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以为女子在跳一种舞蹈,少数民族的舞蹈。
愣了一下,觉得不对头。忙跑过去。
女子见山林里突然出来一个野人。赶紧往后躲。
是的,野人,林晓在山林里一天一夜,身上的衣服被荆棘划破,脸上脏乎乎的,胡子拉碴。
“你怎么了?”
女子惶恐起来,这个野人怎么会说人话?
“你到底怎么了?我能帮助你吗?”
女子不答话,转身就跑。
林晓看见女子白皙的背部有几个小黑点。初始以为是痦子,刚才没有痦子啊,在林子里,把女子的身子偷窥了一个遍。
仔细一看,明白了,是山蚂蝗,这种蚂蝗,隐蔽在山林低洼地方的水塘里,比一般的蚂蝗小,但是剧毒,刚开始咬人的时候,毒液麻醉人的皮肤,不知不觉的进入人体,如果不及时清理,会食欲不振,面黄肌瘦,一旦进入脑髓,人会疯癫而死。
林晓追那女子,女子突然捡起来一块石头,对着林晓的脑门砸来。
夺过女子手里的石头,一把把她按倒在地。
“不要动,山蚂蝗在咬你。”
女子还是挣扎。林晓恼怒,一拳砸在女子头上。
女子不动了,林晓找来荆棘针,把蚂蝗一个一个的挑出来,把几片草叶嚼碎,涂在山蚂蝗叮咬的位置。
女子呼吸急促,面色绯红。
这是山蚂蝗毒液发作的症状。
找来女子的衣服给她穿上,在一旁等她醒来。
太阳西斜的时候,女子缓缓的睁开眼睛。
见林晓在身边,惶恐的要站起,身子趔趄,倒在地上。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林晓说。
女子终于认定林晓不是坏人,往不远处指指。
林晓把女子扶起来,背到背上。
转过一个小山包,不远处有一处石头砌的房子。
“是那所房子吗?”
“是。”女子终于说话了。
来到石头砌的房子前面,女子从腰间摸出钥匙,打开门,院子里很干净,几只鸡在啄食。
进了屋,林晓把女子放到一张小床上。
女子想坐起来,但是身子软绵绵的。
“大姐,你不要动,你被山蚂蝗叮了,毒液还没有散去。转过身去,我给你按压几下,毒液会消散的快一点。”
女子迟疑一下,翻转身子,趴在小床上。
林晓从院子里取来清水,把几处蚂蝗叮咬的地方冲洗一遍,摩擦手掌,直到手掌热乎乎火辣辣的,然后把手掌贴在女子娇嫩的皮肤上。
女子痉挛一下,轻声的娇喘,然后归于平静。
伤口处发热发烫,微微的红肿。
反腐揉搓几次,女子的体温渐渐下降,不一会儿像是昏睡过去。
日暮,林晓做完,把衣服拉下,盖在女子身上。
女子不动,像要继续享受那种按压。
“大姐,可以了,你觉得身子好点吗?”
女子这才拱了一下身子,缓缓的坐起。
“好了,感觉好多了。大哥,你从哪里来,咋在这深山里。”
“我采药,迷路了,走到了这里。”林晓编了一个理由。
“怪不得你能治山蚂蝗。你吃饭了吗?”
林晓故意憨憨的一笑,从昨天到现在,就在尹二民别墅地下室里啃了猪脚烧鸡,肚子早已空空。
“我去给你做饭。”
女子站起,身子还是晃悠,差一点跌进林晓的怀里。
林晓扶住女子,说道:“大姐,那一间是厨房吧,我去做饭,你肯定饿了。”
林晓来到厨房,缸里有点小米,罐子里有鸡蛋。
林晓熬了小米粥,没有敢动鸡蛋,一罐子鸡蛋,或许是这一家很长时间的生活开支。
给女子把小米粥端过去,女子说道:“你也吃。”
当然,林晓肯定会吃的,早就饥肠辘辘。
吃完小米粥,女子的身子好多了,能下来活动。
天完全黑了下来。林晓说道:“大姐,从 哪里走可以出山?”
“天都黑了,你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吧!”女子红着脸说。
林晓求之不得,却说道:“大姐,家里还有谁?我在这里不方便。”
女子的脸阴暗下来:”我年前嫁到这里来,三个月前,在煤矿上班的丈夫在事故中被砸死了。”
原来是一个矿难小寡妇。
在产煤区,偏远山区的农民在煤矿打工,经常出现事故,也就造成了一批所谓的矿难小寡妇。
“大姐,我不知道,你不要怪罪。”
“我不怪罪,都是命。你就住下吧,刚好我有一个伴,本来我要出去打工的,再过两天,是丈夫的五期忌日,我要给她上坟,上坟以后,我就走了。”
女子已经没有了悲伤,或许悲伤早就过去,这样的小寡妇,在山村还是抢手的,没有孩子,丈夫死了,窑厂会赔偿一部分钱,不耽搁嫁个好丈夫,当然如果女子愿意再嫁的话。
攀谈之中,林晓知道这个女子叫梅香,娘家是对面山梁的。这个山村就十几户人家,目前剩了三个老人,其余的人都外出打工了,打工挣到钱的,把老人接了出去。
怪不得梅香敢在大白天光着身子在水塘里洗澡。
女子试着活动一下身子,已经没有大碍,走到院子里,院子的树上,卧着几只鸡子。
女子悄悄的走进,把鸡子一只一只的抓住,塞进一个笼子里。
“梅香姐,你抓鸡子干什么?”
梅香娇羞一笑:“我想吃鸡子,你会杀吗?”
杀鸡是很简单的事。
“我去烧水,你把那只最肥的老母鸡杀了。”
“鸡子正下蛋,杀了可惜。”
“给你说了,过几天我去打工,家里没人,等这几只鸡吃完就走。”
看来这个女人不差钱,山里人家,平时不舍得杀鸡吃的。煤矿一定补偿了女子不少钱。
三下五除二把鸡杀了。
热水烧好,拔毛,开膛,清洗。加上佐料,扔进锅里煮。
红红的火苗舔着锅底,映在梅香的脸膛上,白里透红,这是素颜的美,淳朴的美,原生态的美,只有在这山村,在山村寂静 的夜晚,才能一睹这样的芳容。
梅香忽然一笑:“兄弟,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我,大姐真美!”林晓走神了。他感觉到梅香不讨厌自己,甚至有点喜欢。
一个初尝甘霖,初试雨露的女子,在荒芜的大山里,好久不见一个青年男人,煎熬的滋味可想而知,况且林晓有一副好皮囊,又搭救过自己,怎么说就像从梦中走出的白马。
“你是调笑山里妹子的,看你的谈吐,你的手法,一定是从大地方来的,大地方的美女多,大地方的女人俊,你肯定是馋锅里的鸡,才这样说的。”
或许在灶膛前时间长了,炙烤的热了,梅香把胸前的扣子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