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词用得确实不怎么好听,介于两人现在的身份,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并不打算在言语上占便宜,邬言江扯了下领口的温莎结,直接扣住程悠悠的腰,垂眸吻上去。
积压了许久的郁气终于有了出路,他的吻极具侵略性,火热又贪婪,一下又一下撕摩着程悠悠的唇,要她知道他的不高兴。
在这随时会有人经过的道路上,程悠悠没心思与对方纠缠。
尽管她知道宁奕不可能突然回来,周围的住户也不认识他们,仍是心慌得很。
她的唇与对方贴在一起,眼睛却不安地左顾右盼着,看上去比放学躲在小树林里接吻的学生还要紧张。
察觉到怀中小人身体的紧绷,邬言江拉开车门,把人塞进去。
宽敞的后座里,他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按着对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
密闭的空间总算让程悠悠放松了些。
知道男人酒会上就开始了不满,她搂住对方脖颈,任由他的舌放肆地侵占她每一寸口腔,带着几分讨好意味地用舌尖勾着他的一起交缠。
小熊睡衣里面是真空的状态,很快程悠悠便感觉男人的手顺着宽松的衣服下摆探上了她的腰。
火热的触感烙铁一般贴在她微凉的皮肤上,始终只游走在腰间。
那力度已经算不上抚摸,简直是想要把她腰上的皮肤给撸下来。
暧昧的水泽声和呼吸此起彼伏,在狭小的车子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程悠悠被刺激得头皮都有些发麻,唇边溢出模糊的抵抗。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只换来对方变本加厉的对待。
终于邬言江似是气消了,舔咬着她的唇,微微喘息着将人放开。
本就饱受摧残的红唇此刻更是娇艳得像是能滴出血来,看得人心口发紧。
被欺负得狠了,程悠悠的胸膛起伏着,如同溺水的鱼儿终于回到海里。
氤氲着水汽的眼睛睁开的瞬间先是有些迷茫,心跳平复下来之后浮上些许怨怼。
她的眉毛拧着,润泽的唇微微撅起,瞳孔被熏出微红的底色,毫无杀伤力地瞪着对方。
“你到底为什么来的。要都是这种事,就别来找我。”
嘴上是这么说,挂在男人脖子上的手却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显得她的话也没什么力度,更像是撒娇。
邬言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终是控制着将人吃下去的念头,哑声说了句。
“有事。”
他打开后排的灯,拿出口袋里的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安静地躺着那对琉璃耳坠。
男人的西装敞开着,已经被压得有些褶皱,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脖子上,露出领口一点点皮肤,涩得要命,让人很想咬一口。
不觉咽了下喉咙,程悠悠看了好几眼,目光才终于移动到他手中的小玩意上。
灯光的下,琉璃反射出细碎的光芒。
女孩子都爱首饰,程悠悠笑起来,大方地将耳坠收下。
“我的领带夹呢?”邬言江问。
程悠悠从小熊爪的口袋里掏出那枚绿色的饰品。
“还给你可以,不准带。”
“为什么?”
随手把盒子放进熊爪,程悠悠仰起头来看着对方,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开口道。
“这耳环我也不会带啊。”
都知道这是对方拍下的东西,她招摇地带出去,不是自找麻烦嘛。
避嫌是有必要的,可礼物送出去了,听到这样的话任谁也不会高兴。
见邬言江的脸色不好,程悠悠又忙补充了一句。
“你送我的东西,我才不会带出去给别人看。”
邬言江的目光沉沉放下去,似是在思索对方话语的真实性。
他的手伸进程悠悠的口袋将盒子拿出来打开,语气格外认真。
“先带给我看。”
唇角溢出笑容,程悠悠有点无奈,也有些微妙的心动。
轻不可闻地应了声,她取出耳坠一左一右地穿好,然后抬起头来。
“怎么样。”
她脸上有笑,乌瞳黑得发光。红色琉璃点缀在齐耳的发丝里,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刚压抑住的欲望重又更加浓重地朝心口涌上来,邬言江难耐地咬了咬后槽牙,低低应了声。
程悠悠就坐在男人怀里,对方身体的变化她感受得一清二楚。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她不知道邬言江还在坚持个什么劲儿,又不是没在车里过。
灿烂的笑容不由染上几分玩味,程悠悠在男人腿上调转过身子,面朝着车门的方向清了清嗓子。
“那领带夹也还给你了,我就先走了。以后没事不要来找我,让我老板看到不好。给你未婚妻发现,就更不好了。”
说着,她作势就要打开门下去。
男人果然将她的手收回来,更用力地抱回怀里。
“再陪我一会儿。”
邬言江知道程悠悠是在演戏,之前她就这样使小性子。
为了能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吃东西,拖着空荡荡的行李箱要离家出走。
吃垃圾食品被发现,在他怀里痛哭流涕,说再也不敢了。
隔天他前脚出门,后脚就在楼下碰上送炸鸡的外卖小哥,请他帮忙打一下612的门禁。
他亲手把炸鸡给她送去,她吓得失了魂,一口咬定是手机出了问题。
言之凿凿的模样比定海的如意金箍棒还要坚定。
比起先前略显浮夸声泪俱下的表演,现如今程悠悠的情绪明显生动多了。
娇俏可爱,让人好想吞进肚子里。
程悠悠说是要走,试探的成分有,却也没把握邬言江一定会将她拉回去。
印象里的男人,总是果决的。
早上在被窝里再难舍难分,也能在上班迟到之前抽身离去。
怎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酒会上宁奕说过的话,程悠悠心里泛起嘀咕,决定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不好贸然提起何晴,她清了清嗓子,迂回地说了句。
“这个地方你挺熟悉的啊,能找到这里。”
软香温玉在怀,邬言江没想太多,随口道。
“不熟悉,跟着开过来而已。”
“先前没来过吗?”
“没有。”
“一次都没有?”
“嗯。”
被敷衍得有些烦躁,程悠悠侧过头看向邬言江,眉头微蹙着,非常匪夷所思道。
“你是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