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缪代曼摔倒在地上,眼泪瞬间掉了出来,她红着眼睛满脸不解的看向沐晚晚,无辜的眼神似乎在问,她为什么要推倒自己?
沐晚晚错愕的站在原地,她的确是想赶她走,但她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她怎么可能会突然倒在地上?
“对不起晚晚,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先把我的轮椅还给我,我不想这么难堪……”
她的轮椅此刻确实还被一脸错愕的沐晚晚扶着,
听到这话,沐晚晚眉心蹙得更紧,正要说话,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晚晚。”
他轻唤了一声,手上还提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看到屋内的情景后,他怔了一下。
只见满脸泪痕的缪代曼正倒在地上,而沐晚晚则扶着轮椅站在她的旁边。
“怎么了?”他看着沐晚晚问道。
还没等沐晚晚开口说话,缪代曼就委屈的抽噎了一声,她红着眼眶满脸难堪的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起来。
但因为双腿使不上劲的缘故,根本起不来,一番挣扎,反而让她看上去更加狼狈不堪。
她脸颊涨的通红,眼眶中隐忍的泪水再也控制
不住,瞬间滚落下来。只一瞬间,便哭得满脸泪痕。
“发生什么了?”霍北枭又问。
但没有一个人回答她,沐晚晚依然不想看到他,一对上他的视线,便将头别去了一边,而缪代曼只哭也不说话。
霍北枭头疼的拧了拧眉,还是先把早餐放在了一旁。去将缪代曼扶了起来,将她重新安置在了轮椅上。
“没事吧?”他淡淡问了一句。
病房内的情况不难看出,他们俩一定是起了什么争执。
缪代曼毕竟残疾,以她的性格,若是真出了点什么事,只怕又会事事以此纠缠。
霍北枭不想沐晚晚受其困扰。
可这一幕落在沐晚晚的眼里,却无比刺眼。所以他还是在意缪代曼的。
缪代曼听到霍北枭主动关心自己,眼里划过一抹惊喜,她吸了吸鼻子,抬手将眼泪擦掉,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没事。”
她紧紧盯着霍北枭,心里止不住的窃喜。他果然还是在乎自己的。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来扶她。想到这里,她心间涌上一抹甜蜜。
沐晚晚将一切收入眼中,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她才是那个小
丑。
“北枭,昨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昨天你喝醉了,我只能请服务生帮忙开了一间房,我本想安置好你之后,我就离开的,可你……”
说到这里,她语气一顿,脸迅速涨的通红,紧咬着唇似乎害羞得说不下去了。
昨天的那件事,是一根扎在沐晚晚心里的刺。
缪代曼一提这件事,沐晚晚果然变了脸色,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地苍白,一双眼睛因为怨恨而充血通红。
缪代曼悄悄用余光打量着她。看到她生气的模样,只觉得心中畅意。
沐晚晚这些都是你该受的!北枭本就应该是我的。
她眼中闪过一抹癫狂,但很快便又被柔弱代替。
“这件事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酒,我不怪你,我会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垂着头,嘴上说的不在意,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霍北枭一听缪代曼提起这些,便觉得头皮发麻。
他本就还没有和沐晚晚解释清楚,如今缪代曼这么一搅和,更难以挽回了。
可缪代曼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这件事我们两个都当成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也不想因为这种意外
,而影响你和晚晚的感情。”她轻轻抽泣着声音哽咽。
话落,她又看向沐晚晚轻轻劝说:“晚晚,北枭还是爱你的,昨天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你能不能不要再怪他了?我也希望你们两个人都能好好的。”
她的话就像是在故意往沐晚晚的伤口上撒盐。
她抿着唇一句话都没说,讽刺的看着霍北枭。他现在还要怎么让自己相信他?
“晚晚,我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
对上她冰冷的目光,霍北枭心慌意乱,立刻拉住她的手解释。
下一秒却被沐晚晚狠狠甩开。
“不用说了,带着她,立刻从这里滚出去。”
沐晚晚别过头,她不想再看见这两个人。
这里是哥哥的病房,他们在这里不仅会打扰哥哥,而且她并不想在哥哥的面前,这般难堪。
霍北枭今天一大早过来,便是想着让沐晚晚消消气,可如今看着沐晚晚的眼神,分明是对他更加失望了。
“缪代曼,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他眸色森冷,嗓音中满是浓浓的压抑不住的怒气。
缪代曼被他森寒的声音吓了一跳,看着他眸子中酝酿的风暴,心里猛
得一跳。
她鲜少见到霍北枭动怒的样子,却也知道他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缪代曼捏了捏拳头,眼底划过一抹不甘。他就这么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但她偏偏非要让他无法摆脱自己。
“我……”
她张了张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流下了一行清亮的泪水,表情委屈又难堪。
“北枭,你若是觉得昨天的事难堪,我往后不提便是了,我今天过来也是想把一切说清楚,我只希望你们俩好好的。”
这话听得沐晚晚眼中的讽刺更甚,看着缪代曼装模作样的表情,只觉得恶寒。
一个人竟可以伪善到这种地步?
霍北枭愈发心烦,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墨来。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再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下定义。”
霍北枭已经让人去调取监控,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喝完了那杯酒之后,就直接失去了意识,怎么可能会在酒店对缪代曼做什么?
“眼下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我们发生过什么,你往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更不用你来替我解释什么。”他冷冷看着她警告道。
却没有想到缪代曼的面色却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