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歌和文乔晨离开后,计淼白去看了天机老人。
天机老人的状态简直不要太好,吃着烧鸡喝着烧酒,还吆喝着花岚再来一瓶酒。
“不准给,把所有东西撤掉。”
计淼白一进门就收走了天机老人所有的快乐,小老头觉得世界都暗了,人生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倒霉蛋,你就给我吃一口呀,我身体好着呢,别想二两烧酒了,就是十两我也没事。”
计淼白充耳不闻,收了吃食后给天机老人检查了一遍身体,老爷子身体不好,折腾这么一圈下来一点事情都没有。
“大师,你身体无碍,这段时间饮食清淡点,没事不要出门就好。”
天机老人嘴巴一撅,“你凭什么不让我出门,我就要出门,你能把我怎样?”
天机老人就像无理取闹的小孩子,要好吃的,要好喝的,还要出去玩。
计淼白沉下脸色,“天机老人,这里是郡主府,不是你们天机门,如果要闹,回天机门闹去。”
天机老人嘿嘿一笑,“倒霉蛋,是不是蛇崽子不要你了,你才对老头子发脾气呀?”
又是帝江!
计淼白收回手,“大师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大师自便。”
说着,计淼白直接出门,“花岚,盯紧点,烧鸡和烧酒都不能吃。”
身后是天机老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计淼白回到院子中,帝江之前种的满院子的鲜花还开着,空气中的花香味十分好闻。
面无表情地走过花海,临到屋子门口的时候,计淼白抬手,精神力掠过整片院子,只一瞬间,所有的花都被连根拔起。
“舒叶,把院子打扫干净,把帝江的东西全部搬回质子府,本郡主不伺候了。”
舒叶连夜将帝江所有的东西打包送回质子府,动作那叫一个麻利,看地天机老人啧啧称奇,蛇崽子到底是怎么把人惹这么生气的?
他感觉倒霉蛋的脾气很好唉,气成这样还真是罕见。
第二天一早,帝江送来的信也被拒之门外了,计淼白不想看见任何和帝江有关的东西,任何!
郡主府一时间变得人人自危,生怕哪句话不小心提到帝江,而被计淼白责罚。
但就是有人不怕,比如天机老人,天机老人自从醒来后,那张破嘴就没停下来过,日常都在死亡边缘徘徊。
“倒霉蛋,蛇崽子回来了吗?”
“倒霉蛋,帝江那件黑色的外衫去哪里了?”
“倒霉蛋,帝江什么时候回来呀?”
计淼白一开始还好声好气地回答,最后彻底怒了,直接把天机老人挥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除了天机老人之外,天下第一山庄的人同样让计淼白厌烦。
南宫鹏鸣隔三差五就要上门找计淼白聊天,顺便带上南宫明煦和黎篱。
黎篱这段时间一直被带着到处跑,就是为了能找到计淼白的时候第一时间道歉。
简直憋屈死了。
第一次登门的时候,南宫鹏鸣二话不说就要黎篱跪下,黎篱已经知道计淼白就是重名先生,在自己的脸面和山庄的兴衰面前果断地做出了选择。
嗯,这个蠢货选择了自己的脸面。
黎篱指着计淼白破口大骂,“姑父 你让我对着这种货色下跪,不可能!
她绝对不可能是重名先生,她就是一个不知廉耻、忘恩负义的不贞女。”
南宫鹏鸣一巴掌将黎篱扇倒,连声对计淼白道歉,
“重名先生,实在抱歉,都是我们没教好黎篱,我们以后……”
“没有以后,滚吧。”
就这样,傻叉三人组被扫地出门。
当天就听说南宫鹏鸣把黎篱赶回了一个黎篱自己家,任凭黎篱又哭又闹,南宫鹏鸣一点脸都没留。
他给过黎篱机会了,是黎篱自己不珍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可是当天晚上郡主府就进了刺客,嗯,正是黎篱。
这蠢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走大门进来的,就是那种推开了门房,手里拿了把刀,还没走到大堂就被人给逮了的那种。
蠢到这个地步,计淼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让人去叫南宫鹏鸣,计淼白好笑地看着黎篱,“你喜欢帝江,是吧?”
黎篱情绪十分激动,“是,我就是喜欢帝江公子,帝江公子那样的人就是天上月,根本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你就是靠着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勾引帝江公子,才会有这个荒唐的婚约,如果他先预见的人是我,一定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语气信誓旦旦,计淼白突然很好奇,黎篱哪里来的自信呢?
“因为我漂亮,我性格好,谁会喜欢你这种死气沉沉、心机重的要死的女人,你就跟老姑婆一样,恶心死了。
你还不知廉耻,没有成婚就同男子居住在一起,你和青楼的妓子有何不同。”
计淼白抿紧了嘴唇,黎篱的话戳中了心中的痛点。
她曾经也可以用天真烂漫来形容,但是太多的抛弃和杀戮一点点磨掉了她心中的阳光面。
她真的是讨厌死了这种可以在阳光下活着的人了。
计淼白忽的笑了,舒叶却感觉身边的温度降了几分,果然,下一秒,计淼白的声音响起,
“舒叶,拔了她的舌头。”
黎篱都要疯了,“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表哥是山庄的庄主,他不会放过你的,你敢动我,你就死定了。”
害怕地浑身都在颤抖,即使是这样,黎篱还要嘴硬。
她打死都不可能对计淼白低头,那比杀了她还要来得让她痛苦。
正巧南宫鹏鸣和南宫明煦赶到,面对计淼白要折磨黎篱这个想法,南宫鹏鸣一点意见都没有。
随便,都可以,只要之后可以继续提供图纸,就是把黎篱剁成肉泥都没事。
可南宫明煦明显没有他老爹这么心狠,
“郡主何必做得这么绝?黎篱自小娇生惯养,说话直,郡主就不能容忍下吗?”
真好啊,原来娇生惯养长大的孩子连做错事情都是有人帮忙辩解的,真好啊。
她怎么就从来没有这种被人护着的感受呢?
算了,没关系,她可以自己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