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火被千圣问得哑口无言,一开始确实是掌柜的眼神不老实,花妖才会说出那种话的。
现在想想,他真是脑子抽了,怎么就说出那种话呢?
“千圣,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明天我就去给花妖姑娘道歉,还有,你把你刚才买的那些东西都给我,我去给那个小贩。”
千圣将东西给了千火,顺带来了一句,“买这些东西的钱都从你的月银里面扣。”
千火刚想发火,看到小贩又开始收拾菜园子果断闭嘴,算了,他挣钱比小贩容易些,给了就给了。
两人回到客栈后,千火说:“千圣,还是你厉害呀,怪不得尊上有什么事情都交给你呢,要是交给我,铁定完蛋。”
千圣的回答就是一脚,把蠢说得这么理所应当的,也就是千火了。
临回房间的时候,千圣还交代了一句,
“明天跟弟兄们好好说说,郡主把咱们一起赶出来,是为了防止有人因为花妖姑娘的事情气愤,半夜暗算咱们,别跟郡主过不去,真的会死的。”
特别是还跟了个妻奴的主子,要是他们被整了,尊上说不定还顾着给郡主剥葡萄呢。
帝江:千圣真是太了解他了。
千火:真心梗。
第二天一大早,花妖刚出房间,就看到千火那张大脸,“花妖姑娘,你醒了啊,睡得怎么样?”
“很好,谢谢关心。”
花妖刚醒,一点调侃千火的心思都没有,绕开千火就要下楼。
千火嘴里的道歉憋了好久,硬是说不出来,眼看着花妖都走到楼梯口了,千火终于急了,用了超高音量大喊道:“花妖小姐,对不起。”
这一喊把花妖惊到了,道歉就道歉,没必要搞得整个客栈的人都知道。
花妖说道:“小兄弟,我都忘了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赶紧下楼吃饭吧,吃完饭还要赶路呢。”
说完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楼,被这么多人盯着,花妖就是心再大也忍不住有些脸红。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道歉,为说错了话道歉,感觉还是很好的。
楼上的房间里,计淼白和帝江也听到了千火那一声吼,帝江满意一笑,接着又凑到计淼白身边,问道;“小白,千火都道歉了,今天就让他跟我们住一起嘛。”
计淼白点头表示同意,花妖都没事了,她当然不会无聊地去挤兑千火。
吃完饭后,一行人重新上路,从兴城去下一个城镇需要经过一个山脉,但是这座山并不好走,地势险峻不说,还常年有土匪出没。
南乔走到计淼白身边,“阿水,这座山是距离苗疆最近的路线,如果要绕路,我们要多花费三天时间。”
计淼白还是决定走山路,一来是时间花费更少,二来他们武力值很高,山匪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此刻半山腰上,已经埋伏了一群人,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说:“师兄,咱们这么做不好吧?门主会打死我们的。”
为首的男子毫不在意,“可快别提门主了,门主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是等行医救人能吃饱饭,我估计都下辈子了。
老三,你要是害怕不敢干了就赶紧走,我还是活命的,今天这一单我必须干了。”
鼠眼男连连摆手,“师兄,我就是问问,干还是要干的。”
为首的男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很快,计淼白一行人到了半山腰上,埋伏在半山腰上的人杀了出来。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上前揪脑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送上望乡台,永远回不来。”
帝江扒着计淼白的胳膊惊叹,“小白,他们还厉害,可以一口气说这么多台词!”
计淼白把帝江按下去,“睡你的,我下去看看,没事别出来,有事也别出来。”
看到对面十来个人之后,计淼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几个都是神农门的弟子,好好的大夫不做,怎么做起强盗了?
对面的人看见出来的是个漂亮小女孩之后更兴奋了,这一看就是管家小姐呀。
“这一单稳了,破财消灾不是当官的最爱说的话吗?嘿嘿嘿。”
计淼白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几人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是神农门的弟子,为什么要出来做强盗?”
几个人没想到仅一个照面就被识破了身份,顿时慌乱起来,“师兄,怎么办?”
为首的师兄也想问这么办?这要是传出去了,神农门的清誉不久毁在他们手上了吗?
不承认就好了,对,反正他们身上也没有任何标记,只要不承认就好了。
“少废话,把值钱地拿出来,什么神农门妖农门的,大爷我连听都没听说过,你们是不是想蒙混过关?赶紧的,再废话弄死你们。”
计淼白挥手让众人退下,自己缓步向那几人走去,“我耐心很差,最后问一句,你们为什么要出来做强盗?”
师兄还准备嘴硬,还没张口就发现自己身体腾空了,下一秒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背后火辣辣地疼,想叫又叫不出声。
其余人看见师兄一击就被打飞了,顿时一点话都没有了,计淼白问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对答如流。
“你们为什么要做强盗?”
“因为饿,饿了好久了。”
计淼白先让人拿了点吃的给他们,等他们吃饱喝足了,计淼白接着问道:“你们是神农门的弟子,靠行医救人不能吃饱饭吗?”
这句话戳中了众弟子的伤疤,顿时引来了一顿鬼哭狼嚎,各种声音吵得要死,计淼白一句话都没听懂。
“都闭嘴,你来说。”
师兄被计淼白点到,只能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点心,解释说:
“因为最近好多村子的人得了一种怪病,我们神农门去看后,连是什么病症都查不出来,然后人家就说我们是庸医,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们不是庸医。”
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一群大男人哭地跟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