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后,蛊虫几乎不再动弹,烟罗身下的蛊虫几乎形成了一座小山,密密麻麻的,数量大约在五万只左右。
而计语嫣这边很明显没有烟罗多,很多身形较大的蛊虫根本不害怕她,跪在地上匍匐的几乎都是中小型蛊虫,数量大约在三万只,比烟罗足足少了一半。
不过这个数量已经非常出乎祸枓的意料了,正如他所想,计语嫣单纯就是靠意志力撑过疼痛,压制蛊虫的。
这样的意志力,注定了计语嫣在这条路上会越走越远,越走越宽阔。
“啪,啪,啪!”
祸枓慢慢走到计语嫣身边,为计语嫣鼓掌。
“你很好。”
计语嫣听见鼓掌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是祸枓。
祸枓眼中毫不掩饰的赞赏让计语嫣无比开心,她很确定,她再也不会被人丢弃了。
“都是祭司大人教得好,属下日后必定竭尽所能,效忠祭司大人。”
“嗯,这个是有助于恢复的药物,以后每个月都可以来我这里领一瓶,好好努力,你的实力很强。”
计语嫣接下白色瓷瓶,当着祸枓的面,毫不犹豫地拿出一颗吞下,顿时感觉身上的疼痛减少了很多,体力似乎也恢复了。
哇,是个好东西!
让计语嫣回去后,祸枓又看向烟罗,烟罗也醒了,只是周围的蛊虫太多,她根本不敢动。
“烟罗,那些都是你的仆人,你让它们干什么,它们就会干什么,来吧,大胆说出你的想法,不要害怕!”
烟罗被亮光放在地上,强忍住心中的恐惧,轻声说道:“都让开。”
蛊虫果然分散出一条道路,正好足够烟罗通过。
来到祸枓身边,烟罗已经筋疲力尽,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祸枓半蹲下身,挑起烟罗的下巴,“你恨吗?”
“恨。”
烟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的,何止是恨,她要把皇甫尧扒皮抽骨,用小刀把他切片,千刀万剐,才能够解恨。
“好好强大自己吧,皇甫尧已经被暗卫救走了,如果你不够强,你连进入皇甫家的资格都没有。”
烟罗耷拉下脑袋,她知道,她比谁都知道她得变强,她必须变得很强很强,才能杀了皇甫尧。
而此刻的皇甫尧还一直躺在刚才摔下的地方。
蛊虫被烟罗吸引走了,但是皇甫尧身上的伤太重了,他根本动不了,心口的伤也没有办法恢复,只能静静等待自己的死亡。
达到离间他们的目的之后,皇甫尧看到了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他还在幽深的洞穴中,根本就没有出去过。
哼,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他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亡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尧,真巧。”
最后昏死之前,皇甫尧看到了帝江那张美地足以让众生颠倒的脸,美地不似真人。
呵,他果然快死了,都能看到不似真人的帝江了。
不过临死之前还能看到这家伙,真晦气。
帝江给皇甫尧喂了颗如意丹,先让千圣把皇甫尧送出去,自己则准备更进一步。
帝江本来还在元川国,但是天机老人忽然给他传消息说平景国不对劲,跟皇甫尧有关,他才连夜赶了过来。
一来就看到皇甫尧快挂了,啧啧,为了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差点把自己搞死,没出息。
最起码要像他一样,为了喜欢自己的姑娘要死要活。
额,好吧,他得承认,就算小白不喜欢他,他也会为了小白付出所有。
皇甫尧安全后,帝江带着千圣等人继续深入。
洞穴里的场景依旧和皇甫尧第一次进来时候看到的场景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帝江凝视着上面的卵蛋,和星际时代的异形虫卵真的很像,但是真的会有人和他一样,用精神力构成时空通道,然后穿越过来吗?
甩了甩脑袋,帝江甩掉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抬步朝前走去。
忽然,帝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进入了另外一重空间。
这里的空间感觉不像是幻境,很真实,如果不是帝江的精神力到了一定程度,他可能都分辨不出来。
计淼白的声音忽然出现,“帝江,我来了,你没事吧?”
眼前的计淼白清冷的面容下是不易察觉的担心,这样的表情,和帝江每次回来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还真是,像。
呵,不过小白可不会来这里,小白的目的是元川国,这会儿还在元川国呢,不可能会来。
计淼白见帝江不答话,又朝前走了两步。
“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受伤了吗?我看看。”
帝江装作无力地朝计淼白靠了靠,“嗯,我一路上可累了,还遇到了刺客,被砍中了后背,可疼了。”
计淼白没有丝毫怀疑,转到帝江身后查看帝江的情况。
说时迟那时快,帝江趁计淼白侧过身的功夫,手直接刺穿了计淼白的胸膛。
计淼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帝江,“你…….你居然杀我!”
帝江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甩甩手,手上的鲜血随意地被洒落。
“所想便现,所愿便现,祸枓,出来吧。”
这一重的空间的确不是幻境,是比幻境还要可怕的存在。
进入其中的人只要想到什么,需要什么,这重空间便会出现什么,但是出现的人或东西会发生什么事情,全部都是祸枓说了算。
换句话说,祸枓既能让一个人在瞬间拥有所有东西,也能让一个人在瞬间失去所有东西。
拥有时,欣喜若狂;失去时,痛苦无比。
哼,这天底下只有祸枓才会有这种恶趣味。
祸枓从阴影中走出,嘴角依旧挂着轻蔑的笑容,“帝江,好久不见。”
祸枓出现时,周边的景象瞬间发生了改变,地上计淼白的尸体变成了怪物的尸体,帝江手上红色的鲜血也变成了青黑粘稠的血液。
千圣默默咽了口唾沫,祸枓真的,太强了。
他们几个加起来,可能都不是祸枓的对手,在场能和祸枓一战的,恐怕只有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