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尤稚再次出灵来到宋宅,畅通无阻地进入妈妈所在的密室。
她把手放在妈妈的额头,缓缓输送灵气,试探能否唤醒妈妈。
“你是谁?”良久,尤稚的脑海中收到一个女声。
这是妈妈的声音吗?
尤稚大喜,在脑海中回复:“我是季川的女儿。”
“你!你怎么在这?宋家把你带回来了?”
“不是,我偷偷进来的。宋家还不知道我的存在。”尤稚答。
“你快走!我现在醒不来,不要再来找我。”
尤稚忍不住叫道:“妈妈,是你吗?”
脑海中那个声音没再响起。
好一阵沉默后,声音再次传来。
“女儿...是妈妈。现在跟你说话的只是残留在我脑海中的一抹神识。”
尤稚再次问道:“妈妈,当初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您和爸爸?还有您现在为何昏迷不醒?”
宋娆:“追杀我们可能因为我是宋家女,事关宋家女一个秘密,当初那些人杀了你爸爸,我被宋家救走了。”
宋娆:“我回宋家之后,抗议爸爸给我安排的婚事,施了禁术,陷入假死昏迷。此术只有传说中的玄门禁地有解法。如今禁地早已打不开了。”
宋娆:“女儿,你回去吧,不要再来宋家找我了。有生之年,能听到女儿长大后的声音,已经知足。”
尤稚:“是爸爸在找您。”
宋娆:“川哥?他没死?”
尤稚:“死了,爸爸在地府成了鬼王。特地跑出来找您。”
宋娆:“当初我被救回宋家,伤心欲绝一心求死,被宋家拦住,我只能用禁术抗拒家族的婚姻。”
尤稚:“宋家女身负什么秘密?”
宋娆:“听说宋家女是打开禁地重要的一环。具体如何打开我也不清楚。总之你要藏好自己的身份。”
尤稚默默叹了口气,爸那边的身份目前见不了光,妈这边的身份也见了光,这...真是...
背后到底是个什么事?
小时候没爹没娘就算了,长大了找到了爸爸妈妈,却还不能堂堂正正做尤际川和宋娆的女儿!
她这犟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她就不信查不出背后那些破事了!
尤稚:“妈妈,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宋娆:“去吧。告诉你爸,不要找我了,早点回地府。”
尤稚把手从妈妈的额头放下,闪身离开了密室。
回到酒店,她把妈妈跟她说的话转述给了季爸。季川走之前情绪有些低落,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却不能醒来。
尤稚洗了个澡,躺下睡觉。
帝都的夜很凉,窗外呼呼刮着北风。
突然周围一片安静,尤稚睁开眼睛,满是怒气。打扰人睡觉会不得好死的知道吗?
她一把从床上坐起,披上外套。
“小姑娘,挺警觉的嘛。”一声沙哑的男声在房间内响起。
“话那么多干啥,直接杀了她!”房间内又传来一个妩媚的女声。
尤稚抬手灵气一挥,戳开房间的灯。
只见客厅里站着一男一女。男人瘦瘦高高,一张瘦到脸颊凹陷的脸,脸上满是痘印,抬头纹像一条条沟壑挂在额头。
女人化着大浓妆,大波浪长卷发,大冬天穿着紧身开叉开到腿根的红色旗袍,她斜站着,露出一条白花花的长腿。
“你们是谁?”尤稚问道。
女人这下看清了尤稚的脸,是她很不喜欢的一张脸,此时她已经想好了,等会要把这姑娘的脸画花!
女人的音声依然妩媚,她轻嗤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不清楚?”
尤稚这会想起在工厂时,楼昀神识追过去看到的一男一女,想来就是眼前二位了。
真好,她正愁找不到人,没想人竟主动上门来了。
尤稚淡淡开口道:“哦。你不会在说工厂截了你们鬼气的事吧?”
瘦高男人听到这话,心里就来气。他刚说龙滕是个傻子,没想到自己也差点成了个傻子。都是眼前这个丫头坏的事!
“杀!”男人朝妩媚女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立马举起双手,手心汇聚灵气,朝尤稚而去。
尤稚抬手唤出防御阵挡在眼前。
二人一人一拳把阵法击碎,自己的拳头也被阵法击伤,然而他俩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依然朝尤稚挥拳而来。
这种伤敌1000自毁800的打法是尤稚很少见过的。
二人近身肉搏似的打法让尤稚腾不出手画符,她一边躲闪,一边从脑海中冥想那些符咒,一张张闪着光的符咒凭空出现在空中,看得那两人惊讶不已。
符咒集体朝二人砸去,他俩朝后退一步,掏出法器护住自己。
尤稚趁此空隙,脑子和手并用,跟印符机器一般,一张张符连绵不断地往两人砸。
一时间,两人的法器上跟放鞭炮一般炸个不停。
“可恶!”女人虽然没被符直接砸到,但这些符真的太烦人了,震得她耳朵疼。
瘦高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符箓,朝尤稚扔去。
这时,一个年轻男人出现在尤稚眼前,原地掐诀召唤几个防御阵挡住瘦高男人的攻击。
“楼昀,你怎么来了?”尤稚见了眼前的人,诧异道。
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可不就是楼昀嘛,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头发睡得跟鸡窝一样乱蓬蓬的。
他回头答道:“我在你房间门口放了个阵法,有危险我能察觉到。”
尤稚听着楼昀刚睡醒迷离的嗓音,忙道:“谢谢你。”
楼昀又道:“上次我见到的就是这两人,没想到他们竟然敢找上你。”
尤稚笑着说:“气呗,被咱们毁了好事。”
对面的一男一女被尤稚无穷无尽的符咒砸的心烦气躁,没想到此时又来了个帮手。
二人双手不停掐诀,相互使了个眼色,“走。”
声音落下,瘦高男人与女人散开结界,朝外飞去。
北风的呼啸声再次响起。
尤稚和楼昀见状,齐声说道:“追!”
说完,尤稚和楼昀贴上加速符,纵身朝两人的方向去。
不论那两人往外跑的目的是为何,追肯定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