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王浩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嫂子,嫂子听完很是惊诧,脸上的怒意更多了几分。
“这个张寡妇,从前便觉得她是个不安分的,现在倒好,直接跑来勾引你了!”李琴愤怒道。
王浩看向嫂子,宽慰道:“别担心,我已经拒绝她了,想来她如果知道羞耻的话,也就不会来了。”
“她还说什么没有男人依靠的屁话!”李琴愤愤不平道,“村里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她平时和李树根不清不楚的,经常让李树根去她家给她看病,但实际上看的什么病大家都心知肚明!”
张寡妇和李树根?
王浩皱起眉头,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既然张寡妇和李树根关系暧昧,她乳腺增生的毛病更应该让李树根给她治疗,怎么会跑到自己这里来?
莫非有什么预谋?
王浩微微攥紧了手里的筷子,眯起黑眸思索着。
“阿浩,别想了,不值得委为这样的骚货影响了你的心情,要是她下次还敢来这里打扰你的话,你跟我说!”李琴满眼冒火道。
被嫂子一打断,王浩这才收回自己的思绪,答应道:“我知道了,嫂子。”
第二天。
王浩正在为村民看病的时候,一声剧烈的推门声猛地响起,还带着女人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这是干嘛呢?”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也惊动了王浩,他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刚走到院子里,他便看到张寡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旁边站着的是威严逼人的村长和一脸怒火的李树根。
“村长,大家伙,你们可得为我主持公道啊!”
张寡妇号啕大哭着,指着王浩的鼻子痛骂道:“我昨天来他这里看病,当时就我们两个人,谁知道他竟然趁着这个时候对我动手动脚的!”
“要不是我跑得快,我这辈子的清白就毁了啊!”
王浩冷嗤一声,神情冷漠镇定。
果然如他昨晚所料,张寡妇昨日突然的看病的确是不安好心,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跑来倒打一耙了。
众人议论纷纷,看向王浩的眼神带着质疑和鄙视。
王德发往前走了几步,威严地皱着眉头,怒声质问着,“王浩,你怎么能做出来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你把我们村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王浩瞥向村长,眉眼带着讥诮。
想来是村长策划的这一阴谋,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身败名裂,以此报复他儿子入狱的仇恨。
不等王浩回答,听到动静的李琴便怒不可遏地走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张寡妇的头发,厉声骂道:“你这个骚货,昨天晚上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勾引阿浩没有成功,现在却跑过来倒打一耙,你是不是故意的!”
张寡妇也不甘示弱,爬起来揪着李琴的领口,两人很快扭打起来。
见状,王浩神情严峻地上前,一把扯开了撕打中的两个女人。
张寡妇的脸被挠花了,又开始哭着卖起惨来。
“我是一个女人,我怎么会这么不顾我的清白!我只是想看病而已,要是知道王浩是这种小人的话,我绝对不会来他这里看病的!”
王浩上前一步,冷声质问道:“那我问你,平时你头疼脑热总是找李树根给你看病,今天怎么跑来找我看病了?”
闻声,众人也开始疑惑起来。
张寡妇和李树根的关系暧昧,村子里人尽皆知,这回张寡妇怎么破天荒地找王浩来看病了?莫非是想勾搭上王浩?
张寡妇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满脸慌张。
这时候,李树根倒是站出来了,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是我让她来这里看病的!不同的医生有不同的看法,开出来的药也是效果不一,她多去几个医生那里看看病不是什么坏事。”
“她作为我的病人,我当然会对她负责的。”
王浩嗤笑,看来他们铁了心要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
“你说,”张寡妇趁此机会猛地扑到王浩面前,揪住了王浩的衣领哭嚎道,“你毁了我的清白,你要怎么做?”
“要是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我,那我就不活了!”
“反正,我也没脸继续活下去了!”
说着,张寡妇便演戏地往墙上撞,被配合的李树根一把拦住,“你又没做错什么,就算是要死的话,也得是这种表里不一的小人去死!”
众人见此,皆被张寡妇和李树根的一唱一和给糊弄住了,一个个指着王浩斥责痛骂。
“王浩,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就是,不稀罕找你看病!”
“我就说了吧,傻子的话怎么能信?我看他就是个不会看病的庸医,只会害了我们!”
人们开始一言一语地痛骂起来,唾沫星子快要将王浩淹没,一旁站着的王德发也露出来了得逞的笑容。
“王浩,你干了这种事情,别怪我们无情,必须报警把你抓起来,让你去监狱里好好地反省反省!”
王德发故意挑头,声称要把王浩送进监狱。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
“我可以作证。”
众人循着声音望过去,惊奇地看到桂梅一脸淡定自若地走了过来,直直地走到了王浩面前。
王德发和李树根神情慌张地对视一眼,不知道桂梅到底是来给谁作证的。
“桂梅,你见到什么了?是不是见到王浩这个小子想要强迫张寡妇了?”王德发冷着声音开口询问,话里藏着十足的压迫感。
王浩也转头看向桂梅,不知道桂梅是否真的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昨天下午四点左右,准备来找王浩拿药,我还没进来就听到张寡妇的声音,她说想让王浩当她的男人。而且,我还看见张寡妇主动扑进王浩的怀里,让王浩要了她。”
“但是,王浩拒绝了,说他对张寡妇没兴趣。”
“这种事情毕竟尴尬的很,所以我就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