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牛星的房间里出来,接到陈二芳的电话。
“专家走了?”
“我刚从他那里出来,这么快就走了?你在哪里?”
“在房间里。”
来到陈二芳的房间。陈二芳焦急的问道:“画像呢?”
“交给牛处了。”
陈二芳开门就走。
“你干什么?我有事给你说。”
“我要见到画像。”
“画像正在复印,一会儿会发给你。今晚我请你吃大餐。”
“吃屁吧,没有看什么时候。有了画像,我要去找嫌疑人。”
林晓一把拉住陈二芳:‘要是有人问你金才大酒店涉黄的事,你不要说不知道,也不要说的太明白,打哈哈就行。”
“你什么意思?”
“刚才你说要抓何晶晶,她今晚准备请你吃饭。”
陈二芳愣了一下,骂道:“林晓,你他妈的利用我,你两面讨好,骗财骗色。我不吃什么大餐,给那个经理说,今晚好好陪你睡一觉,我还给你面子个,以后不找她的麻烦。”说了,摔门走了。
当警察的,都这么粗暴吗?
不是林晓自找没趣。是怕何晶晶真的托人找到陈二芳,陈二芳刚才说的是气话,不一定会找何晶晶的麻烦。何晶晶要是知道林晓忽悠她,骗了烟酒,觉得对不起这个女孩,虽然她拍裸照算计过自己。
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儿,何晶晶打来电话:“今晚的大餐真么安排?”
“最好的上。”
“拣几个人就餐?”
“两个。”
“是你和那个女副所长?”
“不是。”
“那是请谁?”
“你不要多问。”
“我的事你给摆平了吗?”
“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就是还差把火。等我和她睡一觉,增强一下床上友谊,估计就没事了。”
“我怎么觉得你在忽悠我?”
“信不信由你。”
林晓之所以不说事情已经办好了,是怕何晶晶不给安排今天晚上的饭菜了。
陈二芳 的房间到时间了,服务员催着退房。
林晓来到薇薇的房间。
薇薇还在看自己的画像。
“姐漂亮吗?”
“漂亮,你可以去大街上,问所有的人。”
“你以为我不敢?”
“那和裸奔有什么区别,你干脆裸奔吧!”
“裸奔了有人管,警察会把我抓起来。这个画像是艺术,人体艺术,懂吗?”
“不懂。’
薇薇生气的卷起来画像:“你真像一个木头。什么时候吃饭?”
“在哪里吃?”
“你不是说在酒店里吗?咋了,又想变卦?”
‘我是说在餐厅,还是让服务员送到房间里。”
“随便。”
“那就让送到房间里。”
“你怕在外面碰见熟人?”
“这里更私密。”
“其实我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越是人多,越有脱衣服的冲动。”
“你是暴露狂。”
“我暴露的是我自己的身子,你为什么不高兴。”
“干脆给你找一个不穿衣服又挣钱的职业。”
“啥?”
“省城画院里要人体模特,一个小时几百块,你去得了。”
“真的!你给我介绍介绍呗!”薇薇当真了。
“你只要听话,我给你介绍。’
“好,我听你的话,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不会是让我接客你分成吧?”
“你愿意吗?”
薇薇忸怩一下,不回答,真要是那样,这个胸大无脑的家伙肯定会同意。
餐厅送来了石斑鱼,大龙虾,还有两个素菜一瓶酒。
薇薇吃的欢实,酒喝了大半瓶。
······
嫌疑人的画像发下去,很快反映上来很多和画像近似的人。
让薇薇辨认,薇薇都否决。
两天后,陈二芳送来一个照片,薇薇看了一眼,说道:“就是他 ”
“你确定?”
“确定。”
陈二芳收起照片,立即冲了出去,打电话让他们那一个小组的人集合。
这个人叫石磊,临县人,老家距离东陵县城不到二十公里,三十岁,无业,有过在煤矿打工的经历,有接触爆炸物的条件。
要尽快寻找抓捕石磊。
几天过去了,石磊像是人间蒸发,杳无音讯。
······
殡仪馆,一个老妇面对一具尸体,哭天抢地。
尸体正是警察们苦苦寻找的石磊。石磊一个月前给家里人说外出打工,之后一直没有和家里人联系。
东陵发生爆炸的时候,她的父母根本就没有想到石磊会在车上。
画像发下去以后,有人上门找石磊。石磊的父母和儿子联系,怎么也联系不上。
有人提醒他,东陵爆炸案上有一具尸体无人认领,石磊的父母才急慌慌的赶来。
石磊的衣服没有完全燃烧,在内衣上老妇一眼看出来自己亲手缝补过的褂子。
李勋找到高颖,一脸兴奋的说:“高县长,案件破了。’
“说说情况。”
李勋翻开笔记本,先是一通胡侃,接警以后如何迅速出警,如何勘察走访,出动多少警力,行了多少路,访问的多少群众等。
高颖皱皱眉头,从牛星这条线上,高颖随时掌握着案件进展情况,现在案件有了转机,你李勋就来抢功了。
“高县长,目前可以断定,石磊就是犯罪分子,这个人三十岁了还是光棍一根,前不久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女人,女人骗走了他几万块钱,这家伙受到了刺激,疯疯癫癫的,老说要杀人,有反社会倾向。然后取出在煤矿打工时候私藏的炸药,来到东陵县城,夜间留宿在一个卖淫女 的出租屋,凌晨三点左右从出租屋出来,上了公交车,然后实施了爆炸。”
案件就这样破了?
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那个BP机残骸,会不会是某个乘客带上去的?
就这样结案,大圆满,罪犯找到了,罪犯死了。没有必要收集更多的证据起诉判决。对上级有了交代,对受害人家属有了交代,对群众有了交代。
以后,东陵的天空依然灿烂。十字街的地方,依然繁华,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者踏在曾经黑乎乎、浸透着血和污物的地面上高声叫卖,红男绿女徜徉其间,过不了多久,除了死者亲人,那一声爆炸,残存在人们的记忆里,最终消散。
“还有其他证据吗?”高颖问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