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晚赶紧招了辆车,出租车到了一栋破败老旧的楼房下面,沐晚晚付了钱之后,迫不及待朝马叙的住址赶去。
老旧住宅没有电梯,沐晚晚生爬了六楼,累的气喘吁吁,也只得到了一个空房子的线索。
门大开着,屋内一片脏乱。
竟还是来晚了!
沐晚晚不甘心的搜了一圈屋内,想要找到一些沐绿染和马叙联系的证据,可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看来现在,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既然找不到马叙和沐绿染联系的证据,那她就直接将马叙带到法庭上,当场对峙!
想到这儿,她一边回霍宅,一边向远在G国的大宝发去了消息,“年年,帮妈妈查一个人的位置。”
她将马叙的资料发了过去,到家时,她收到了沐年的回复。
“妈咪,马叙这周四飞去了卢森堡,查这个人的具体位置不太容易,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好,辛苦年年了。”
沐晚晚挂断电话,在手机上打开卢森堡的地图,看过后,心里有些凉。
卢森堡虽然国土面积不大,可找一个人依旧无异于大海捞针。
如今距离哥哥开庭不
到一周,年宝能在茫茫人海在中找到他,并把他及时地带回国吗?
她焦急地咬紧了下唇,可这时,一个电话却让事情陷入了更加棘手的境地——
“您好,这里是怀城高级法院,请问您是沐淮左先生的亲属吗?”
法院的来电?
沐晚晚脚步一顿,心头涌上不详的预感,“我是。”
“好的女士,原告方要求将开庭日子提前到了明天,法院已经受理通过,希望您这边也早做准备。”
“明天?!”
沐晚晚当即激动地提高了音调,可电话那边的女声依旧冰冷,“是的,女士。我理解您的心情,不过这起案件人证物证确凿,提前审判并不会影响案件的最后结果。”
沐晚晚失神的握着电话电话,本就紧张低落的心迅速地下落坠入深渊,一股巨大的绝望几乎将她吞噬。
“保姆阿姨,你怎么了?”
月宝在院子里看见脸色惨白的沐晚晚,担忧地小步跑了上来,“你怎么回来了一直站着不进门呢?”
沐晚晚看着女儿可爱的小脸,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事。”
她蹲下身,将女儿抱起,心中却依
旧想着哥哥的案件。
开庭时间提前到了明天,也就是说她只有半天的时间找到马叙,可这……怎么可能?
难道她只能看着哥哥被诬陷入狱了吗?
沐晚晚心情沉重的抱着女儿上楼。
“妈咪,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月宝趴在沐晚晚肩头,趁着没佣人路过,小声问道。
妈咪不是去看舅舅了吗?
怎么回来魂不守舍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
沐晚晚依旧是这句话,她不能给孩子造成压力。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房间。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书房门口的霍北枭看在了眼里,他看着母女二人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幽邃……
翌日,上午。
夏日的天有点闷,天气阴沉沉的,大片的乌云遮蔽着天空,连一丝阳光都无法逃脱。
熙熙攘攘的人群将法院围得水泄不通,各个平台的记者更是争抢着占据有利地形,抢夺第一手的报道。
霍北枭的加长林肯刚一露面,四周的人群就像是饿狼见到了鲜肉一般围了上来。
保安奋力地驱赶,才勉强清出了一条道路。
车子缓缓地开向法院门口,车停下
,吴涵便立刻下车恭敬地打开了后侧的车门。
价值不菲的真皮皮鞋缓缓露出,接着便是霍北枭带着黑色墨镜的冷峻面容。
今天的他身着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长身如玉,身姿若松,那黑色的墨镜搭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虽看不清神情,可那周身冰冷的气息却依旧让人不敢靠近。
在他身后,沐晚晚也跟着下了车。
她穿着白色的衬衫配着一条简简单单的蓝色牛仔裤,脸上没有任何的修饰,如同出水的芙蓉,整个人清纯俏丽。
可近看,却能看到她脸下的青黑,眸中更是布满了红色。
他们刚一出现,那群记者便立刻冲了上来,迅速地将手中的话筒对准了……沐晚晚!
是的,这群蹲守的记者对沐淮左的案件并不怎么感兴趣,毕竟这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强奸未遂案。
比起这个,霍氏集团总裁妻子死而复生的新闻,显然能吸引更多人的眼球!
所以此次,他们正是为了沐晚晚而来!
“沐小姐!请问您消失了这几年,去哪儿了?”
“有传言说您当初假死,是为了和其他人私奔,您对这个说法怎么看?”
“
您哥哥的强奸案今日审判,请问您对即将入狱的哥哥,有什么话要说吗?”
他们问的问题越来越尖锐刻薄,沐晚晚听得心中怒火渐起,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这次受害人是您的继妹沐绿染,早就听说因为沐父再娶,您与哥哥对继妹有仇怨,请问此次案件,是否是您哥哥的报复?虽然是继兄妹,可毕竟是同姓,他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被人说猪狗不如,有悖人伦吗?”
猪狗不如,有悖人伦!?
“你放屁!”
沐晚晚听到有记者辱骂哥哥,忍不住反驳出声,她恼恨地看去,正看见那记者一脸阴险地看着她。
而周围的记者听到她开口,更是激动万分,争相着把话筒递到她嘴边,等着被激怒的她说出更多的“素材”。
沐晚晚愤愤地看着这一群豺狼虎豹,正要继续开口,却被人一下拉到了身后。
鼻尖嗅到一股镇定人心的乌木沉香,面前是男人宽阔可靠的身躯。
霍北枭面色阴沉似刀,厉眸扫过记者群,顿时场面安静了下来,他缓缓开口——
“沐淮左的案件如今尚未宣判,你们如何就能确定他犯了罪?谁给你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