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枭没着急与沐晚晚求证,眼下她正因为与缪正初是亲生父女的关系而情绪崩溃。
他心疼她。
这个时候若是将这件事也告诉她,只怕她的情绪会更加激动。
他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将一切都暗自压在了心底。
等他将一切都确认了之后,再告诉她也不迟。不过眼下,他还是希望能够先得到她的原谅。
“我那天也是被缪代曼陷害的,我没有和她发生任何关系,晚晚,你可以相信我吗?”
霍北枭再次开口替自己解释。
这一切都有缪代曼的手笔。
“她就是想用这样的办法来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他又说道。
而沐晚晚听到这话,红肿的眼睛却一下澄澈了起来,即便霍北枭满脸真诚,没有半分撒谎的模样,可如今她却十分清醒,立刻说道:“不信。”
闻言,霍北枭面色一僵,沉眸望着她。
“一码归一码,凡事都要讲证据,你不是说过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吗?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说的证据我一直也没看到,你这是想糊弄过去吗?”
沐晚晚脸色沉沉。
通过这一次的事情,他们的确是发现了缪代曼
的阴毒,但也不代表着所有的坏事就都是她做的。
她的话令霍北枭再次沉默下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并非是他一直不肯拿出证据,而是这证据实在不好取。
酒店的房间里并没有监控,走廊的监控也正好坏了,甚至连他怎么同缪代曼进入房间的画面的都没有拍到。
而他之前拿出的醒酒药检验报告,沐晚晚又不愿意相信。
他现在是进退两难,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他表情无辜,只差没有将委屈两个字明晃晃的写在自己脸上了。
沐晚晚看到他这个样子,沉默了半晌,才又继续道:“就算你是无辜的,可那天你也不该对我用强。”
一想起那天的事情,沐晚晚的脸色顿时黑沉了下去。
那天他那样对待自己的时候,将她又当成什么?
从那一刻开始,沐晚晚对他的心便死了。
看着她眸中的淡漠,霍北枭心底一阵发寒,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对不起,那天是我疯了,我太怕失去你了,所以才那样的。”他紧张的抓着沐晚晚的胳膊,眼中满是祈求。
他从未在任何人面
前展现过这副模样,可即便如此,沐晚晚也紧抿着唇没有松口。
这一次,她绝不会轻易原谅他。
为了避免自己心软,沐晚晚索性将头别去了一边,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这副模样,又让霍北枭的心底一沉,眼中写满了落寞。
他如今也后悔,那天太冲动,令他们之间的那道沟壑越来越深了,如今想要补救,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好在沐晚晚虽然没有原谅他,但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赶他离开。
沐晚晚现在心烦意乱,她并不想回家面对孩子们。
两人一起回了缪正初的病房。
缪正初已经睡着了,他睡得很香,应该是做了个美梦,嘴角都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沐晚晚想起他睡着之前与她说的那些事,心里想着他现在应该是又梦见了自己的母亲,所以才会露出这样幸福的神情。
“那天哥哥出事之后,那条手链就不见了,手链很有可能在缪代曼的手中。”
沐晚晚替他掖了掖被角,才随着霍北枭一起走到旁边的休息室,她沉着声音分析。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条手链。”
只是如今手链真的落
入了缪代曼的手中,她为了避免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一定会将手链藏起来,想要找到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想到此处,沐晚晚的眉心都紧紧蹙了起来。
她掐着手心,一想到哥哥竟然就是因为一条手链,被缪代曼害成了那副样子,她眼中翻腾着恨意。
缪代曼霸占了她的父亲这么多年,如今为了一个谎言,竟然不惜害人性命。
“等我找个机会去她的住处搜查一下。”霍北枭蹙眉思索了良久,也在心中默叹了一口气说道。
谁知沐晚晚听见这话,却是讽刺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还想去缪代曼的香闺温存?”
在她眼中,霍北枭如今的所作所为只等于他想方设法的想要去见缪代曼。
闻言,霍北枭面色一僵,无奈的叹了口气,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帮你。”
一听这话,沐晚晚心里便更加来气,嘴角的讽刺又深了几分。
“帮我?上一次你帮我调查哥哥的事情,不就帮到她的床上去了。”
她过分尖锐的话,就像是针一样扎入了他的心底,令他表情苦涩无比,一时
之间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到沐晚晚气鼓鼓的小脸,忽然说道。
“晚晚,你是在吃醋吗?”
沐晚晚没好气的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没再提及这个话题。
眼下那手链很有可能就是被缪代曼藏了起来,他们是应该去缪代曼的家里找一找,但是也不能打草惊蛇。
她沉着小脸思索着,应该怎么样才能在不惊动缪代曼的情况下,顺利的进入她家里搜查。
“这些天我一直找人在盯着她,她一直没离开过别墅,想要避开她进入别墅搜查的机会很小。”
霍北枭在一旁分析着。
听到这话,沐晚晚拧了拧眉,但还是正事要紧,她也懒得再去和他计较那么多。
两人商量了好一会儿,也没商量出一个完美的方案。
沐晚晚靠在床头,霍北枭一边同她商量,一边将休息室收拾了一下。
“还有一个办法,但是……”
霍北枭心里倒是有个想法,但现在的晚晚太介意他和缪代曼接触,霍北枭实在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他犹豫着开了口,本想征询她的意见,谁知一回头才发现,她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