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昀转头看着尤稚的眼睛,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说道:“楼家必不可能与组织有关系。陈奇俊之所以回我的话,楼家在协会经营了这么多年,他能和我说两句话很正常。”
“时间自会证明一切。”楼昀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的天空继续说道。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眼神清冷。
“我错了。我不该问这样的问题。”尤稚察觉到楼昀情绪不对劲,满怀歉意说道。
楼昀回过头:“不是你的错。我理解你。我知道你身上有秘密,只是现在不方便告诉我。你查组织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作恶多端。还有别的原因应该是组织跟你的秘密有关吧?”
尤稚听完楼昀的话,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机智,真相一半了。
“关于我的秘密,能告诉你的时候,我一定跟你说。好吗?”尤稚诚恳地说道。
“好。我等你主动告诉我的那天。”楼昀答,“关于组织,我也会帮你查。顺便证明他们跟楼家确实没有关系。”
“我刚真是随口一问。”尤稚小声说道。
“我知道。不怪你。”楼昀说着,“我们现在去协会办公楼找陈奇俊。看看是否能问出什么线索。”
“好。”楼昀的想法跟尤稚一样,她正好准备去找陈奇俊。
“走吧,欣欣。”尤稚回过头叫上赵欣。
“喔。”赵欣答了一声。
赵欣刚才一直站在一旁,懵逼地听着眼前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组织、秘密啥的,她一个字没听懂。
她只是个乖巧的电灯泡罢了。
三个人乘着电梯来到酒店1楼,楼昀家的司机已经提前开着车候在酒店门口。他们坐上车,朝着玄门协会办公楼驶去。
玄门协会办公楼就是尤稚去过的天地间网络科技公司大楼,距离玄门官方酒店大概3km的距离。
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赵欣这是第一次来玄门办公楼,一下车看到眼前这栋高高的大厦,听到尤稚说整栋楼是玄门协会的。
“哇哦!”她张着嘴情不自禁惊叹道,“协会是真的有钱啊!帝都啊!二环啊!整栋楼啊!流油的资本主义!”
尤稚从王琮那问到了陈奇俊在23层,三个人搭电梯上去。
到了23层,电梯门开。
这层楼是督察部所在的楼层,他们进门就看见许多穿着玄门督察制服的员工在各自工位上忙活着。
“督察部是个什么部门啊?”尤稚问向旁边的楼昀。
“小到监督协会的各项工作、钱财,处罚违背协会纪律的成员。大到监督整个玄门的纪律,处罚玄门中某些违法人员。”楼昀解释道。
“你们来了。”刚才抓走陈奇俊的中年男子看到尤稚等人,上前打招呼。
“我叫张耀来,是督察部的副部长。”中年男子一边自我介绍,一边走向自己办公桌,拿出几张名片递给尤稚三人。
“谢谢。”他们接过张耀来的名片。
“坐下来说。”张耀来招呼着三个年轻人坐到他的办公桌前。
尤稚几人也不跟他客气,抽出椅子坐下。
“今天是有人匿名打电话给我,说了张耀来杀害尤稚女士的事。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后来回电话过去,对方手机已经关机了。”张耀来跟眼前几人说道。
“能不能麻烦尤稚女士说一下当时在飞船上的细节?”张耀来看向尤稚。
“您叫我尤稚就行。”尤稚不太习惯女士这个称呼,开口说道,“当时在飞船上,是这样的...”
尤稚把她和赵欣在飞船上发生的一切详细说了一遍,包括她把陈奇俊灵力耗干这件事。
张耀来听完尤稚的叙述,心中暗想,不愧是王琮特招的协会顾问啊,年纪轻轻的,够狠够有实力!
“还好你们没事,这事说起来是我们协会的错。”张耀来满怀歉意道。
“我能否问下举报者是如何跟您描述这件事的呢?”尤稚问道。
张耀来想了想,说:“他说他无意中听到陈奇俊电话里跟人说要在年会飞船节目上杀害一个叫尤稚的女生。他当时害怕不敢说出去,担心自己听错了。”
“今天他听到赵欣找楼昀去救尤稚。他把这个事跟当时听到的电话信息联系起来。所以思来想去决定举报陈奇俊。”
“这样啊。”尤稚表示了解。
然而她心里还是有一丝怀疑,这个举报电话打得太斩钉截铁了,似乎对陈奇俊要杀害尤稚这件事知道得十分清楚。
他究竟是谁呢?是陈奇俊部门的人,还是组织的人?
她通过寻人阵快速找到陈奇俊,对方的速度不比她慢多少。
这些疑问只是她的个人猜测,无法跟张耀来细说。
“你们审问陈奇俊了吗?他有没说什么?”尤稚问道。
“他只说是对协会请你做协会顾问不满,所以才想对你下手。至于赵欣,只是碰巧跟你坐在同一桌顺带而已。”张耀来答道。
“除了这个牵强的理由就没说别的了?”尤稚只觉好笑,这也算理由?
“除了这个,别的他什么都不愿意说。”张耀来也知道这个理由糊弄,但陈奇俊拒绝再开口,他们还在审讯。
“你近期有没得罪什么人?”张耀来问道。
这年头蓄意杀人,不是为了权钱,就是为了寻仇。
“要说得罪人,我最近捣鼓了几个养鬼的窝点,这事你知道吧?想来就是因为这个事。张部长您细品。”尤稚听他这么问,才说出了一些原因。
协会并不知道组织的事情,说不定通过这条线,还能查查协会内部的成员。
“你是说?”张耀来被尤稚这些话点醒,认真说道,“我知道了。我们会仔细查一查。”
“方便让我们跟陈奇俊说几句话吗?”尤稚请求道。
“可以。”张耀来对着旁边一个员工唤道:“小周,带他们去陈奇俊的审讯室。”
尤稚三人在小周的带领下来到了陈奇俊的审讯室。
透过窗户,看见陈奇俊靠在座位上发呆,眼神空洞。不管两名审讯员问他什么,他都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