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楠惊讶的微微昂头看向周婉凤,
说实话,周婉凤来的这一出,让她有些惊悚,
怎么一觉醒来这讨厌的女孩,怎么又是哭又是抱的,难道是昨天她流鼻血把她吓到了?
要是早知道流鼻血就能吓住她,那当初她就该先流两顿鼻血再跟她说话,
说不定她那本关于如何和继女儿相处愉快的书,就有希望出版了。
半个小时之后,
陆楠吃完包子喝完参汤和麦乳精,看着被端到面前的几碟点心,微微抽着嘴角,“我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我陪着你吃,你再吃点。”周婉凤说着拿了块沙琪玛塞到陆楠手里,再拿着她的手送到她嘴里。
陆楠眨了眨眼睛,咬了点沙琪玛的尖,把东西咽下去,
正想说话,嘴巴里又被塞进来一口绿豆糕,
抗议的瞪了瞪眼,看着又准备喂她的周婉凤,吓得立即从餐桌上撤退。
“你干什么去,先吃了东西再走啊,我还没喂完呢。”周婉凤拿着绿豆糕去追陆楠。
“我不要吃了!你自己吃吧,我已经吃饱了。”陆楠说着就要往门口快步走去,她还有急事呢,
只是人刚跑到门口,腿部的肌肉忽然不受控制的僵硬一刻,
这就这一下,让周婉凤追了上来,并拉着她走回餐桌边,准备继续她的投喂大业。
周婉凤看着气鼓鼓的陆楠,忽然觉得她还挺好玩的,
桃花眼里水汪汪的仿佛在诉说着她很委屈,不自觉的伸手捅了捅她白皙的脸颊。
回过神来,看着她惊恐的看着自己,
心道,这女人果然是个狐狸精,她只是喂了她点吃的,就被迷的觉得她可爱了。
父亲天天和她相处,不被迷了魂才怪!
哼,狐狸精,要不是看在你身体不好的份上,我才不喂你吃饭呢。
陆楠:呜呜,继女儿是不是被人穿越了?怎么一夜之间变了这么多?!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是她的腿部肌肉僵硬的走不了路,手臂肌肉也僵硬,她一定跑路了,
谁要在这里被撑死啊,她要是不嚼,她就继续塞,
呜呜,这个便宜女儿要把她撑死。
于是等周景迪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小妻子眼泪吧唧的望着她,
看着她被塞了满嘴的糕点,又看了眼投喂欢乐的女儿,刚想说她两句。
就听女儿高兴的说道:“爸,你还说她吃的少,我觉得她吃的一点也不少啊,肯定是你平时没好好喂,你看她今天吃了一个包子……”
陆楠:恶人先告状,没关系,她可以吹枕头风。
周景迪快步走到陆楠身边,伸手到她唇边,低声道:“吐出来。”
陆楠试着吐了两下没有吐出来,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他伸出手指往她口中抠了两下,陆楠才一点点的把口中的糕点全都吐出来。
周婉凤看着父亲用双手捧着一捧的糕点,惊道:“哇,你是仓鼠吗?嘴巴里怎么能放这么多东西。”
“你还知道东西多啊!一直往我嘴里塞。”陆楠吐掉最后一口,满脸委屈道。
“那你也没拒绝啊。”周婉凤道。
“我说的出话嘛!我把口中的糕点咽下去,还没来得及张口,你又塞一块,你后来不等我咽下去,你就继续塞。”陆楠大声控诉道。
周婉凤想到刚刚一心只觉得她脸颊鼓囊囊的可爱,就控制不住的一直塞,想到这里,顿时心虚道:“那你可以推开我的……”
她没说完就想起她的病情,当下极度心虚的看了眼父亲,害怕父亲会以为她是是故意报复。
周景迪看了眼女儿心虚的表情,知道她也不是故意的,开口道:“下次不要喂那么多了,她吃不了那么多东西,会撑到的。”
“我知道了,我肯定不会再喂她那么多。”周婉凤举手发誓道。
“我才不要你喂呢,我自己会吃。”她的胃现在就有些难受了,还好她机灵,只放在口中不咽下去,否则现在肯定受罪。
“不喂就不喂,谁稀罕喂你。”周婉凤呛声道。
陆楠冷哼一声,不理会周婉凤。
周婉凤看着陆楠娇气的样子,有些不爽道:“你哼什么哼!大不了让你喂回来就是!不识好歹。”
“好,这可是你说的。”陆楠说完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还是不能动,看着父女俩看过来担忧的眼色,故意道:“我现在撑到了,等我缓一缓,我就喂你。”
周景迪抬头给周婉凤使了个眼色。
周婉凤收到之后,说道:“谁怕你了,我等着你。”说完大步上楼上的房间。
周景迪坐到陆楠的旁边,伸手抚了抚她的肚子,倒是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鼓起来,略微放了些心,
看着从他回来,连手指都没有挪动分毫的小女人,心刺痛的说不出话来。
“我撑的都不想动啦,老公你帮我揉揉肚子好不好呀?”她笑着撒娇道。
“嗯。”他低声应了声,把手放到她肚子上轻轻的揉着。
一刻钟之后,
陆楠试着动了动手指,又动了动脚,发现全部能动之后,想到之前那个梦,
心道,一定会没事的,只要她找老爷爷,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周景迪沉默的看着她的所有动作与表情,心沉了沉,她刚刚果然是真的不能动了,
而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一周多,他却到现在才发现。
翌日,天刚微微亮起,陆楠就感觉到身边的男人轻轻的起床离开,没一会就听到外面汽车的声音,
快速的起床洗漱,细细的听了听周婉凤房间,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轻轻的走出房间,走出大门,
一路走向城外的大树,看着周围没人的时候,就爬上去,她想给老爷爷送信,请求他救一救自己,
没想到在上面看到他们上次送的大包裹还在,这都过去三天了还没有被取走,
忽然有些心慌意乱,她观察过几次,老爷爷每次都是当天就把东西取走,为什么这次三天了,还没有取走。
暗自思衬着到底是什么原因,思来想去,原因没想明白,脑袋却似要炸裂一般的疼痛,
看着下面的来往的行人,紧紧的搂着旁边的树杈,
直到太阳西斜,行人渐渐的变少,渐渐的没有人,她这才从大树上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