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少阳的死与丁家没有任何关系,过去那么久,你又何必再去找丁莱的麻烦呢?”
许文辉看着沉默不语的妻子,放缓语气,轻声劝说道。
“我没有。”
张文静摇头不认。
“你带人去超能管理局阳城分局的门口堵她,还当众骂人,这还不算找麻烦吗?”
许文辉面对妻子的态度感觉十分无奈。
“没错,我是带人去找她了,但我开头有好声好气跟她说话,是那个小贱人她不识抬举。无论如何,她与少阳之间曾经都是有婚约的,少阳生前一直念着她的好,为了她不知道拒绝了多少好女孩。现在少阳不在了,我只是想请她去给少阳上上香,了结他生前的遗憾,可她丝毫不念旧情,连眼都不带眨一下就直接拒绝了。你知道她那副样子有多么可恨吗?”
张文静说起这个脸上表情带着几分狰狞,眼中毫不掩饰对丁莱的憎恨。
“你……”
许文辉对于妻子的强词夺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他看来,丁莱拒绝这个要求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之前因为妻子到处恶意中伤丁莱,两家都断绝来往了,哪里还有什么旧情可言。
“许文辉,你当真不肯帮我出头?”
张文静忽然语气冷漠地对着许文辉道。
“我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许文辉看到张文静不依不饶,心头也是一阵火起。
“既然你不肯帮我,那我就自己去找人。”
张文静说完转身朝楼上走去,不再理会许文辉。
她的态度也是相当明确坚决,不肯就此罢休。
“张文静,我警告你,不要做傻事,那样只会害了许家还有你们张家。”
许文辉看着张文静的背影大声警告道。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砰……
张文静撂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进了房间,重重把门关上。
“唉……”
许文辉仰头看着二楼,最终只能无奈一声叹息。
如果可以,他真想用绳子把妻子绑在家里,这样就不用担心她到外面惹是生非。
妻子的性格他作为丈夫自然最了解不过。
说句难听的,睚眦必报四个字用来形容她最合适不过。
许文辉担心妻子一意孤行会继续闯祸,但他也不可能整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家里守在她身边。
这一次匆匆赶回来还是硬挤出来的时间,那边的大项目还要他尽快赶回去主持坐镇。
没办法,许文辉只能拨通了老丈人的电话。
“爸,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文静她不肯听我的话,我担心她一时想不开会做傻事,请您和妈一定要帮我劝劝她……”
许文辉的老丈人是西江省张家的话事人张泰,他了解情况以后,也觉得女儿有点太胡闹了当即答应许文辉,会帮忙劝解和看住张文静。
等到老丈人承诺,许文辉才稍微放心下来。
结束通话,许文辉看看时间,马上就要离开了,他走到二楼,抬手想要敲门再和妻子说几句。
只是想起刚刚妻子冷淡的态度, 他又把伸到一半的手放了下来,无奈苦笑摇摇头,然后转身下楼。
许文辉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房间内,张文静坐在梳妆镜前,一言不发。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诡异。
“呵呵,小贱人,等着吧,我一定会亲手送你去见我儿子……”
忽然,张文静对着镜子笑了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
从旁边的角度看去,镜子里竟然显出了一个长相与张文静完全不同的女人。
就在这时候,旁边手机响起,张文静离开梳妆台前,镜子里的诡异人影跟着消失不见。
来电显示是父亲张泰,张文静知道十有八九是丈夫许文辉给老丈人打小报告了,她犹豫片刻开始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张泰对着张文静就是一顿说教,最后化成张文静的母亲对她进行一番劝说。
张文静面对父母,不敢像刚刚面对丈夫许文辉那样态度恶劣,反而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表示虚心受教。
啪……
等通话结束,张文静直接把手里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许文辉……你个废物……”
摔完手机,张文静依旧不解恨,低声痛骂丈夫。
“难怪少阳不愿意把自己复活的消息告诉他爸……”
骂完之后,张文静继续自顾自说道。
她的话里信息量极大。
“儿子,你放心,妈一定会完成你交代的事,把丁莱这个小贱人送过去给你……”
张文静在独处的私人空间里,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丁莱的恶意。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张文静早早醒来,带人去了位于城郊的墓园。
她儿子许少阳的墓地就在那里。
“你们几个在下面等我。”
进入墓园,张文静示意随行保镖和司机在山脚下等自己。
“是,夫人。”
随行的人不敢忤逆张文静的意思,立马答应下来。
张文静一个人带着鲜花和祭品独自上山,最后在半山腰一处墓碑前停留下来。
墓碑上面有照片,有名字信息等,不是别人,正是她儿子许少阳之墓。
张文静放下祭品和鲜花,装模作样地拜了拜,然后偷偷环视四周,发现附近没人,便放下心来。
她忽然掏出一把小刀,伸出一根手指划破一道小口,接着把流血的手指点在墓碑上面儿子许少阳遗照的眉心处。
嗡……
随着血光一闪,张文静手上的鲜血瞬间啊被照片吸收。
“妈……”
惊悚的一幕出现,原本苍白死寂的遗照里面的人像竟然活了过来,还张嘴对张文静喊了一声妈。
“儿子,妈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吧?”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