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溪将头撇向一边,嫌弃的睨着碗里的东西。
江珩见状,也不急,只是眸色暗了几分,“溪溪接二连三的逃跑彻底伤了我的心,既然你那么不听话,给我生个宝宝应该不过分吧!”
黎溪瞬间瞪大眼睛,不过分吧!这男人在说笑吧!
黎溪皱着眉,怎么也想不通这种丧心病狂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她此刻真的想给他一拳她硬邦邦的拳头,敲开他脑子看看里面的构造。
她原本以为他回来他们的见面会是温馨的,客气的,再不济也该是正常的吧!
可谁告诉她江珩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愿意接受的他的爱意,可并不代表她现在就接受和他生孩子啊!
怔愣了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她依旧不可置信的看着拿汤匙递到自己嘴边的男人。
江珩见她的反应,眼里闪过暗色,然后,黎溪就看到令她炸裂的一幕,江珩把碗里的药抬到嘴边,一饮而尽。
然后……
男人缓缓靠近,忽的,唇上贴上来一片冰凉,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苦涩的药味。
温热的液体流进嘴里,黎溪瞪大眼睛,男人睫毛细密而纤长,眼眸低垂,触上她震惊的瞳孔。
顷刻之间,那药已经全部渡入她嘴里,一股恶寒升至心头,黎溪猛的推开了专注的男人。
推搡间,手链发出“叮当”响,和周围的静谧形成剧烈的对比。
江珩意犹未尽般,眼睛直直看向震惊到极致的黎溪,他还想亲,溪溪唇好软。
“你干什么!”黎溪下意识抬起手捂住嘴,那些药已经全部被她喝了下去。
这……这无疑是令人震碎三观的行为。
江珩看她捂嘴的动作,周身气压瞬间暗沉下来,再没了刚才的好脾气。
声音带上强硬:“溪溪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之前是我太宠你,让你觉得我可以随便被你丢弃。”
“从今天开始,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跑一次,罚一次。”
男人说着眼眸忽而在她身上流连了一番,接着勾唇:“至于罚什么,我说了算!”
他声音犹如魔鬼钻入黎溪耳朵,黎溪仿佛刚认识他一般,这是她第三次刷新对这个男人的认知。
她知道他童年不幸,少年悲惨养成了他现在的性格,可这次江珩明显更加偏执了,先是喝药,再是生宝宝,现在又直接用嘴喂她。
难道这个男人的病情还实时更新,间接性加重?就像一颗炸雷放在身边,不注意踩到,立马爆炸!
冷静下来之后,心底终究是没以前恐惧了,或许是习惯了又或许是知道了他一点过去,同情吧!
瞳孔放松下来,哑着嗓子说道:“你能不能先冷静,你有躁郁症,情绪波动太大不好。”
江珩眼里闪过一瞬的惊讶,溪溪知道他的病,那她算不算在关心自己。
黎溪看着男人心情似乎又好了点,瞬间心累,这男人的情绪还真是多变,可受苦的却是她,可以说,坐过山车都没这刺激。
“你先听我说,那天你病情发作正好K打电话给你,我叫他送你去医院,然后就离开了。”黎溪语重心长的解释。
正要继续说,“为什么离开?抛弃我,我对溪溪那么好!”男人急促的声音响起,隐隐带上委屈。
黎溪愣住,能不能让她把话说完!
皱了皱眉,压下想打人的怒意,“听我说完,然后K绑架了我,给我说了你的一点过往,他接了一个电话,放了我,带我去医院看你,我看你那么狼狈,我有点愧疚,他们说你有躁郁症,我引起的。”
江珩眼眸微垂,彻底安静下来,眸光紧紧锁住她上下张合娇艳的唇,眸色渐深。
黎溪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他到底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然后我遇到一个老人,他和我说要勇敢迈出那一步,所以我回去看你,给你留……唔……”
笃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瞬间包围住她,一声粗喘从耳边传来,脸侧忽然拂过一抹痒意,唇上贴上来柔软,什么东西敲开了她的唇齿,长驱直入。
黎溪的话被堵在喉咙中,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听到浅浅的喘息声,“唔……唔唔……”黎溪反应过来拼命捶打男人的肩膀。
江珩的手掐住了她的下颚,高高抬起,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紧紧锁住,使她动弹不得。
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搅得黎溪心头巨浪翻滚。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这个吻属实比刚才那个更有冲击力,这次,她实实感受到了男人的欲望。
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人嘴里传来了血腥味江珩才堪堪停止了动作。
一吻毕,颈侧靠着男人沉重的头,耳侧传来男人声声低喘,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满足的喟叹。
黎溪骤然红了脸,跪坐在床上,红唇微肿,身子软得不成样子,要不是她及时咬破男人的唇,今天可以丧命于此了!
显然是筋疲力尽了。
可颈侧偏偏还靠着一个男人的脑袋,黎溪想把这突然压上来的重量推下去,明明是她受委屈,怎么江珩看起来比她还虚弱。
“溪溪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你啊!”
男人头发柔软,蹭在颈侧,带着微微痒意,温柔的呼吸,喷洒在敏感处,激起一片樱粉。
江珩又紧紧抱住她,仿佛要把她融进骨子里,神态脆弱。
仿佛有什么在心底荡开,什么东西在心里软了下来,像羽毛轻轻拂过水面 ,荡开一层涟漪。
黎溪刚涌起的怒意又平息下去,看着这样脆弱的江珩,她颓废的发现她生不起气来。
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放了自己。
江珩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情绪又波动过大了。
黎溪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是没有安全感吗?
可关住她江珩情绪就能稳定吗?看这样子,显然不可能。
而且他情绪波动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的存在。
她说过会和他一起面对他的躁郁症,所以她打算以后不激怒他,但必须是在他尊重自己的前提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她关起来,成为他的私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