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赶紧拿过来自己的羽绒服给老太太穿上。
“孩子,你穿,我是快要死的人了,不怕冻。”
“大娘,穿上吧,我年轻,不怕冷。”
给老太太穿上衣服,林晓问道:“咋回事啊,大娘,火是咋起来的?”
“我也不知道,睡到半夜,听见外面有人吵闹,拉灯,没有亮。后来去了几个小子,把我拉到这里来了。”
“家里哪里先着火?”
“院子里,院子里的 草垛先着火了。”
又进来一个呼天抢地的老汉,经过吴曼的劝说,老汉才止住哭泣。
问了情况,和老太太家的差不多,也是院子的草堆先着火。
火势终于扑灭,天也快亮了。
警察们在集结,在那个高个子男人的带领下,去捡到子弹的地方搜索。
好多人一夜没有合眼,这时候萎靡不振。
留下一部分人看守村庄, 其余人浩浩荡荡的往山里开拔。
在林子里兜兜转转,高个子男人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咋回事,竟然迷路了。
到天黑的时候才找到那个地方,那地方离村庄很远了,靠近邻省,从方向上看,钱四毛去邻省的可能性大。逃出包围圈的可能行也大。
在附近收索,又捡到两枚子弹,和男子捡到的子弹一模一样。
牛星重新布置了警力,汇报上级,要求邻省加派警力进行堵截。
高个男子在警察的护送下又回到了村委会。
镇里电管所的电工来了,检查了线路,是一个火线断了,很快修好。
那个电工林晓认识,就问他电线只怎样断的,电工说可能是遇见偷电线的了,电线齐刷刷的被割断,以前月黑风高夜里经常有这样的事。
“偷电线的?”
“是,电线是铝线,有的是铜线,送到废品站,能你买好价钱。一斤铝线好几块,偷一空电线几百斤,能卖千把块。盗窃电线,防不胜防。我们都习惯了。每年作为电损上报。”
“那么高的电线杆子,还有电,他们是怎样盗割的?”
“有专用工具,可以伸缩的长杆,上面是镰刀,轻轻一拉,电线就断了。”
“真是要钱不要命,他们就不怕被电死?”
“有电死的,不过都是刚入道的小毛贼,盗窃老手高压线都敢盗。做好防护就是了。”
昨天晚上,村里,山里好多警察,那个胆大的不睡觉,起来割电线?
······
院子里的警察忽然慌乱起来,好多人发动车子,有警察往车上冲。
一溜警车往返山下飞驰。
难道有了钱四毛的信息?
外地警察走了大半。
林晓不知道咋回事,怀里揣上两包烟,去找牛星。
房间里的人少了好多。
牛星在套间里大口的吸烟。
林晓把两包烟递上去:“牛处,是不是有了钱四毛的消息?”
“没有,离这里十多公里处,发现一具被枪杀的尸体,据家属讲,死者开着三轮车从镇上回去,走到半路上被人枪击,三轮车不见了。”
“是猎枪打的吗?”
“是。”
“那地方在哪里?”
“邻省的地盘。”
“钱四毛 逃出了包围圈,跑到邻省的地盘去了?”
“难以确定,现场要是找到弹壳,检验一下弹痕,能确定是不是一支枪击发的。”
“钱四毛手里有两把枪。”
“这就难了,就是检验了弹痕也不敢确定是不是钱四毛作案。”
“牛处,下一步咋办?”
“外地警察走了好多,这里仍然不能放松,我相信设下的包围圈没有漏洞。”
“可是对面有同样手法的案件,是钱四毛的可能性很大,要是钱四毛逃出了圈子,以后就麻烦了。”林晓想到了二王,二王从东北到中南某省,一路枪杀几十人,成为建国以后的第一悍匪。
“今晚这里不能放松警惕,告诫村民,非必要不外出,夜间防火防盗。另外,你盯着那对爬山的男女。”
“为什么不把他们赶下山?”
“太晚了,明天早上让他们乘警车下山。”
点上烟,两人默默吸了一阵,林晓说:“牛处,你觉得警察队伍里会不会有内奸?’
“钱四毛在东陵经营多年,和警察队伍里败类混的很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昨天晚上晚上突然断电,又着火,很是蹊跷,我觉得人为的可能行大。”
“是,我也这么想,但是没有证据。再说,现在抓钱四毛是第一要务。”
“如果有人真的给钱四毛贴心帮忙,在搜山的时候,看见了钱四毛,不但不会抓捕,还会帮着他隐藏或者逃走,所以,钱四毛漏网的可能行存在。”
“如果警察队伍里有败类,今天晚上我们这里也危险。”
“今晚值班的警察少了,您要当心。”
“放心,还没有到有人敢动我的地步。”
回到村委会,见那一男一女已经睡了,睡得很香。
巫红和吴曼在同一间的地面上睡。
村委会原来就他们五个人,昨天晚上过来了十几个家里着火 的人,在地面上铺了麦草,和衣躺在上面。几间屋子满满的。
林晓抱了一条被子,在靠近吴曼的地方躺下,睁开眼睛就能看见那对男女。
夜里,屋里的灯关了。
林晓迷糊了一会儿,猛然醒来,再也不敢睡了。
好久,听见外面有救护车的叫声,林晓赶紧放下手里的玉足,披衣起来,别上辣椒枪。悄悄打开门,走了出来。
半夜三更,救护车到来,不是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