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多,越想越难受,上官夜风心中忍不住有些酸涩,如果对他的那些好是因为亲情该有多好,他就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可为什么偏偏是因为喜欢呢?这样以后他都不能接受他哥对他的好了。
不光上官夜风难受,此刻在殿内的上官夜阑也难受。
他喜欢了二十年的人拒绝他了,他以后都不能喜欢那个人了,也许连对他好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得不说,上官夜阑是了解上官夜风的,他知道按照上官夜风的性子,必定会疏远他。
可是上官夜阑能怎么办呀,除了坦白之外,他找不到任何别的办法。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他无所谓,但是他不是啊,爷爷已经老糊涂了,由爷爷领导的上官家族起不到维护皇室统治、保护陵江国百姓的作用了。
他必须接手,他受了家族那么多恩惠,他不能只顾自己的私人感情,他必须撑起整个家族。
在心里默默难受了一会儿后,上官夜阑调整好心情,找到昌涵。
“你身上的伤现在如何了?”
“属下已经无碍,昨日属下去得晚了,请主子降罪。”
“昌涵,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必要自责,知道吗?”
昌涵点点头,上官夜阑又说明了来意。
“元川国郡主,也就是帝江的未婚妻被抓了,我们没时间休息了,得赶紧去找祸枓,但是切记,我们只是找到,而不是把人救出来,我们没有那个能力,明白吗?”
上官夜阑特地强调了他们没有这个能力,他就担心昌涵这个死脑子什么都不管地直接冲上去了。
到时候不但人没救出来,还白白送了人头。
昌涵眼底闪过一丝异色,点点头表示了解。
既然没问题,上官夜阑和昌涵还有几个手下各自带了一队人,出门开始搜查。
而此刻的计淼白,正在一个漆黑的洞穴里,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祸枓深知计淼白的本事,所以趁计淼白还在昏迷的时候,就用铁链刺穿了计淼白的琵琶骨,吊了起来,只让她的脚尖能踩到地上。
身后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蛊虫,脚下也是蛊虫,这样一来,计淼白就没有能逃走的余地了。
做完这一切后,祸枓寻了把椅子,笑盈盈地看着计淼白的惨状。
啧啧啧,他就想不通了,就计淼白这么弱的存在,到底是怎么把他挤掉的呢?
明明这么弱,不管是从战力还是从心理上,都是个十足的弱者,他想不通啊,真的想不通。
想不通也没关系,反正人都落在他手上了,有什么想知道又不知道的,直接问计淼白就可以了。
祸枓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缓缓踱步到计淼白面前,狠狠砸在计淼白脑袋上,硬生生砸醒了计淼白。
计淼白只觉得浑身就没有一处不疼的,尝试动了动双手,却只听到“当啷”的撞击声。
“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
祸枓悠哉地又坐了回去,计淼白左右看了看,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现在的状况。
她被祸枓抓了,而且目前看来,她完全处于弱势,根本没有逃走的可能性。
“我不逃,等着被你折磨死吗?”
成为联邦的高级将领之后,她去过联邦的监狱,见过很多犯人。
那些犯人大部分都是祸枓抓回来的,身上的伤口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看守监狱的守卫告诉她,祸枓是个十足的变态,总喜欢用各种手段折磨犯人,特别是被他抓回来的犯人,基本上都走不出这座监狱。
虽然美其名曰是给祸枓手下的兄弟们报仇,但守备依然觉得祸枓很过分。
后来计淼白还看到了祸枓是怎么虐待那些犯人的视频,她只能说,守备说的保守了,用变态来形容祸枓都不够。
所以当她落到祸枓手上的时候,差不多也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了。
祸枓手里还拿着刚才砸计淼白脑袋的石头,将石头上下抛了抛,又来到计淼白身边。
“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好好招待招待你,岂不是让你失望了?”
说着,祸枓将石块从中间削成两半,形成锋利的边角,然后用锋利的边角放在计淼白脸上。
“告诉我,你这么弱,为什么还能成为高级将领?”
“因为联邦看你不顺眼。”
“呲啦!”
计淼白话音刚落,祸枓的手就划了下来,在她的右脸上狠狠划了一下,右脸上立刻出现一个大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可计淼白只是攥紧了拳头,没吭一声。
这种程度的疼,她还能忍住。
但这可不算完,祸枓的手段远不止如此。
他挥挥手,几只蛊虫爬了过来,又钻进了计淼白脸上的伤口中。
“呃。”
虫子钻进伤口的瞬间,计淼白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哼。
祸枓兴奋地拍手,“叫啊,你再叫地惨烈一点啊,让我开心开心啊,快点叫啊!”
只可惜,计淼白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声之后,一声都没有吭过。
这让祸枓刚有了笑意的脸再次变得阴沉,他还就不信了,计淼白就那么能忍痛。
今天要是不让计淼白叫出来,他就不叫祸枓。
于是在最初的几只虫子钻进了计淼白的伤口之后,祸枓又在计淼白身上制造了好几道伤口,让百十来只蛊虫顺着伤口钻进去。
“叫啊,你为什么不叫?你在挑衅我对不对?计淼白,你肯定是在挑衅我!”
蛊虫在计淼白的皮肤下面钻来钻去,几乎要将她的血肉和皮肤分离,但是计淼白始终都没有叫过一声。
可祸枓不知道她的是,计淼白满嘴都是血,她几乎快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断,才忍受得住这样的折磨。
现在的她别说回答祸枓的问题,单单是张开口都不敢。
鲜血只会让祸枓更兴奋,用更变态的手段折磨她,除此之外,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所以她只能忍着,就算再痛,她也不会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