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彻底绝望了,现在就是没有办法了呗。
不行,元川国绝对不能亡在他手上,没有圣女,还有大祭司,大祭司才是苗疆真正的掌权者,他就不相信大祭司会没有办法。
最后,计淼白决定把天机老人带回郡主府,皇宫没有郡主府安全,要是再出个什么事情,帝江醒来会很难过。
到了郡主府,计淼白直接将天机老人带到了后山中,然后用精神力化出和刚才那只黑色小虫子形状完全相同的一只虫子,放进天机老人身体里。
和以往外化出的物体不一样,计淼白一直用精神力牵着这只虫子,等到了心口处,两只小虫子相遇,展开了搏斗。
月光蛊极为霸道,下意识便想将透明虫子驱赶出去。
可透明虫子也是铆足了劲,要把月光蛊赶出去,两只虫子在天机老人心口处打得不可开交。
期间,计淼白一直不间断地给小虫子输送精神力,因为天机老人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允许太过强大的精神力通过,她只能将精神力不断细分,再输送给小虫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光蛊终于力竭,败给了透明虫子。
计淼白用透明虫子将月光蛊整个包裹起来,运出了天机老人体外,此时精神力也枯竭得差不多了,但是不行,还差一步。
月光蛊出来后,计淼白咬着牙用精神力将它包裹起来,扔到一边确定它不能逃跑才算完事。
计淼白瘫倒在地上,久久都站不起来,真的太累了,她有多久都没有这种精神力耗尽的感觉了。
突然,计淼白面前出现一个画面,她和一个人背对背站着,面前有各种各样的敌人,人类、虫族、异形,全都有。
她身上的机甲都是鲜血,手臂因为长时间挥舞已经十分酸痛,嘈杂的呐喊声中,她只能听见背后那个人的声音,
“小白,坚持下去!”
小白!
坚持下去!
计淼白猛地清醒过来,盯着山洞顶上发呆,刚才那个声音,是帝江的!
但是她的记忆中为什么没有这一段?为什么她会和人类战斗?后来帝江又去了哪里?
无数个问题充斥在计淼白脑海中,计淼白头痛欲裂,一点思绪都没有。
计淼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冲出了山洞,一路朝后山里面走去。
此时,穆奕安正带着人朝郡主府赶来,他已经收到孤竹死了的消息了,虞神又不在,大祭司便派穆奕安前来,将南乔带回去。
郡主府后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山脉,穆奕安准备从后山中潜入郡主府,可没想到已经失控的计淼白撞了个正着。
见到计淼白徒手将自己手下撕成两半的时候,穆奕安已经彻底傻了。
他上次见计淼白还是个昏迷的病秧子,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变成了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淡雅的青衣上沾了血,清冷的气质变成了邪恶嗜杀的气息,穆奕安吓得跌坐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你…….你不能杀我,我…….我是穆奕安,我爹…….我爹是太傅。”
可穆奕安的皮囊下到底是谁的灵魂,计淼白一清二楚。
毫不犹豫地拧断了穆奕安的脑袋之后,计淼白接过暗卫递过来的手帕,
“花真,将太傅勾结苗疆人,意欲造反的证据放到掌銮仪卫事大臣韩大人的桌上,明日,本尊要看到太傅府被灭族的消息。”
“是!”
杀了人,计淼白心里的杀意终于下去了些,慢悠悠地赶回了山洞。
天机老人内力深厚,伤口不能愈合完全是因为月光蛊,现在月光蛊已经取出来了,剩下的问题不大。
计淼白从一开始就知道天机老人的事情不大,故意对皇帝那么说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大祭司。
皇帝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只要一个人,一件事情超出了他的底线,皇帝就会毫不犹豫地处理掉。
就像皇后,皇帝就算再爱她,也知道当时丞相府的权势太大了,大到连皇室都要避其锋芒,所以皇帝才会放任了皇后的死。
自古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现在的大祭司就是这样,在皇帝眼中,自己儿子都被苗疆控制了,朝堂说不定都被控制了大半了,这已经碰到了他的底线了。
接下来,就是皇帝出手的时候了,就让他们自己去咬吧。
可等计淼白回到山洞中,看到已经坐起来,红光满面的天机老人时,完全沉默了。
为什么一个古人的恢复力这么强?都赶上星际人类的恢复力了。
天机老人回答道;“哦,你说这个啊,因为蛇崽子啊,他的血可以让人快速恢复,我刚找到他那会,他老咬我,咬急了我就咬他,然后才发现他的血还有这种好处。”
哦,是帝江啊。
那就正常了。
计淼白给天机老人详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便带着天机老人去见了帝江。
天机老人从府中大剌剌地走过,完全是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路过的花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默默地离开了。
来到帝江房间里的时候,帝江还在昏睡中,这是计淼白有意为之的结果,帝江现在这个状态,还是睡着了没那么难受。
计淼白将具体的情况解释了一遍,现在最关键的是帝江身体里最新的蛊毒,她很担心这个蛊毒会对其他几种毒产生影响。
天机老人的心思不在蛊毒上面,而在计淼白身上。
根据之前他做的实验,倒霉蛋的血是可以补足蛇崽子身体里的不足的,蛇崽子从小是泡在药水中长大的,身体百毒不侵,还有快速自愈的能力。
蛊毒归根结底还是一种毒,只要人体的防御组织足够强大,还是能抵抗住蛊毒的。
这也就是有些人会被蛊毒牵着走,而有些人就可以控制蛊虫的原因。
要是蛇崽子身上的防御组织足够强大,不就不用去找什么鬼雕像了吗?
但是蛇崽子明令禁止过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倒霉蛋,不然他这辈子都别吃烧鸡了,这可为难死老头子了。