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夜风终于能单独行动了,虽然还是有暗卫,但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突破了,他很开心,这点小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上官夜阑呆着也没事,便开始在书房里寻觅其他的线索。
“上官夜阑,上官家的大少爷,好久不见呀。”
就在两兄弟各自忙活的时候,祸枓来了,脸上还带着十分诡异的微笑。
“苗疆祭司,的确好久不见了,你还没死啊?”
除了面对上官夜风的态度能好点,对待其他人的时候,上官夜阑那张嘴就跟淬了毒一样的,损起人来能把人损死。
可是祸枓丝毫都不觉得生气,甚至还有点得意。
“本座前日去了上官家族,发现了一些好东西,上官大少爷有兴趣知道吗?”
上官夜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密室里面的那些东西,很这个念头刚一出来就被否定了。
密室的机关是他请天下第一巧匠,重名先生做的,擅闯者绝对不可能活着,就算是大祭司也一样。
上官夜阑面上一派镇定,祸枓走上前,眼神落在他脸上,“是一些画作哦,还有玉佩
油纸伞一些小物件,出来的时候还被火星子溅到了,差点烧了本座的衣服。”
祸枓边说话还边拍打着衣服,像是真的有火星子一样。
上官夜阑这下要是还不知道,那就真的太蠢了。
大祭司,果然闯进了他的密室!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但不止,关键在于大祭司活着出来了!
他怎么能活着出来?
怎么能在知道他的秘密之后,还活着呢?
上官夜阑心中又恐惧又愤怒,手缓缓握上了剑柄,他承担不起被上官夜风知道一切的后果,所以大祭司必须死。
就算要他以生命作为代价,大祭司也必须死。
拔剑出鞘,上官夜阑紧抿着嘴唇,眼里盛满了杀意,身形疾如风,每一次出招都带着同归于尽的架势。
“哎呀,上官大少爷对本座未免太热情了,以武会友,本座许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大少爷真是让本座喜欢得紧。”
祸枓唇角带笑,上官夜阑这副疯狂的样子真的让他觉得很兴奋。
但是不够,只有这些哪里能够呢?
他更想看看待上官夜风知道亲身哥哥的非分之想之后,对上官夜阑产生厌恶和排斥,继而让上官夜阑的疯狂变成仇恨的样子。
那样子,一定会比现在的样子更让他兴奋。
于是祸枓徒手接住上官夜阑的剑,对手下吩咐道:“去把上官家二少爷请出来。”
“你找死!”
上官夜阑一声怒喝,用手中断剑划破手掌,将鲜血涂抹在断剑之上。
“景阵,开!”
剑阵是上官家族的拿手好戏,不同于微生家和空桑家有专门克制蛊虫的药物,上官家族完全是依靠武力对抗蛊虫,才在四大家族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上官家的剑阵威力对应的是奇门遁甲中的八门,威力从低到高分别为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
以往在战斗的时候,他们都会采取逐一递增的方式战斗,那样不但能让剑阵的威力发挥到最强,还能减轻剑阵对人体的损耗。
可是上官夜阑却直接开启了景门,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暗卫无不惊呼,“大少爷,千万别冲动。”
此刻的上官夜阑根本听不进去,他已经被恐惧冲昏了头脑,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杀了大祭司。
祸枓派出的手下还没走两步就被卷进了剑阵,被万剑削成了片儿。
鲜血染红了上官夜阑的衣衫,还有一些溅在他的脸上,衬得他越发像索命的鬼刹,显得十分可怖。
“我,要,你,死!”
上官夜阑恶狠狠地盯着祸枓,眼神凶狠,这样的表情更让祸枓兴奋。
这就是他要的啊,这就是他希望见到的场景,上官夜阑完全被情绪掌控,不顾自身的安慰,只想和他同归于尽。
但是他还没玩够呢,他可不想死。
召唤出许多蛊虫,在自己身前形成一道密集的防护网,完全将上官夜阑阻隔在外。
空闲下来的祸枓又开始刺激上官夜阑,“不知道上官二少爷知道大少爷的想法之后,会是什么感受呢?是会将大少爷当成脏东西避之不及呢,还是会直接杀了大少爷呢?”
“本座真的很好奇,大少爷好奇吗?不如我们将二少爷叫出来问一问,这样就能解答你我心中的疑惑,如何?”
祸枓故作疑惑的样子恶心坏了上官夜阑,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杀了他。
于是上官夜阑将剑阵提升到了更高一个等级,“死门,给我开!”
死门作为惊、伤、死组成的三凶门之中威力最大的阵法,对布阵者造成的伤害也是最大的。
开了死门之后,上官夜阑七窍流血,面色苍白,身上的白衣几乎都被鲜血染红,那是他身体毛孔中渗出来的鲜血。
他现在完全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战斗,如果不尽快结束战斗,他真的会因为力竭死在这里。
正当战局进入关键时候,上官夜阑的手下,昌涵终于到了。
“所有人,跟我上,帮大少爷。”
昌涵是所有人中实力最强的,只有他能作为上官夜阑和其余人之间的桥梁,让剑阵的压力平均分配到其他人身上。
上官家族的人深知单凭个人的威力必定不是苗疆的对手,所以最初钻研阵法的时候,他们就想出了团队战的打法。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打法,两个人有两个人的打法,十个人也必然有十个人的打法。
团队阵法的威力比个人阵法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更大,但对布阵的人造成的伤害也大。
如果团队中的人实力不一,那么大部分伤害就会落在最强的那个人身上,导致损失队伍最强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