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最后还是吃了,被掰开嘴巴,硬塞进去的,计淼白还不准他吐出来。
我的天,是真难吃啊。
他的厨子敢把饭做成这个样子,帝江绝对会下令立刻处死,可做饭的人是计淼白,帝江不但什么都做不了,还得扯着笑脸说好吃。
帝江也顾不上什么幻境不幻境的了,口中的黑暗料理几乎能杀他。
强行喂帝江吃饭之后,计淼白想到一个好办法。
幻境中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一些比较高端的能戳帝江心窝子的话,肯定没有这种特别接地气的。
比如说把帝江当成试菜的小白鼠、趁帝江睡觉的时候扮鬼吓他、往帝江屁股上钉钉子这种损招。
针对这种心理上的疾病,往往就要出其不意,所以,计淼白决定收集一些损招,专门对付,呃不是,专门治疗帝江的心理疾病。
为了不让帝江发现,计淼白特地叫上初夏、盖歌和文乔晨去了忘忧楼。
计淼白提前定了包厢,众人进去的时候,侍女直接带四人上了五楼。
“众位贵人,有什么需要的叫奴家就可以了,当然,如果需要一些特殊的服务,找些乐子什么的,奴家也能做到。”
盖歌:“呃,你先下去吧,有需要会叫的。”
虽然盖歌表面上很拘谨,有点放不开,但心里其实已经大呼刺激了。
特殊服务,找个乐子,应该就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哦。
还可以这样?女子也可以这样吗?哇咔咔,好刺激。
要不要试试?就试一下应该也没关系吧?
她又不会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就叫过来,给她弹个琴、唱个歌、舞个剑什么的,应该没关系哦。
盖歌很纠结,悄悄看向计淼白,计淼白一脸坦然,丝毫没有因为刚才侍女的话受到影响。
盖歌默默地为计淼白竖了个大拇指,心中有真爱的人,果然不一样。
面对特殊服务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厉害厉害。
再看看文乔晨,文乔晨跟盖歌的表情差不多,很紧张,很局促,想刺激一把又不敢。
嗯,有同类了,盖歌心里舒服多了,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嘛。
很好,接下来就剩最后一个人,初夏。
初夏脸色通红,自从进了忘忧楼之后,初夏的脑袋就没抬起来过。
在初夏的认知里,忘忧楼就是青楼,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她们四个都是女人,没有经过任何乔装打扮就来这里,忘忧楼的侍女还说什么特殊服务,啊啊啊啊啊,她不纯洁,她竟然能想到是什么东西。
还有小姐,小姐未免也太淡定了点,难不成小姐以前来过这种地方?
完蛋了完蛋了,要是这件事被帝江公子知道,帝江公子会不会觉得小姐不好?会不会休了小姐?
那小姐的名声怎么办?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想着想着,初夏脸色都白了,如坐针毡,不停地动来动去。
计淼白还以为初夏怎么了,问道:“初夏,哪里不舒服吗?”
初夏急得都要哭了,“小姐,我们不在这里好不好?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
“怎么了?谁对你不敬了吗?还是这里的环境你不喜欢?”
不应该啊,忘忧楼里面不同场景的布置都是她亲自过手的,服务方面也做了严格要求,肯定不会出现狗眼看人低的情况。
初夏连连摇头,“不是,小姐,这里就是青楼,如果帝江公子知道你来了,肯定会不高兴的,咱们快走吧。”
计淼白听得那叫一个莫名其妙,“不高兴就不高兴呗,那又能怎么样?安心坐着吧,我知道忘忧楼几个菜特别好吃,咱们今天好好开心一下。”
坏了,小姐果然经常来这里,绝对不能让帝江公子知道。
初夏还想劝说,可计淼白已经开始点菜了。
“这一排,除了尤溪卜鸭和七星鱼丸汤不要,剩下的全要,还有,叫两个人上来弹琴。”
计淼白看盖歌和文乔晨那样子,就知道她两肯定想体会一下特殊服务了。
不过忘忧楼的特殊服务可没有那么龌龊,就是弹琴唱歌之类的,只为陶冶情操,不为满足某些人那肮脏的欲望。
盖歌和文乔晨一听还有人上来,顿时兴奋地不得了。
兴奋就兴奋,还是该矜持还是得矜持的。
“猫猫,这样不太好吧,要是被我爹/父皇知道,绝对会打断我的腿。”
“那就不让他们知道就好了,忘忧楼绝对不会泄露客人的身份,在外面也不会乱说,安心玩吧。”
忘忧楼是个销金窟,那平时赚的肯定是有钱人的钱。
而有钱人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人,这样的人很看重身份,绝对不允许让一些不雅的事情在外面流传,所以忘忧楼对客人的身份都很保密。
进了忘忧楼的门,统称就是“贵人”。
而出了忘忧楼,不管谁问起,都是“不知道、没见过、第一次见。”
也正是因为忘忧楼这种特质,才会有那么多身份尊贵、舍得一掷千金的客人来玩。
文乔晨和盖歌彻底放下心来,这样就好了。
没过一会儿,饭菜一一端了上菜,上菜的人无不是容貌上乘之人,等饭菜上齐后,计淼白点的两个弹琴的人也到了。
琴声悦耳,饭菜美味,简直人间天堂。
文乔晨小声说道:“刚才我看了眼菜单子,不便宜呢,等我攒够钱了,下次我还来。”
她这辈子注定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命,所以文乔晨现在琢磨着不嫁人,先学个本事,然后好好挣钱,有机会就离家出走,独自快活。
嘻嘻嘻,有钱了就跟现在一样,找几个男人给她舞一段弹一曲的,那日子不美妙吗?
文乔晨越来越开心,看着弹琴的人的眼神也逐渐变态起来。
计淼白忍不住在文乔晨面前晃了晃,“你傻笑什么呢?有没有听到我刚才的话?”
“啊,什么话?”
文乔晨光顾着畅想以后的美好生活了,完全没听到计淼白说了什么。
计淼白只好再次重复了一遍,“我问,有没有那种整蛊人,但是又不会把人伤得很重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