，刘阿姨却是一怔，冰箱前，夏清霜抱着两颗鲜嫩的大白菜在啃。
刘阿姨吃惊不已，“小姐，你这……”
夏清霜偷吃被抓，表情从容坦荡，而且还面露同情看着刘阿姨，“你们做奴才确实没什么权利，这里面吃的东西明明不少，却都不能做，夏家他们很苛待你们吧。”
“……”刘阿姨。
夏清霜觉得还是白家更好，那些下人都特别会做吃的。
回忆起白家那些的伙食，夏清霜更觉得饿，又啃了两口手上的白菜充饥。
“……”刘阿姨。
半小时后，夏雪赶了回来。
两个佣人都在院子里，夏雪走过去，叫了刘阿姨到一边，问，“夏檀走了吗？”
“她还在里面。”刘阿姨道。
夏雪撇了她一眼，“那你还不在里面招呼着，要是她走了呢？”
“……”刘阿姨只觉得冤枉。
不是她不想在里头招呼，实在是那个夏清霜……说话太气人了，不是叫他下人，就是叫她奴才，颐指气使的模样，简直气人。
可怕的是对方连她嘲讽都没意识到，反而把她差点儿气死！
刘阿姨觉得再相处下去她就要爆肝了。
夏雪不会有这个耐心听她慢慢解释，刘阿姨抿了抿唇，直接道，“夏清霜和从前变得不一样了。”
“那倒确实，上次还敢顶撞爸爸。”夏雪眯了眯眸子，绕开刘阿姨走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