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同两位夫人,大战三百回合。
一夜无眠。
第二日,清晨。
路远下床时,腿一软跪在地上。
“奶奶的,两个小妖精,这一晚上差点把为夫榨干了,腰都快累断了,再也不这么玩了。”
路远感觉身体被掏空,哆哆嗦嗦地穿好衣服,推门而出。
路远刚一出门,小武就匆忙跑了过来,将一道圣旨递给路远。
小武说道:“驸马爷,这是刚刚送来的圣旨,陛下命你去义乌平乱。”
“义乌平乱?”路远蹙了蹙眉,打开圣旨随意看了看,就丢了回去。
大概的意思就是,义乌的老百姓,和乡绅,因为某些原因,引发的争执。
乡绅都是制霸一方的豪强,根基颇深,一般的朝廷官员,也不敢得罪。
而义乌的老百姓,民风彪悍,更不是善茬,动不动就起义,跟你大干一场。
路远看得出来,这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活,两方面都不好得罪。
若处理不好,都会酿成大祸。
不过,倒是小瞧了路远。
这么点小事都不能处理,他路远就不用混了。
路远看着小武,说道:“你去,召集六百护卫军,随我即刻出发,前去义乌平乱。”
“是,驸马爷,小的这就去。”小武应声,急忙前去召集军队。
片刻后。
路远骑着马,两边是小武和曹山,出了金陵城。
他们的身后,六百护卫皆骑着战马,排列整齐,跟在后面。
小武转头,看着路远,“驸马爷,你不带公主还有小夫人了?”
“不带了。”路远微微摇头,“公主有其他事做,小妖女太闹腾,本驸马想清静清静。”
小武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路远晚上总是习惯运动,小武只是害怕他家少爷晚上影响运动,不过路远执意如此,他就不敢强求了。
与此同时。
王府,前厅。
钱谦益,王永和,陈广通,三个人围坐在一起。
钱谦益手中盘着串,说道:“听闻,那驸马爷,已经出了金陵城,往义乌去了?”
“陛下的圣旨,他不得不去。”王永和啖了口茶,微微笑了笑道:“这件事,朝中的官员,可是去了一波又一波,都以失败告终,因为两边人谁也得罪不起,我倒要看看这驸马爷怎么办,若要办砸了,那就等着被百官弹劾,被陛下问罪吧。”
陈广通冷哼一声,“老夫就不信,这小小驸马爷,还有通天的本事,能解决如此棘手的事?”
王永和哈哈一笑,对钱谦益拱了拱手,“此事,钱知府可是立了首功啊。”
钱谦益摆了摆手,谦虚地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啊,本官不过是找了几个朝中的熟人,强力举荐驸马爷,没想到这位皇帝竟顺水推舟了。”
王永和又喝了口茶,一副吃定路远的模样,“干得好,咱们就等着,看咱们这位驸马爷出糗吧。”
……
两日后。
路远,小武,曹山,带着六百护卫,来到了义乌县城。
路远先命这六百护卫,在县城附近先扎营休息。
然后,他带领小武和曹山二人,先进城中摸摸情况。
义乌县城内还都是茅草房,茅草房四周都是稻田,没有城墙和城门,就像是一个小农村似的。
此时,稻田地头,一伙老百姓,手中拿着锄头、镰刀、斧头等一切农用工具,正与一伙三四十个黑衣家丁对峙。
老百姓中以年轻男子居多,个个皮肤黝黑,肌肉坚实,身高臂长,体格非常不错。
每个老百姓,穿的都是粗布衣衫,有的上面数十个补丁,有的连补丁都没补,还露着肉。
如果路远猜得不错的话,那三四十个黑衣家丁,定是某个乡绅派遣而来。
黑衣家丁中,领首的一个,满脸络腮胡,虎背熊腰,叫做二狗。
二狗指着那帮老百姓,冷声道:“你们这帮死泥腿子,想要干什么,三天两头来这闹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老百姓中有个年轻人,拿着锄头上前一步,“你们这些地主老财,本来就田地多的种不过来,竟还要缩我们的地,那才是真的不想让我们活了。”
此人话音一落,其他老百姓也开始喧哗起来。
“就是,我们一家八口人,就这点地,除了缴税的,剩下那点粮食勉强能吃饱,可现在被你们缩减了大半,你让我们怎么活!”
“还我田地!把地吐出来!”
“对,把地还给我们,否则怎么都是死,我们要和你们这帮子地主老财干到底!”
“还我田地……还我田地……还我田地!”
老百姓们高举手上的农具,振臂齐呼,呐喊声响彻天地。
二狗随地吐了口痰,指着老百姓们的鼻子,冷哼道:“你们这帮死泥腿子,还想要地?踏马的别做梦了!我告诉你们,你们生来踏马的就是穷命,懂吗?穷命!”
年轻男子锄头一横,目赤欲裂,“你说什么!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呀。”二狗满脸不屑,中指戳着那年轻男子,“张小北,你踏马得敢打我一下试试,我踏马得弄死你,听说你家婆娘很漂亮,我弄来尝尝如何。”
张小北怒火中烧,眼眸似要喷火一般,侮辱他可以,但侮辱他的婆娘,他忍不了。
张小北一脚重重踹在二狗肚子上,二狗一个趔趄倒退了两步,差一点没栽倒在地。
“踏马的,敢打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二狗挥了挥手,“给我上,给老子弄死他!”
二狗话落,身后三四十人,顿时手持棍棒冲了上去,对着老百姓就是砸,毫不留情。
那些老百姓也不是善茬,挥舞着农具,就和那些人打在了一起。
不愧是民风彪悍,在田间地头,打的就好像是在战场上一般。
路远看着这一切,眉头蹙了蹙。
他没想到,江南的腐败,已到了这种程度。
这里的乡绅地主,都开始把老百姓的口粮田,往自家的田中扩展。
百姓们吃不饱饭,自然要闹,要夺,要争。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