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火拉着花妖坐下,“其实如果是花斑,这件事情就说得通了。
你先前不是告诉我,流火国分部这边有一笔很大的钱款支出,还是地狱司的高层直接划走的,这么看来,应该是花斑没错了。
还有落日谷,当时在落日谷的时候,公子就没杀掉谷主,被他给逃了,他和花斑勾结在一起,其实很正常。”
苗疆那一套本来就不能用常理去看,连换魂那些神叨叨的一套都能搞出来,还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们做不出来?
治愈花斑这件事情虽然看起来难一点,但并非不可能。
经过千火这么一分析,花妖差不多能接受一点了。
所以已经知道了是花斑,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抓住花斑。
可京城说大不大,但说小也绝对不小,他们应该怎么做呢?
舒叶站在花妖身边,“我还有一个消息,花斑和谷主跑到皇宫去了,想去偷五裂黄连,就是乌雾公主从荣光拍卖会上面带回来的,但是失败了,是乌辽队长拦住了。”
偷五裂黄连干什么?
这个操作又把两人给难住了。
千辰在此时开口了,“据我所知,流火国皇帝最喜欢的就是各种丹药,他想长生不老,五裂黄连似乎就有就有这样的功效。”
所以呢?
难不成花斑和谷主是想长生不老?
千辰摇摇头,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花斑能在什么白什么那么久,肯定不是打直球的人。
突然,千辰灵光一闪,问道:“舒叶,他们去偷五裂黄连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半月前吧。”
半个月前,千辰喃喃着,半个月前发生过什么大事呢?
好像也没有,就是四国的曲江宴而已,其余的也没有了。
不对,千辰猛地抬起头,“花斑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白,拿了五裂黄连之后,凭借自己高层的身份,花斑很容易嫁祸到什么白身上。
而且那个时候正是曲江宴,只要流火国的使臣出个什么事情,什么白就彻底说不清了。”
等到那个时候,元川国皇帝肯定也不会管什么白,把什么白推出去送死。
就算皇帝对什么白很看重,不想把什么白交出去,流火国势必也会因为这件事情对元川国不满。
只要流火国稍微做出一点什么事情,比如说经济贸易上的东西,只需要稍微一点点,都能把火烧到计淼白身上。
到时候,计淼白完全就是一个骑虎难下的状态。
不愧是花斑呀,这一手毒啊。
但是眼下花斑这一招不成,肯定会再想一招。
敌在暗我在明,有点难搞哦。
花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先让人把推测出来的情况先告诉计淼白,再做决定。
他们就留在这里,先把地狱司的分部重建起来再说。
再说到霍征这边,万青察觉到不对劲之后,第一时间通知了皇甫尧。
可就在等皇甫尧过来的这段时间里,霍征的情况每况愈下,感觉随时都要去了一样。
随行的大夫只能想办法吊着霍征的命,但对于治好,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霍征开始吐血的第一天,万青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皇甫尧给盼来了。
皇甫尧直接拿出一瓶回生丹交给霍征身边的韩副将,“先去给霍将军服下,应该能让霍将军舒服一点。”
霍征已经不省人事,回生丹入口之后,脸色很明显好了很多。
“之后每隔十二个时辰就给霍将军喂一次回生丹,一定要保住霍将军的性命。万青,你跟我来。”
皇甫尧大概交待了下,便把万青叫了出去。
“张副将的尸体在哪,带我去看看。”
啊?
万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副将都被埋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皇甫尧的态度很坚决,就是要看,他有他的理由。
无奈,万青只能带皇甫尧找到张副将的坟头,“少爷,你可别挖人家坟,这么不道德,会遭天谴的。”
话音刚落,“砰!”
皇甫尧没有挖,直接把人的坟墓给炸了。
万青看了都想爆粗口,虽然张副将做地确实过分,但是没必要这样吧。
皇甫尧才不管万青的想法,抬步靠近万青的尸体。
现在距离万青死也不过两三天时间,可万青的尸体上已经布满了各种虫子,还不是蛆虫,是蛊虫。
看到蛊虫,皇甫尧便明白了一切。
军中或者村民中混进来了苗疆的人,故意在人群混乱的时候控制了张副将,而最终目的,就是要霍征失了民心。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不言而喻,只有帝江。
皇甫尧把失望两个字都说厌了,他知道到他们这个程度,没几个人手上是干净的,但是总要有底线,不是吗?
帝江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一个忠义之人这样。
如若不然,霍征以后知道帝江是这样收复他的,也一定会背叛。
靠,下次见到帝江,一定要狠狠打帝江两拳,干的这些烂事还得让他给擦屁股,太过分了。
神烦。
“万青,这样,你把霍征将军目前的症状都写信告诉郡主,让郡主想办法解决,还有,把所有将士和所有村民都集中起来,已经感染瘟疫的就不用了。”
万青领命去办。
两盏茶后,所有人都被集结在一起,皇甫尧从每个人身边走过,细细观察每个人的反应。
人群中,一个人默默向后退了两步,低敛的眼眸里情绪复杂。
皇甫尧在这个人的面前站定,“抬起头来。”
这人身材不高,穿着灰色短打,手背上还能看得到冻疮,脸上唯唯诺诺的神情,所有一切看起来都像是穷苦人家的做派。
但是,皇甫尧就是感觉到不对劲,也没有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对劲。
“你跟我来。”
皇甫尧单独把这个人叫到无人处,并让其他人可以散了。
确认四周无人后,皇甫尧猛然出手,袭击那人。
那人躲闪不及,一下子被皇甫尧击飞,砸在墙上。
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诧,“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这个语气,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