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汉三皇子吕子陵,哑然笑道:“你们武国人还真是又天真又幼稚啊,武国如今的国力,不出半年恐怕就要归我北汉所有了,大渝皇帝陛下给你们五个草垫子已是大义。”
路远眸光凛冽,冷若寒冰,就这么望着吕子陵,“北汉鼠辈,只懂得趁人之危,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说什么?!”吕子陵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路远。
路远说道:“我武国先皇刚刚去世,还尸骨未寒,新帝登基根基不稳,你们北汉便趁此南下,不是趁人之危是什么?”
“你…”吕子陵哑口无言。
这确实是北汉看准的时机,但说出来他不光彩啊。
大渝皇太子李渊极,目赤欲裂,瞪着路远,“找死!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李渊极话落,数百禁卫军戴着鬼脸面具,瞬时冲了出来,将路远团团围住。
“完蛋了。”苏暮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面色凝重。
路远身体晃了晃,脸上噙笑,倒是没有丝毫畏惧,“大渝皇帝陛下,你瞧不起我武国可以,但我今日便给各位一个忠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的病猫,也许会是明日的猛虎。”
路远说罢,大袖一甩,迎着禁卫军的刀斧,向外走去。
李飞鸿看着路远,眯了眯眼睛。
路远是武国使臣,李飞鸿可不想让自己染上,弑杀使臣的污点。
正在禁卫军要动手的时候,李飞鸿摆了摆手,沉声道:“罢了,来人,将武国使臣,全部请入殿中,好生款待。”
路远摆了摆手,“陛下的好意,外臣心领了,不过对于陛下的款待,我看不上!就此别过吧。”
路远头也不回,带着其他四人,离开了这大渝的太极殿。
出了皇宫之后,路远带几人来到附近的客栈,开了几间软床房。
在路上折腾了好几日,路远着实累了。
一进房门,路远便将鞋子脱掉,扔到了一旁,直径走到卧榻前,躺了上去,不到片刻便陷入了梦乡。
……
次日,清晨。
路远扶着疼痛不已的脑袋,坐了起来。
昨晚的酒喝得有点多,这酒喝着不怎么样,倒还挺上头的。
路远穿好衣服,推门而出,然后简单吃了口饭,便匆匆带着其余四人,再次进入大渝国的皇宫。
这次文擂,有大小十一个国家前来参加,十一个国家分别是北汉朝、武国、西夏国、回纥国、瓦剌汗国、高丽国、樱花国……
片刻。
众人来到了皇宫主殿前的广场上,广场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擂台,擂台之上铺着红毯。
路远带领着武国众人,来到了属于他们的场地,然后纷纷坐下,面前有一个桌案,桌案上摆着糕点水果。
几年前,武国曾在这里遭遇惨败,苏友达率领四位国子监优秀学子铩羽而归,苏友达更是当场被逼吐血,而文擂魁首则被北汉夺取。
正在此时。
李飞鸿身着黑红相间的龙袍,登上擂台,不怒自威。
随后,李飞鸿开始就此次文擂,进行致辞。
李飞鸿的致辞,属于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干巴巴的,没什么营养,听得路远昏昏欲睡。
片刻,李飞鸿致辞完毕,然后简略讲了下文擂的规则。
今年的文擂,分为三回合制,也就是说要比三天,第一天比诗,第二天比词,第三天比对联。
今日诗的比试,以淘汰赛的机制开始,每个国家选出三名文人出战,共三十六人。
每两个人比拼一个题目,然后最终由十一国大儒组成的评委团划分等级。
比赛题目,也是这十一国的大儒,共同商讨决定的。
为了这次文擂,这十一国的大儒,早在半年前,就提前来到了大渝国。
三十六人,要先淘汰十八人,然后九対九再比。
最后剩下九人时,便开始最为激烈的站擂赛,谁能一直站到最后,淘汰所有人,就算是赢了这第一局比赛。
武国这边,五个人商讨了片刻,最终决定由路远、苏无极、慕容乾坤来参加此次比赛。
北汉则是由吕子陵、莫城,还有一个年轻人。
大渝国是由皇太子李渊极带队,大渝国六公主李澜澜,也女扮男装混在其中。
这时候,许多小太监,抱着暗箱,让众人开始抽签。
竹签上写着一到十八,抽到一样的数字,便是比拼的对手。
路远把手伸进去随便掏出来一根,上面写着:一。
苏无极凑近路远,低声道:“驸马爷,我方才掐指一算,你今儿个要走桃花运。”
路远白了他一眼,来参加文擂的都是男人,哪儿来的桃花运,马德胡扯。
另一边大渝阵营,李澜澜低头一瞧,发现自己第一个上场,顿时欣喜不已。
与此同时。
一道巨大的红色卷轴于一根竹竿上倒垂下来,迎风招展。
众人抬头望去,今日淘汰赛第一局,题目为《边塞》。
随即,渝皇身边的老太监大喊一声,“请第一局比赛的选手,速速登场参赛!”
路远双手背负,脸上尽是傲然之色,脚步缓慢登上那布满红毯的高大擂台。
同时,李澜澜从另一边,飞快地跑了上去。
路远看到李澜澜,忽然愣了愣,这大渝国的人营养不良?怎么上来个如此瘦弱、矮小的少年?
不过这少年,长得倒是满帅气,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滚来滚去,看上去十分精明。
路远拱了拱手,道:“这位小兄弟,还望不吝赐教,你先请。”
李澜澜脸上噙笑,也学着路远的样子拱了拱手,“既然兄台如此,那本公…公子,可就不客气了。”
然后李澜澜开始吟诵,“风沙漫卷边塞地,孤军独守故园门。草原青青山川美,戍楼高耸远眺天。”
李澜澜的诗文落地,擂台下面响起了一片掌声。
李澜澜脸上噙笑,享受着众人掌声。
噗嗤!
路远听着这不在韵律上的顺口溜,顿时憋不住笑出了声。
李澜澜见路远如此,顿时俏脸一红,不悦地跺了跺脚,“你笑什么!”
“没,没事。”路远摆了摆手,淡淡说道:“你作完诗了吗,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李澜澜双手环胸,“你来。”
李澜澜心道:本公主谅你也写不出来什么好诗,本公主在大渝的诗才,可是仅次于皇兄,皇兄可是大渝国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