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令牌的时候,乌雾又想哭了,乌辽刚走她就开始想乌辽了
谈叔听见动静,轻叩三下门,“公主,老奴进来了。”
乌雾连忙擦干净眼泪,“嗯,进来吧。”
谈叔笑呵呵地进来,看到乌雾手上的令牌时表情一怔,二少爷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给公主了。
不过这也正常,这一去万分惊险,给公主身边留个保障没什么问题。
“公主,乌辽走前交代老奴,要您按时吃饭,现在早膳已经做好,公主还是快快洗漱吧。”
洗漱过后,谈叔又安排乌雾学武,“公主,武功学或者不学全凭您自己选择,您学了,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自保。
如果不学,您身边也有皇室的暗卫和乌辽安排的暗卫,你同样无需担心自己的安危。”
乌雾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学。”
她想保护乌辽,而不是在每一次发生危险的时候,都要乌辽保护她。
她希望有朝一日遇到危险的时候,乌辽会说:“乌雾,我们一起战斗。”
就这样就好。
流火国皇宫一片祥和,但是平景国皇宫内就没那么安宁了。
皇帝面色不善地看着良妃,“看看你生的好儿子干的好事情。”
平景国皇帝已经年过半百,双鬓有了浅浅的银色,面部皮肤松弛,看起来都有六十多岁。
长得这么着急,可能是亏心事做多了。
良妃拿起皇帝扔在面前的报纸,这是抵报行发行的报纸,上面密密麻麻地都记载了皇室做过的丑事。
小到妃子公主皇子等打骂宫人,大到妃子们之间的自相残杀,密密麻麻的整一版都是。
良妃看得头皮发麻,这抵报行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什么事都敢写,简直不想活了。
“来人,让京兆尹查抄抵报行。”
皇帝冷嗤一声,要是找得到抵报行他早就把抵报行给灭了,但关键是他根本找不到。
这也正常,抵报行每次发行报纸,揭露的都是官员和皇室的一些事情,只要一发行报纸,就有人想弄死抵报行,它触碰到了太多人的利益。
抵报行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局面,所以就把分部设在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发行渠道也很迷。
朝廷曾多次明令禁止白姓购买抵报行的报纸,但是抵报行总有办法把报纸卖出去,把朝堂上的那点破事弄得人尽皆知。
良妃气得脸都绿了,找也找不到,弄也弄不死。
难不成真的让抵报行肆无忌惮地把皇室的丑闻弄得天下皆知吗?
但好像除了这个后果之后也不会有别的后果了。
良妃生了会儿闷气,又开始看起了报纸,翻到另外一页时,这页的最中间赫然写了几个大字:平景国帝江公子和元川国郡主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就是皇帝那么生气的原因了,屁的终成眷属,他明明已经拒绝了帝江的,怎么还会有这种消息传出来?
皇帝不是没怀疑过抵报行的消息有假,但是抵报行搞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有人大张旗鼓地说抵报行的消息是假的,但到最后都会发现,消息是真的。
所以这次的消息十有八九也是真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元川国送来的联姻奏折上肯定有平景国玉玺的章子。
“良妃,当初帝江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把他掐死,现在就不至于留下这么一个祸患。”
皇帝非常确定,帝江的手已经伸到了平景国,那个狼崽子肯定不可能像元川国人说地那么懦弱。
但可悲的是,他身为一国的皇帝,根本不知道帝江的势力发展到了何种程度。
不管是为君还是为父,这都是一个很可悲的事情。
良妃对皇帝的话深以为然,但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快解决掉帝江,不然帝江回来的那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忆起帝江被送离平景国时的眼神,良妃只觉得心中一阵惧抑,明明是个只有十岁的小崽子,眼神却像个从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鬼,太可怕了。
她完全不能把那种人视为儿子看待,她一定要杀了帝江。
“皇上,太子和小五小六不是去了元川国参加曲江宴吗?干脆就让他们趁着这次机会,直接杀了帝江。”
皇帝鄙夷地看了良妃一眼,“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帝江现在被禁足,旁人进不来,他自己也出不去,怎么杀?”
要不是看良妃的身后是将军府,就冲良妃剩下帝江这个妖孽,他都想杀了良妃泄愤。
没用的男人总是这个样子,不管出现什么事情,都会把事情的原因往女人身上推,皇帝就完美体现了这一点,怪不得平景国的国力是四国最弱的。
不能依靠这几个皇子,良妃又把主意打到了江湖上久负盛名的地狱司和阎罗殿身上。
这两个门派都接杀人的业务,只要接单就没有不成的,如果把杀帝江这个任务交给这两个门派,不就高枕无忧了吗?
良妃想跟皇帝说的时候,皇帝已经不耐烦地离开,良妃只能自己命人去办这件事。
帝江接到阎罗殿通知的时候,正在去往羽丘的路上,听手下说完后,帝江挑眉一笑,
“既然他们想杀了孤,那孤就送他们一份大礼,让参加曲江宴的那几人,全部都留在元川国。”
千圣丝毫都不奇怪帝江的回礼,平景国的那几个,是该死了。
交代完后,帝江便继续赶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才没时间和平景国那群傻子纠缠。
帝江此去的目的地是羽丘,羽丘中就有他要找的人。
至于这个人的一切都还是未知,只知道这个人跟落日谷有关系,很有可能是落日谷背后的人。
这个消息是千辰师兄告诉他的,从邓瀚书房中的暗格中找到了,很大概率是真的。
考虑到大祭司那天祭出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怪物,帝江怀疑羽丘中的这个人和那些怪物也有关系,所以他亲自来了。
根据千辰提供的地图,帝江等人来到了一座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