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晚手中已经隐隐约约出现了泛着金光的丝线,她没有用枪,她的射击准头并不好,比起热武器,她更信任玉镯的力量。
屋内点了火堆,三个人围坐在火堆边上吃着什么,屋子里很干净,像是准备长期驻扎的样子。
三人的衣服也很干净,与过去见过的游走于基地外的小队完全不同,这三人看起来过分干净整洁了。
“怎么搞?让小晚去把他们捆住,然后直接杀了?”季斯问。
叶衔摇摇头,“看看再说。”
江小晚靠近窗子,打量着屋内的三人,任务单上并没说明异能者是谁,从外表上看,这一男一女都很普通。
难道是那个小孩子?江小晚想。
她偷偷放出丝线,丝线像水一样从窗户的缝隙中流淌过去,捆在了小孩和两个大人的腿上,丝线极快的收紧,将三人一起带倒,反常的是,两个大人显得十分惊慌,而小孩却没有什么表情。
他抬头看了一眼江小晚,江小晚这才注意到,小孩的耳上挂着一只银耳饰,风格和那个苗族女人的相似。
叶衔凑过来,对着二人直接使用了“摄魂”,两人瞬间倒在地上失去了气息。
“是普通人?”季斯有些惊讶,那么任务上所说的异能者,竟然是这个小孩了?
小孩抬头看了一眼江烈,立马轻轻笑了起来,“他快死了呢。”
“什么意思?”
小孩扫了一眼江小晚,脸上的笑容很能迷惑人,“你把我松开我就告诉你。”
江小晚手中立刻化出气刃,逼近小孩的脖颈,在即将伤到他的时候停住,
“你不说,我立刻把你片成肉片丢出去喂变异兽。”
江烈嘴角抽了抽,小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喊打喊杀的...
小孩满不在乎地往地上一倒,“你片吧,我才不在乎,反正你把我片了,你就再也别想救这个人了。”
“你!”江小晚咬牙切齿,从手中再次现出丝线,将小孩的脚缠住,整个人倒吊起来,
“你要是不说,那我就把你到挂在这,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小孩头脚倒悬,面部充血通红,看上去并不好受。
“喂,你怎么这样啊!我说,我说我说,快把我放下来!”小孩大喊。
江小晚手一松,把那小孩放了下来。
“咳咳,唉,其实他是中了我姑姑的蛊。会力量不断流逝,等到力量全流逝完了,就要开始流逝他的生命了。”小孩坐在地上,刚恢复过来,就饶有兴致地盯着江烈看。
“那,有什么法子解除这个蛊!”
江小晚要追问,却被叶衔一把拉住,
“小晚,这个小孩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你别忘了,我们的得到的任务命令是杀掉这里的人,如果大祭司真是他的姑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告诉你江烈的事。”
小孩听了这话也不生气,撑着头看着叶衔。
“她还让你们叫她大祭司,她可真是贼心不死啊,她是不是还说,她的力量是上天神灵赐予她的?”
叶衔没有回答,警惕地看着小孩。
小孩笑了,“我就是被她丢出来的,她能御兽,我也能御兽,她怕我抢了她的大祭司位置,早早把我赶出来,没想到我命这么硬,跟着这两个人一路来了上京。”
小孩指指地上已经死去的两个大人,“他两一路打劫了不少流民,我们才活下来的。”
“不要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没做一样...”季斯不满地嘟囔道。
小孩看了他一眼,“你也沾上那蛊毒了对不对?”
“想不想知道解毒的办法?”
季斯别过脸去,不愿回答。
别人也就算了,可他一个医生,治不好江烈不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还要问一个小孩要解决办法,太丢人了。
小孩看他那样,哼了一声,像个大人似得,站起身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身上的土,
“罢了,谁让我就喜欢跟我那个恶毒姑姑作对呢,小爷今天就给你解了,来日可要记得报恩哦。”
小孩说罢,闭上眼,对着半空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故弄玄虚...”季斯小声嘀咕。
不多时,空中飞来一只乌鸦,小孩自己低声念了句什么,伸手抓住乌鸦,从怀里掏出一只短刀,将那乌鸦喉咙割破放了小半杯血,又将自己的手指也割破,将血滴在那乌鸦的血中。
小孩把短刀伸进杯子里随意的搅了搅,递给江烈,
“来,喝吧,喝了立马就能好。记得给那边两个倒霉鬼一人留一口。”
“你消毒了吗?你那乌鸦不会有病吧。”季斯狐疑地盯着小孩递过来的杯子。
小孩差点被他气笑,“消什么毒,这是解蛊毒,蛊毒懂吗?你以为是你们这些城里人吃药就能治好的病吗?”
江烈接过杯子,感觉怎么都下不了嘴。
杯子里盛着半杯鲜血,散发出的血腥味让人作呕,何况看完这取血的过程,更过不了心里那关了。
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小孩把刀伸到杯子里搅动了几下,随即舔干净刀上的血。
“看吧,没毒的。”
季斯用异能仔细检查了这杯血,确实除了血液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他冲着江烈点点头,示意没有问题。
小孩站在一旁,把刀收好,幸灾乐祸地看着江烈。
“第一次嘛,都这样,闭上眼一口喝下去就好啦。”
江烈咽了一口口水,捏着鼻子喝了一大半,捂着嘴不让自己吐出来。
季斯立刻搭上他的手,将异能引入他的身体里。
神奇的是,跟这个小孩所说的一样,江烈的异能竟然真的停止了流逝。
季斯不死心,让异能在江烈的五脏六腑里游走了一遍,最后不得不承认,
“没事了,异能流逝停住了。”
“怎么样,有用吧,我看他也没中几天,后面缓一缓异能就恢复了。”
见江烈没事,江小晚松了一口气,转头就看到小孩一脸“我就说我很厉害吧”的表情。
季斯和叶衔见状,也只能捏着鼻子把那“药”喝了下去。
两人沾上的蛊毒并不算多,喝下就立即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