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性感的声音听得程悠悠心底痒痒的。
她的眼睛暧昧地眯起来,抱住男人赤裸的上身,在他胸口处“啵”地亲了一口,咯咯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
薄唇轻微张动几下,邬言江俊朗凌厉黑白分明的眼眸凝视着程悠悠。
“kevin。”
程悠悠喃喃念了两遍,柔声道。
“kevin,下次来我还点你。”
听到程悠悠说她还想来,邬言江惩罚性地欺上对方红润的唇。
程悠悠的嘴唇紧闭着,小手抗拒地推着邬言江的肩膀,嘟囔道。
“走,走开。”
没理会对方助兴一样的拒绝,邬言江的舌头长驱直入地探进了程悠悠嘴巴里。
将将勾住那条不断闪躲的小舌,他的唇上一阵钝痛,接着细微的血腥味在嘴巴里蔓延开来。
将怀中不断挣扎的小女人放开,邬言江还没开口便先被扇了一巴掌。
程悠悠喝多了,手上没多大力气,听着清脆,其实并不疼。
但这一巴掌着实把邬言江打懵了。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怀中的小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一样,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谁准你亲我了?没规矩。”
舔了下被打的那半边脸,邬言江强势地把想要离开的程悠悠抱回来,咬牙问道。
“什么规矩。”
似是酒劲儿上来,程悠悠难受地皱了下眉,摇头晃脑地冲邬言江摆摆手,大着舌头,含含糊糊地说道。
“不可以,不可以。你不准碰我,只有我能碰你。”
都喝成这样了还不准呢。
一时间邬言江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庆幸。
小狞猫玩得花,原则性倒还挺强。
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那张抗拒的脸,邬言江轻笑一声。
“好,那你来。”
闻言程悠悠一把将邬言江抱住,整个人贴在他的胸口,近乎痴迷地看着对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来做这个。”
“家里穷。”
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程悠悠一脸惋惜道。
“好可怜的男孩子。等我自由了,我包养你。”
“自由”两个字听得邬言江格外刺耳。
待在他身边,就让她那么难以忍受吗?
看着一脸醉态的程悠悠,邬言江不悦道。
“现在怎么不自由了。”
程悠悠眉心的结拧得更深,也不解释为什么,只是摇着头。
不一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痴痴笑了两声,在邬言江胸上又嘬了一口。
“放心吧,到时候我会有很多钱。不止你,你的所有好兄弟我都可以包下来。”
冷冽的黑眸半垂下去,邬言江放在对方腰上的大手狠狠收紧了些。
“你能应付得过来?”
瞧着对方那张别扭的俊脸,程悠悠嘻嘻笑起来。
她轻佻地挑起邬言江的下巴,让他正面看着自己,媚眼如丝道。
“这就不高兴了?”
邬言江没有说话。
程悠悠嘻嘻笑起来。
她嘟起嘴巴,润泽的唇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轻飘飘地落在了对方的侧脸上,哄小孩一般轻声开口。
“那就不包他们,我只要你一个,好不好。”
分明酒后的醉话,邬言江听起来却莫名觉得顺耳。
他换了个姿势,将程悠悠整个人抱进怀里,低低应了声。
“好。”
男人的怀抱太过温暖,酒意上头的程悠悠辗转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睡着了,发出微微的鼾声。
就这样抱着人睡了一会儿,邬言江把程悠悠带回了半岛。
一路上不管怎么折腾,程悠悠始终都没有醒来过。
开门的时候,怀中的小人不知道怎么突然跳下去。
邬言江正要重新将人揽回来,就见对方一把夺过钥匙,朝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恭敬地说了句“谢谢你送我回家。”
然后“嘭”的一声,将他关在了门外。
门关得又快又迅速,差点打到邬言江的鼻子。
有那么一瞬间,邬言江简直怀疑对方其实一直醒着。
由于程悠悠总是丢三落四,经常忘带钥匙,门口的地毯下面总是放着一把。
邬言江打开门走进去,就见程悠悠躺在玄关的地板上。
似是听到动静,对方原本紧闭的双眼睛忽然睁开,瞪得溜圆,目光极其清明地看着他。
“你回来啦。”
邬言江愣了下。
对方没有等他回答,自顾自拍了拍身边放鞋的柜子。
“不早了,快点睡吧。”
没再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醉了,邬言江的唇角溢出一丝无奈的笑,将人抱去了卧室。
用热毛巾把程悠悠的手和脚都擦了下后,邬言江在她的身边躺下。
很快,熟睡的小人儿毛毛虫一样钻进他怀里,眉眼仍是紧闭着。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程悠悠整个人都像在红酒缸里泡过似的,由里到外透着股粉嫩。
呼吸之间隐约带着酒气,钻进邬言江的鼻子里。甜丝丝的,像盛夏夜里的冰凉的米酒汤。
他忍不住低下头尝了一口,引得对方发出声模糊的抗拒。
没再逗弄她,邬言江将人抱着,很快也闭上了眼睛。
程悠悠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
醒来的时候,她的脑袋昏昏沉沉,记忆像是被刮花了的光碟一样,放不出完整的片段,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洗了个脸恢复些意识,程悠悠给秦子君打去电话。
“昨天我怎么回来的。”
秦子君似也是刚睡醒。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似是而非地开口道。
“昨天……好像先是沈逸来了,然后老大也来了,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一听到邬言江来了,程悠悠直觉得一道惊雷从头顶劈下来,头皮都炸开了。
她拼命去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冒犯邬言江的事情,记忆的却只停留在和秦子君拼酒的地方,再也想不起来之后的任何事。
可就算她什么都没做,只那一屋子男模……
程悠悠没敢继续想下去。
晚上邬言江回来,程悠悠简直乖极了。
桌上是几道拿手菜,洗澡水的温度也刚刚好,就连她自己都洗得香喷喷的。
然而吃过饭洗过澡,邬言江直接去了书房。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快十一点的时候,邬言江终于从书房出来。
本以为对方这就要兴师问罪了,没成想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拿了本书在她身边躺下,半靠在床头看起来。
早死晚死都得死,程悠悠深深闭了下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架势,主动问道。
“那个,昨天你接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