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神秘一笑,“小五,你还不知道吧,郡主就是神农门的该白门主,这还是父皇告诉我的呢,这次给百姓治病的人也是神农门,当然要谢谢郡主了。”
五皇子一脸惊奇,看来他这大腿没抱错,郡主身份这么大呢,真是厉害。
“郡主,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的慷慨相助。”
计淼白以茶代酒,和五皇子碰杯。
盖歌嘟着嘴巴,心里有些不高兴,“我也很厉害的,为什么没人夸我?”
众人对着盖歌又是一顿夸,给盖歌夸得笑逐颜开。
盖煜突然岔开了话题,“听闻郡主是为了和帝江公子一起出去的,还是为了给帝江公子找解药,不知道帝江公子现在身体如何了?”
计淼白端着水杯的手一顿,“他身体不好,暂时让他留在荣光镇那边了。”
六皇子打趣道:“郡主和帝江公子同进同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没想到郡主忍心将帝江公子一个人丢在荣光镇,倒是让我有些震惊。”
计淼白的脸色依旧很平淡,“这有什么好震惊的,本郡主是荣光拍卖楼是为了血皇草,给康乐解毒,当然要尽快回来。”
盖歌也在帮腔,“就是的呀,猫猫有事情要做呢。”
众人但笑不语,盖世眼底晦暗不明,“不知道近日四国中的传闻郡主可知道了?”
计淼白心底一凛,来了。
“不知,还请大皇子赐教。”
气氛有些凝固,盖世回答道:“四国中到处传闻,帝江公子是天生恶种,天机老人就是被帝江公子害死的,不知道郡主是怎么想的?”
计淼白对上盖世的眼睛,面色肃然,“天机老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大皇子应该最清楚不过其中的原因,怎么还明知故问呢?”
这话说得众人摸不着头脑,天机老人是在皇宫中遇到刺杀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但是刺杀是三皇子做的,跟盖世有什么关系?
盖世唇边勾起一丝冰冷的笑容,“郡主不妨明示。”
这饭是彻底吃不下去了,“大皇子,我奉劝你一句,是你的,迟早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算是费尽心思,耗尽了心思,它都不是你的。”
计淼白是看着盖世的眼睛说的,盖世清楚,他那点破事,计淼白全都知道了。
不过知道了也没关系,“郡主真是和父皇说的一样,聪慧过人,心思敏锐,但是郡主能对这天下白姓如何呢?
帝江天生恶种这件事情是帝江的母妃良妃亲口说的,郡主难道就没有想过,一个被亲生母亲延期至此的人,根本就是个人渣吗?”
帝江根本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他的母妃都恨不得弄死他,他根本就不该被生下来。
看着如此陌生的盖世,盖歌悄悄朝计淼白那边挪了挪,皇兄好可怕。
盖世的话只让计淼白觉得匪夷所思,“帝江生来那样不是他愿意的,就像大皇子生来没有母亲,难道就没人说过大皇子克母吗?”
“计淼白!”
盖世最讨厌有人拿他母后说事,因为当初调查的结果很清楚地显示,如果皇后那个时候选择放弃他,是有可能活下来的。
但是母后没有,为了自己,她选择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此刻旧事重提,盖世的眼中都是愤恨,计淼白不过是一个郡主,就算再加上神农门,也不是整个元川国的对手,敢跟他这么说话,简直找死!
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大皇子一怒之下要杀了所有人。
只有计淼白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大皇子何必这么激动,你的身世不能拿出来说,别人的就可以?大皇子还真是宽以律己,严以待人啊。”
盖世完全被气疯了,“计淼白,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计淼白更加放松,“当然相信,现在陛下变成这样,大皇子一个人就可以掌握朝堂,要杀谁就杀谁,天机老人都躺那里了,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计淼白就差直接把这一切都是盖世干的说出来了,皇帝是被盖世害得,天机老人也是被盖世害得,盖世就是为了权力,才会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气氛降到了冰点,所有的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
盖世一挥手,整个宫殿都被渡夜殿包围,眼神阴骘地看着计淼白,“郡主知道得真多,真聪明,如果郡主能成为我的皇子妃,那就再好不过了。”
盖歌不可置信地看着盖世,原来皇兄是这个心思吗?
可是猫猫不喜欢他呀,猫猫喜欢的人是帝江呀,虽然帝江误会猫猫了,但是她还是能看出来,猫猫眼中对帝江的情意很深很深。
皇兄肯定没有希望,她不能让皇兄强取豪夺。
盖歌深呼吸一口气,勇敢挡在计淼白身前,“皇兄,猫猫有喜欢的人了,你不能强人所难。”
盖世和盖煜对视一眼,果然,盖歌果然会帮助计淼白来对抗他们两,盖歌不能留了。
计淼白看到盖世眼中的狠意,起身将盖歌压着坐下,“大皇子这是什么意思?准备杀了我?”
盖世眼中尽是侵占的意味,“只要郡主答应和帝江接触婚约,嫁给我,什么事情都好说。”
“那要是我不愿意呢?”
“那郡主今日怕是不能安全离开了,当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郡主就只能是我的妃子了。”
盖煜是真的感觉恶心了,一国储君,执掌那么多人的生杀大权,结果却想用这么卑劣的方式去得到一个人,恶心死了。
他现在甚至开始怀疑,他选择和盖世合作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计淼白拉着盖歌坐上,面上淡定地不行,“既然如此,那大皇子便试试吧。”
盖世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意味,伸出手想去抓计淼白,渡夜殿已经转到了明处,殿内黑压压地一片都是黑衣人。
盖世的手碰到计淼白的瞬间,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打飞。
计淼白缓缓起身,“大皇子可知道陛下为何会那般纵容我?不是因为他不想动我,而是因为,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