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大步走入李师师的闺房里,只见李师师躺在床上,旁边并没有武直。
于是,他四处寻找了起来。
李师师急忙开口问道:“皇上,您在找什么?”
徽宗阴沉着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拉开柜子,打开箱子,哪里有武直的影子?
“咳咳咳……”
李师师一阵剧烈的咳嗽,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皇上,您到底在找什么?”
找不到武直,徽宗一脸失望。
“哼!人呢?藏在哪里?”
李师师摇了摇头。
“皇上,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
“你少装糊涂!”徽宗怒声喝道:“我问你,武大郎藏在哪里?”
“武大郎,他当然在他家里。”李师师故作委屈状,哭着说道:“弄了半天,原来皇上是怀疑我与武大郎有奸情?”
“难道不是吗?”
徽宗说着把李师师的被子掀开,又弯腰向床底下一看,仍旧没有看到武直。
李师师轻轻啜泣了起来。
“好!皇上既然怀疑,那就找吧!如果抓到他,我愿意领死。”
徽宗无奈,只得大叫道:“高俅,你们有没有找到人?”
高俅站在外面,瞪着李虞候和董范,脸色难看极了。
“回皇上,没有……找到人!”
徽宗的脸色缓和了下来,随即说道:“师师,朕听人说武大郎进了你的房间,几个时辰都没有出来,所以朕才怀疑你的……”
“皇上怀疑我偷汉子,要来捉奸,应该的,我能说什么?”李师师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即放声哭了起来。
徽宗一脸歉意,急忙说道:“师师别难过,朕也是听信别人谗言,所以……”
“唉!你好好休息,回头朕找个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说罢,转身就走了出去。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跟我走?”
高俅几人诚惶诚恐,急忙跟在徽宗的后面离开了李师师的家里。
“你们是怎么搞的?哪有什么武大郎,这次朕却是伤了师师的心。”
“这不对啊!”
李虞候急忙上前说道:“臣是亲眼看到那武大郎进去了,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他出来,会不会是她家里有后门,武大郎从后门逃走了。”
“是啊!”董范也急忙附和道:“我愿意拿人头担保。”
徽宗却是沉吟不语。
高俅急忙说道:“皇上,臣想那武大郎既然敢做这种事情,恐怕早就准备好了后路,再说他们两家可是相连的。”
“哼!就算如此,可是现在没有当场抓到人,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徽宗说完,拂袖而去。
高俅见状,急忙追了上去。
“皇上,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发生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臣倒是有办法。”
徽宗止住了脚步,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高俅冷冷一笑。
“那个李妈妈,只要对她严刑拷打,她一定会实话实说的。”
“好!”徽宗说道:“这事就交给你了,朕希望明天早上就有结果。”
“是!”
高俅点头,随后向李虞候和董范使了个眼色。
两人都是高俅的马屁精,自然知道高俅的意思,随即带着人将正在屋外站着的李妈妈给捆走了。
……
如高俅所料,李师师的房间里确实有一道后门,只不过不是通往武直的家里,只是通往一条狭窄的小巷里。
当时武直听到有嘈杂的脚步声,就知道肯定有人来了,于是急忙穿上裤子从后门跑了出去,随后使出梯云梯,几个起落就回到了自己家的后门。
这时,他看到徽宗等人离开后,这才重新跃回狭窄的小巷里,从后门回到李师师的房里。
“师师,你快收拾东西,我们准备逃命吧!”
李师师急忙说道:“皇上并没有证据,应该没事了。”
武直说道:“现在街道上到处是高俅安插的眼线,这说明皇上已经对你失去了信任,还有他们已经把李妈妈抓走了,如果严刑拷打,她一定会把事情给招出来的,到时候我们就死定了。”
“不说了,你快收拾东西,我现在就带着你离开这里。”
李师师反正也打定主意,这辈子都跟定武直了,于是急忙开始收拾,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此刻命最要紧,所以只收拾了几样值钱的首饰。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武直不由得感慨道:“读过书的女人,确实不一样,要是金莲,肯定要收一大推。”
李师师很快收拾好了东西,“大郎,你说外面有很多高俅安插的眼线,我们一出去他们不就知道了吗?”
武直笑道:“我们从后门走。”
“后门是条小巷。”李师师说道:“也只能通往烟花巷。”
武直懒得解释,拉起李师师的手从后门走了出去,还不等李师师反应过来,他抱紧了李师师,随后纵身跃起,几个起落就落在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李师师打量着四周。
武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叫金莲去。”
这时,如武直所说的一样,潘金莲已经收拾了一大堆东西。
武直走了进去,“你要这么多东西干嘛,我们是逃命,东西越少越好。”
“可是那些衣服和胭脂都很值钱的。”潘金莲一脸不情愿。
武直伸手将她的包裹抢了过来,扔在地上。
“这些东西以后我买给你就是了。”说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拉着她就出了门。
“怎么?师师姑娘也在?”潘金莲脸色顿时就变了,一脸醋意。
“别废话了,从此我们三个相依为命,你们要和睦相处。”武直一脸严肃,“谁敢不听我的,我就不要她。”
潘金莲顿时吓得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是瞪了一眼李师师,觉得她是自己的威胁。
随后,武直一手一个,牵着两人逃离了烟花巷。
……
与此同时,李妈妈已经被抓到了高俅府里。
李虞候手里拿着一根皮鞭,脸色阴沉,“老太婆,知道抓你来是为什么吗?”
李妈妈摇了摇头。
“大人,不知民妇犯了什么法?”
“你倒是没犯法。”李虞候说道:“你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实告诉我,李师师和武大郎之间是不是有奸情?”
李妈妈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打都没有打就害怕了。
“是是是!只要大人肯放过我,我愿意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果然是聪明人。”
李虞候冷冷笑道:“不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而是要把不知道的也要给我编一点出来,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